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柳振全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拱手道。
“本王看这似乎是你柳府的家事,本王在这儿实在是不妥,还是先行回府,柳宰相也好处理。”
似乎?这就是家事。
回府?你早该这样做了。
“微臣惊扰王爷,实在是不该,望王爷恕罪。”
“没事、没事,本王走了。”说着就起身欲走。
“微臣恭送王爷。”说着众人都屈身恭送王爷,只有柳汐若依旧在椅子上睡着,没有起身。
穆祈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笑着离开了。
穆祈刚一走,柳振全就恢复了一家之主的气势,怒道:“王梦琪你给我跪下。”
二夫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柳振全见二夫人已经跪下又问花溪:“花溪,我问你,你说你去给二夫人报信而不知道路,又担心若儿所以回去照顾,那管家没有给若儿分配丫鬟吗?”
“没有啊。”花溪答得干脆,一脸无辜的样子。
一直在睡觉的柳汐若心想,没想到柳振全居然是一个耿直公正而且小心谨慎之人,至少还知道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一遍,这样就不至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冤枉了好人,不然也不能爬到现在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你说若儿房里有一个大洞,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花溪抬头看了二夫人一眼,“奴婢不知,但奴婢说的是事实,老爷若是不信可以到小姐房里,一看便知。”
问到这里,柳振全心里已经明白了,他走到柳汐若面前,轻轻的模了模柳汐若的脸说:“若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多好的一个孩子……。是爹爹对不起你啊,若是你娘还在……”忽而他忽然记起了什么,大声喊道:“快,快,传太医,传太医。”
柳汐若和花溪在心里同时感叹,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幸亏没有真的病,不然早就因为错过治疗而身亡了。
“老爷,莫慌,”花溪道,虽然是怨他才记起要叫太医,但是小姐的“病”不能叫太医啊,叫了太医那岂不是露馅了,“老爷放心,奴婢略懂医术,已经为小姐看过了,只要安心休养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你还会医术?”
“因为奴婢自小就照顾小姐,自然是懂些的。”
“哦,那就好。”柳振全轻声说,“但……”
“爹爹……”关键时刻,柳汐若醒了过来,开口道,“爹爹……不用叫太医了,还望爹爹放心……花溪的医术…不差的,这些年我的病……全靠花溪了。”
“唉,若儿,爹爹都听你的,我可怜的孩子啊。”
花溪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小姐你每天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睡觉的时候能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听得到别人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这样叫睡觉吗?这跟醒着有什么区别,怪不得整天懒成这样睡不醒,这…。能睡醒吗?这就是一直没睡。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开口,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狂吐唾沫白天还顶不上你一句话。
花溪正恨恨的想着,就看见柳汐若懒懒的目光横扫而来,吓得花溪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去,心想,小姐你不会又猜到我在想什么了吧。这也太恐怖了吧。
“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那丫头的一面之词。”二夫人跪在地上眼看着事情越来越糟,顿时怒火中生,即使知道柳振全不一定会信她,也忍不住说。
“你住嘴,那事情是什么样子的?难道是若儿故意不去请安,你心里不高兴前去找若儿,不料让花溪堵在门口,你生气,要教训花溪,若儿就出来抗争,然后激怒了你,最后闹到这里再颠倒事实,反咬你一口?”柳振全一口气说完,心口剧烈的起伏。
柳汐若与花溪惊讶的一对望,在心里暗暗点头,恩恩,说的真对,事实就是这样的。
“你信吗?”柳振全几乎是暴怒的问二夫人。
二夫人满脸的惊讶之色,颤抖的说:“老爷…。你怎么…知道的。”
“哼,”柳振全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吗?”
二夫人气的脸发黑,但也深知柳振全已经相信了柳汐若的话,再说也是徒劳,故垂下头不再说话。
“你,没有做好后院之主的典范,若儿入府,心存不善不但没有及时遣派丫鬟,而且还多次从中作梗,以身份压人,实属可恶,按家法应受鞭刑。”
二夫人惊讶的抬头,“老爷……”
“爹爹,你不能对娘亲用鞭刑啊。”柳汐染忽然跪下哭着说道。
柳汐若轻笑,想不到她还有点良心,最起码还知道维护自己的娘亲。
“老爷,臣妾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府里事情太多了,臣妾一时没有忙的过来,所以才给忘了。”二夫人没有想到柳振全会用如此之恐怖的鞭刑处置她,顿时吓坏了,也顾不上别的,连忙想办法开罪。
“忙?那就让映雪帮你吧。”柳振全指着三夫人说。
三夫人名叫齐映雪,是早些年穆天皇赐给他的美女,但是当时柳振全的一颗心都放在大夫人的身上所以只是收做了妾,直到大夫人身亡,柳振全思妻心切才注意她,慢慢的由妾一路走到今天的地位,今天又听到柳振全让她协助于二夫人处理府里的事务,故高兴地行礼道:“妾身多谢老爷,妾身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姐姐的。”
二夫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一脸的颓废之色。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再受鞭刑了,你回自己房里面壁思过一个月,好自为之。”柳振全又说。
“妾身谢…老爷。”二夫人坐在地上,悲切的说,她的眼神空洞像是被伤害很深的样子,让柳汐若看了似乎都有些“不忍”。
于是,她使了使眼色,在花溪的搀扶下慢慢起身,来到二夫人面前,蹲下,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的丫鬟永远只有我教训,你……还没有资格,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呵斥我的人,哪怕错的是他们,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她忽而阴森的一笑,温热的气息竟让二夫人浑身感到冰冷,“你知道的,会怎样。”说完她重新站起身,对柳振全说:“爹爹,若儿又给您添麻烦了,可是若儿现在身子不太好,想先行告退……”
“呀,是爹爹不好,忘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快些回去吧,以后你就不需要做请安等礼节了,安心的修养。”
“恩,谢谢爹爹。”柳汐若说完刚要走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