放下电话,易辛稍抬了手腕,对着眼前衣服皱巴巴的男人意兴阑珊道,“你还有四个小时可以想清楚到底要让我做什么,时间一过,我就要回家了。”
风扬原本俊朗的脸这时看着易辛,已是阴恻恻,“你可以不要任何事情都这么公事公办吗?我不信新珩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还会替她倒计时。”
易辛一笑,摊摊手,有些惋惜道,“嗯,确实不会。可是谁让你不是新珩呢?”
话音方落,便觉眼前有物急速飞近,易辛轻轻抬手一抓,便准确无误地扣入了手中。美艳的眸轻轻瞥过,却见手中正是一个精致的骨瓷茶杯。
唇边勾起一抹轻嘲,易辛凉凉道,“有的时候,你确实是戾气深重了一些,就算桑芮再是自以为自己女中豪杰,功夫绝顶,你也不能真和她动手啊。”
风扬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不要与眼前这个只知说风凉话的男人一般见识,修长的手指指向门的方向,“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被人下了逐客令的男人却安然得很,依旧交叠了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走,太早回去了,新珩会认为我没有尽到安抚你的责任。我不希望在她心中留下一点不好的印象。”
风扬终于忍无可忍,暴躁地起身,就要亲自去将这妖孽的男人扔出去。只是方到他身旁,还未出手,便听了他懒懒道,
“你若不想让她总是从你这里分心,只有两条路:要么,将桑家护得高枕无忧;要么,直接毁掉,一劳永逸。”
易辛的眸稍稍抬高,从风扬的角度看去,那双美丽的瞳孔中隐隐流着一股妖气。
忍不住,月兑口问道,“你对新珩,会用哪种?”
弧形优雅的唇微微挑起妖邪的弧度,反问,“你说呢?”
风扬心中一凛,复又坐下,手抚额,叹道,“其实,我不过是希望她在遇事之时可以首先想到她还有我,而不是动不动就自己冲上去,喊打喊杀的。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似乎总也成不了这样的习惯。”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桑芮接到她大哥桑因的电话,知道他二哥桑弥和城西方家动手,受伤入院,桑芮顿时就暴躁了,挂了电话就是一阵风卷残云,将几件物什一股脑卷进行李箱,就要去机场。而整个过程里,风扬便在一旁静静看着,等着,而她却话也不说就要离开,他心中一时躁怒,便伸手拦了桑芮。
那时桑芮着急着回h市,风扬怨怒她总将他撇开,两人都有些冲动,几句话不合,便动了手。
当然,即使是再冲动,风扬也是不可能真与桑芮较真的,几个留情,桑芮便跑了,离开的时候,还骂了风扬不可理喻。
风扬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又赌气一般将屋子弄得一盘凌乱,将易辛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