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澜硬生生憋着一口血飞奔回自己的小屋附近,刚一从屋檐跳下,便撞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她一时不稳,脚下一个踉跄,那人眼急手快的扶住她。
“小姑娘,你没事吧?”是个男人的声音。
叶无澜一惊,抬眼看去,见是一个穿着银光铠甲面色沉稳眼神内敛的男子。
“咳……”叶无澜憋的难受,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来,又摆了摆手,轻轻推开他,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长廊的另一端。
tmd,这两天雪谷里怎么冒出这么奇奇怪怪的陌生人,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终于跑回到自己的小屋,还未敲门,房门就被人自内向外的打开,叶无澜连看也不看便直接闷头撞了进去。
“啊——”
“咚——”
一声惨叫外加一阵闷响,喻飞白整个被她像个八爪鱼一样的压住,正要挣扎着起来,却只见叶无澜翻身从他身上滚了下去,滚到门边,抬手关门的刹那,满口的血喷薄而出。
“你!……怎么了?”喻飞白坐起身,正要斥她一句,却见她脸色发白,吐了一大口血,闭上眼靠在门边调整内息。
叶无澜懒得理他,胸口一股怪异的气流和着另一股她刚刚冒险冲破的真气相撞,导致气血攻心,若不赶快将内息调戏顺当,恐怕她就要悲剧的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非死即残,她可不想再无端嗝屁一次。
喻飞白倒是没再说什么,走至她身边,在不妨碍她调息的情况下,抬手轻轻拭了拭她嘴边的血迹,但手指一碰到她,叶无澜便警觉的蹙了蹙眉,睁开眼狠狠瞪向他。
喻飞白沾了她血的手指立时在半空中微微僵了僵,被一个十岁小丫头的眼神给震慑住绝对是他活了这二十年来最丢脸的一次。
念在她受了内伤,先不跟她计较,喻飞白扬起斜飞入鬓的剑眉,忽然古怪的一笑,手指在叶无澜额骨前轻轻一弹:“臭丫头,是哪个混帐欺负你了?叔叔去帮你报仇?”
叶无澜差点又喷出一口血,立时斜了他一眼,缓了缓气息才冷声道:“你离我远一点。”
“嗯?”喻飞白惊异的看着这不识趣的小东西,蹲在她身边黑了脸。
叶无澜闭了闭眼,防备的又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才勉强重新运功调息。
她可没忘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死因就是在专心练玄罡夺魄最至要且最危险的一层时被那几个白眼狼学生趁机而入直破了气门,最后活生生的七孔流血而死,死状之凄惨她自己都不愿回想。
见她眉心微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喻飞白瞥着她那还未长开,仍有些婴儿肥的圆圆的小脸,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指戳一戳,刚一抬起手指,复又放下,转而放在她覆在膝盖处的手腕上,探了探她的脉向。
“牢烦你叶大小姐举手之劳,把我的真气放出来,我来替你疗伤。”他忽然道。
叶无澜闭着眼调息,装做没听见。
喻飞白叹了口气,看出这丫头的防人之心至深,不由的摇了摇头:“你究竟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怎么内息这么不稳,你刚刚是不是擅自动用了内力,把自己的脉门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