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对,我好歹也是黑-道高手,怎么能叫女人小瞧了!
突然萧志被激起了好胜心,当即一改面貌,昂首挺胸,龙行虎步地跟在两少女身后。
“小姐,你看他那副瘦弱的模样,他的精血能管用么?”小蛮小心地用秘语与傅千叶交谈。
傅千叶摇摇头,“管用是管用,但抽取他的武者精血,很伤身体,恐怕不用十天半个月,他就会血亏而死。”
“哦,我明白了,难怪小姐要带着十四个先天巅峰级别的护卫,原来是为了这个。”小蛮恍然大悟。
“小蛮,这株玄级下品的烛龙草,非同小可,不用武者精血喂养,很快就会枯萎。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尽力寻找其他武者,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傅家家主,还等着这株灵药突破修为,延年益寿!”
傅千叶说完,咬了咬牙,露出一副悲伤的神色。
小蛮立刻愁眉不展,紧张道:“小姐,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的,这株玄级灵药,肯定万无一失!”
因为急于规劝,这话大声说了出来,萧志赶快竖起耳朵,听了进去。
原来,江州城的傅家,因为家主始终无法突破修为,寿命将至,所以现在的傅家开始动荡,旁系子孙四散离去,就连嫡系也在明争暗斗,大厦转眼将崩。
所以,身为嫡系的傅千叶,才千里迢迢冒险进入迷途森林,正好早年一块生产灵药的地方附近,发现了一株玄级下品灵药,烛龙草。傅千叶和小蛮大喜过往,便立即采下,带着护卫急速返回江州城。
假如这次能够成功回去,不但傅家家主修为大进,寿命延长,整个傅家,也会就此中兴倔起,成为江州城的望族。如果不成功,傅家家主离世之时,就是傅家消亡的时候,到时连她这样的小姐,也会身份大跌,只能嫁给某个世家公子当小妾这个出路了,那时她的命运,就不是左右在她自己的手里。
而小蛮身为侍女,小姐到哪她也只能跟随,小姐一旦失去身份,她也将一文不值。
残酷的现实,就这样摆在两个美貌少女的面前。
萧志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从两女的对话和表情中,也能揣模出一二,这株玄级灵药,关系到傅家的存亡。不过,作为武者精血的提供者,他更加担心自己。
三人前后赶路,萧志故意以修为低微为由,慢慢落后,渐渐与两女拉开了二十丈的距离。
这个时候,他已经随时准备,只要时机一到,立刻溜走。
但不知是两女有意无意,萧志无论拉开多少丈距离,她们都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方位,从而自己放慢了速度等他。
处境堪忧啊,逃走的机会微乎其微!
萧志心里暗骂,他渐渐敏锐地察觉到,两道淡淡的意识流,似乎牢牢地把他包裹住了。
神识锁定!
若非如此,两女不回头看,却又如何知道他的行程。
绝望当中,天色也渐渐黑下来。
两女停下,傅千叶道:“傍晚了,先喂食灵药,再找地方休息,迷途森林里,夜里不好赶路。”
“是,小姐。”
小蛮应道,随后转过头,俏目冷挑,指着萧志道:“你过来!”
该来的始终要来!
萧志暗叹一声,不情愿地走了上去,一到近处,小蛮胸前的一对大白兔好像在跟他招手示意,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兴致了。
“伸出手。”
小蛮命令道,萧志只得照做,她拉住他的手臂,将长袖抡了起来,露出粗-壮有力的臂肌。
小蛮看着这好像坚固岩石一样的臂肌,眼中露出些许赞赏,但转眼后,她即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
这把匕-首,寒光闪闪,不用说也是什么厉害的神兵利器,当然,与修仙者真正的法宝,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傅千叶见状,这才从背上包袱,取下一个被火烧得斑驳的大木盒,见到这个大木盒,萧志也自然联想到她们与那个叫做雷家二少的家伙,战斗的惨烈程度,抢回这灵药来,恐怕也要经历一场浴血奋战。
这两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啊。
傅千叶打开木盒,顿时灵气四溢,一株生长着三片指长叶子,尾部全是洁白的根须的药草,立刻出现在三人眼中。
这就是烛龙草,她们口中的玄级下品灵药?
萧志眼中闪过奇色,而那株灵药突然动了起来,三片叶子摇头摆首,下面的根须迅速蠕动缠绕,好像一个初生的小生灵一样,让人着迷。
“武者精血!”
傅千叶冰冷道,那小蛮轻应一声,立刻用玉手抓-住萧志的手臂,同时用匕-首一割,鲜血立刻哗哗涌-出,淌着手臂往下-流去。
傅千叶将木盒凑到他手臂下面,正好接住了鲜血,一滴都没有放过。
萧志眼见鲜血直流,不但心痛无比,而且还感觉到体内似乎变得空乏起来,大量的内力,和少得可以的真气,也在随着流-血而缓慢消失,一时间,头晕目眩。
而那天竺根一沾到鲜血,顿时蠕动得更加厉害,那鲜血在它的体表,发出滋滋声响,被吸入到灵药之中。
好一会,傅千叶才喊停,小蛮这才取出一瓶药膏,用手指抠了一点,抹在萧志的伤口处。顿时,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只是,萧志的脸上,变得一片煞白,好像重病初愈一样。
傅千叶妙-目一瞥,淡淡道:“给他喂颗补血丸。”说罢,将装着烛龙草的大木盒一合,又重新藏在背囊中。
很快,萧志从小蛮处得到一颗小得像蟑螂屎一样的药丸,他急忙吞下,感到月复中一暖,脸上才恢复了一些血色。
这已经不是一滴血十滴精的问题,简直是要命,而且他感觉到,再割几次血,他小命就真要不保了。
呸,什么傅家兴亡,关我屁事,喂养这鬼灵药,居然要以我的生命为代价,你们也够狠的!
想到这,萧志在心里将这两个女人咒骂了千百次,恨不得把她们衣服剥光,狠狠地蹂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