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这可恶的家伙
赵哲那不好笑的笑话并没有让那群数十名女子发笑,反而是一个个神态格外凝重起来。为首那位白衣绰绰,仪态不凡的女子,手持冰莹长剑,气势沉凝而厚重,灵觉若有若无的将赵哲锁住。赵哲敏锐的感受到她身上那磅礴之力量,这分明是宗师才有的力量。其余数十名女子,也是端的不凡,赵哲灵觉略一扫视之下,却是发现大多数是介于二品三品实力之间,有那么四五个,赫然是拥有了一品实力。
虽然明知道这个隐世门派能够让魔门和少林都忌惮不已,且认为其比之要差上一筹,玄女殿有此实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赵哲仍旧为这些白衣女子的实力而感到惊叹。不过惊叹归惊叹,这些实力赵哲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以他凝气成液的的宗师力量,稳胜那名为首女子一筹。
最重要的是,他身为帝王之尊,是不可能贸贸然而丝毫没有准备而跑到玄女殿来撒野的。他所带来的实力,自信即便对方的先天级强者出手,也有把握将她们覆灭。
心中有了底气,很容易自然而然的流露到脸上。直叫赵哲一身潇洒的贵公子打扮,双手背负,那姿态神情,仿若在自家后花园中闲适观景,而非被几十个高手围在了中间。如此不凡气度,倒是让那为首女子一时不敢造次。以她的实力,竟然看不透这个身披白狐裘的年轻男子半分。其余女子,虽然在面对赵哲的时候压力很大,但却是对他十分的好奇,纷纷眨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形象不错的赵哲。
要说赵哲,其实长得也非是想象中的那般英俊。只是,他长相本就不差。在经过一次次的修炼后体质进化,使得无论是外表和气质,都有了长足的长进。最重要的是,他身为皇帝,早已经慢慢的融入到了这个身份之中。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有一股久居上位,睥睨天下的气质。再加上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赵哲那一身打扮,倒也凭添了他身上几分奢华皇族之气。自然而然的,对这些从小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长大的小姑娘有着奇妙的吸引力了。
尤其是,这个地方貌似没有见到男人……
“你的修为不错,真气精纯而厚重。若是再苦修两年,说不得就能踏入凝气成液境界了。”赵哲对那为首的白衣女子点了点头笑道。
那白衣女子娇躯一震,没想到自己的修为进度被他一眼就看个通透。心中骇然,这家伙莫非已经是凝气成液的境界了吗?凝聚起来的气势,不由得又是微微一弱。不敢对赵哲太过造次,说话之间客气了许多:“阁下是何方高人,来我玄女殿所为何事?”不但此人实力出乎意料的强大,就连他身边那头异禽,体型庞大到让人恐惧。从它那灵动的眼神,以及轻盈而厚重的动作之中,为首女子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强大。
“我要不说的话,是不是就要开打了?”啪的一声,赵哲打开了折扇,潇洒的轻轻摇动着:“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们九天玄女殿的厉害。只要打赢了我,我就告诉你们我的来历。”说着,对围着自己的几十名白衣女子笑着勾了勾手指头:“一起上吧,不过你们可要怜香惜玉哦。”
眼前这人,是不是太狂妄了些?为首那女子沉凝不已,就算他是凝气成液的实力又怎么样?自己这边不但人多势众,且实力也不差。除非是巅峰宗师,说不得还有机会打赢。不觉眉头微蹙道:“怜香惜玉是对女孩子说的。不过,我们尽量不伤了你便罢。姐妹们,布阵,一起上。”
“嘻嘻,这人真好玩,连成语都不会用。”“是啊是啊,不过长得倒是蛮俊秀的,注意点别伤了他。”“他的头发真好,乌黑柔顺……”
赵哲一脸错愕,娘的,自己刚才的那暗喻。怕是稍微有点见识的女人都听得懂吧?呃,这群女人竟然都单纯到将自己的调戏话当成了用错成语……
不过,她们嘴上说着。但手中却是没有闲置。一个个素手捻剑,如玉女般上下飞舞,凌空穿梭不已。几十个女子,竟然围着赵哲,表演起了她们的剑阵。每一个人踩得步伐和不断变化的位置,仿佛隐隐约约间契合着天地自然。动作姿态之间,还真是仿若天女下凡,一个个仪态万千,让人心旗摇曳。
嗖~一剑似有似无的向自己刺来,赵哲看得出来,那女子不过是三品实力。不由得捉弄心起,想起了陆小凤的灵犀一指。遂伸出双指,向剑刃夹去。
“小心,不要用手。”那女子微微一呼的同时,赵哲也是感受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磅礴的力量,锐意十足的剑气,根本不是区区一个三品高手的力量。而是,几乎等同于一个一品高手发出来的剑气与力量。赵哲急忙变夹为挡,手中折扇在掌心中灵巧的翻转一下,叮的一声拍飞了那剑刃。
使得那白衣女子,如天女穿梭一般,衣袂飘飘的从自己身旁掠过去。赵哲一头恶汗,娘的,差点大意失荆州了。捏三品高手的剑,与捏一品高手的剑差别实在太大了。一个弄不好,那充满磅礴力量的锐意剑气会把自己手指头切下来。不由得恶向胆边生,趁着那女子飞身越过之时。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那个飞掠过去的白衣女子翘臀上。然而,还没待那女子脸色一变发飙之时,赵哲却是笑呵呵道:“漂亮妹子,真有你的。真是吓了我,差点把我的手指头给切了。”
那白衣女子的俏脸本来是想发怒的,然而此时却是变得有些羞红,又有些洋洋得意的踩着如仙女飘舞般的步伐道:“那也是你自己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们的玄女阵法又岂是那么容易应对的?你竟然打我,要不是我提醒,你的手指头早就……”
赵哲刚才那一拍,以及之后说的话是有些讲究的。对一个陌生女子,哪怕是对自己稍微有些善意的女子干出这种猥琐而吃人豆腐的事情来,肯定是会惹人发飙的。但赵哲接下来说的话,明显是给那女子放出一个信号。他刚才是惊魂未定下,有些报复心理的打出了这一下,又是在话里话外的赞美了她一下。满足了一下她小小的得意心理。
自然,那女子不但没有计较上挨的那一下,反而是觉得自己占了那人的便宜,可是把他吓得不轻啊。被吃了豆腐原本应该有的悲愤之色,自然而然的化作了一抹羞意。那一巴掌,仿佛从吃豆腐羞辱的性质,一下子转变成为了男女之间的玩闹,更是让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当然,赵哲也是占据了些外形不俗,气质很好的便宜。否则,一个诸如猥琐乞丐模样的家伙干出了赵哲同样的事情,即便是顺势补上了那句话,恐怕接下来也是会惹出这群白衣女子悲愤怒火和剿杀。
“真是挺有趣的剑阵,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赵哲摇着折扇,风度不俗,眯着眼笑着向四周勾勾手指头:“来来来,再让我领教领教。”
“姐妹们,上,打得他服气为止。”刚才那三品的白衣女子见赵哲还不服气,不由得娇笑着呼朋唤友一起上。
被几十个气质容貌都不俗,武功强悍的白衣女子一起上。赵哲还真是有些心中好笑了起来,这玄女殿,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讨厌。反而是一群未曾涉世,思维单纯的女子所聚集之地。也不像沈苍皓那老家伙说的那般凶残。
双方之间,都没有杀意。尤其是那群白衣女子,见赵哲挺顺眼的,自然是不伤害他为主。不过,为了打服气他,随着她们的来回穿梭,一套一套的招数不断向他招呼而去。赵哲也是在没有下杀手的情况下,应付的有些吃力。
平心而论,自己这凝气成液的宗师,与这几十个武功不弱,最高有几个一品境界的女子若是拼死交战。纯以实力而言,还是她们要胜上一筹。但既然是拼死交战,赵哲有把握将她们大半人干掉。但在双方犹若切磋性质的较量下,赵哲却是被几十个女子施展出来的剑阵压得厉害。
尤其是,她们的阵法本来就是极其奇妙。六个二品三品之间的女子忽而联手一击的时候,竟然爆发出了宗师级的一剑。就连赵哲,也不得不施展出全力应对。好在那群女子没有杀他的意思,反而是觉得这样和他交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在施展了一些秘术,将他吓了一跳之后,不由得心中都有些得意。哪怕是将他吓了一跳之后,反过来被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回头报复过来。
这家伙恼羞成怒的样子,还真是挺可爱的。只是,他的报复手段,实在是……但心中都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愿意让他报复一下。
那宗师级的白衣女子看的是直摇头,这群姐妹将好端端的九天玄女杀阵玩成什么样子了?好像用杀伤力十足的剑阵,在和那人玩游戏一般。但又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实力还真是很不错,杀阵之中的一些威力强大的招数,虽然应付的狼狈了些,但却是总算都接了下来。
几十个白衣女子在布阵上犹若漫天飞舞的仙女儿一般,步履轻盈而优美,每一次腾挪折闪,凌空飞舞的姿态都那般的妙曼。赵哲玩的也是十分开心,在渐渐地适应了这个剑阵之后。赵哲开始了反击,凭着他强大的修为,高强的武艺。犹似一只游荡在花丛之中花蝴蝶,东飘西荡,这里撩一把,那里采一下。时不时的,冒出了某个女子又羞又恼的娇嗔,但却往往伴随着他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笑声。那些被占了便宜的女子心中又好笑又好气,这可恶的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不行,得让他见识见识厉害。陡然之间,她们有些人剑势又厚重了几分。当然,那剑意之中,竟然没有半丝半毫的杀机。
双方之间,哪里还有半点交战的味道,反而是好像变成了男女之间的一种交际舞蹈,一种游戏。步履翩翩,衣袂飘飘,每一下形动意凝之间,仿佛都蕴含着天地至理。赵哲也是从这种奇妙的剑阵之中,学到了不少东西,领悟到了一些平常没有办法触及到的东西。虽然仍旧与那些女子在玩闹,但一颗心,却仿佛沉淀在了奥妙的自然之中。
即便是这里没有风,但在人行动之际,哪怕是再轻微,都会划破空气,产生些许气流。而赵哲,仿佛能感受到了这些风,更是感觉到自己融入了这些风中。整个人,在每次腾挪折闪之间,仿佛都与风融为了一体,飘忽不定,却极为符合自然之道。最重要的是,他整个人随风飘荡之际,更是凭添了几分飘逸神采。
双方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开始有些功力薄弱的白衣女子不胜体力,开始退出了剑阵。随着人数开始减少,剑阵的威力也开始一点点减弱。终于,赵哲呵呵笑着,整个人疾风般一跃,跳出了剑阵的范围。只觉得浑身气机通畅,舒爽不已,已经又有一段时间的瓶颈,开始隐隐约约有了突破的迹象。
闭着眼睛,将刚才领悟而来的一些奇妙感觉牢记在心中。再次睁开之时,却不由得对这些气质不俗,漂亮,又单纯的女子们好感凭添了几分。其实他知道的,在这一群数十个白衣女子若是一开始就启动剑阵的全部力量拼杀。自己哪怕是凝气成液的宗师境界,输面还真是不小。
但是随着这一阵模拟演练下,不但让他感受到了自然之风的道理,让自己的修为隐约有些突破的迹象。更是有些熟悉了那个剑阵。即便是自己与之硬拼,也不定会输了。
“多谢诸位漂亮妹子啦,刚才让我领悟到了不少好东西。”赵哲笑吟吟的向她们挥手打着招呼。
“谁是你的漂亮妹子啦?不过,我刚才也是好像领悟到了些自然的奥妙。”某个白衣女子,娇笑的说道:“所以,你不必谢我啦。多谢谢其他人吧。”谁知道,那些白衣女子,七嘴八舌的都说自己领悟到了不少境界,修为隐隐约约有了突破的迹象。一个个是又惊又喜。要知道,修炼之人,每次突破自己,有所提升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的瓶颈,往往会卡住一个人的一生。
“既然大家都获得了好处,那我就不谢了。”赵哲嘿嘿一笑,眯着眼睛道:“回头我们再切磋切磋,我要让你们这些小妞儿,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厉害。””你就吹牛吧。”“还真正的厉害呢。”“对对,要不是我们姐妹手下留情,你早就被……”
女孩子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娇笑着反驳了起来。
那个为首的宗师女子,不由得有些后悔没有加入剑阵。刚才好像所有人都有了额外的领悟,就连那个白狐裘的公子哥都似乎有所突破的感觉。可惜,自己没有加入,否则定也会有所突破。只是见得自己姐妹着实有些七嘴八舌的埋汰那家伙,竟然都忘记了正事。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两声,将人的声音都压下去了后,对着赵哲道:“刚才切磋也切磋了,玩也玩够了。这位公子,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来意了吧?”
“呃,其实是这样的。”赵哲的脸色忽而变得有些凝重,原本挺小白脸的模样。一下子也变得刚毅而沉稳了起来,眼神有些忧郁,又有些如同时候深潭一般的让人看不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们都是些好女孩,算了,我就不打搅了,就此告别,再见。”赵哲招呼躲在一边看好戏了半天的万里鹰,作出了一副忧心忡忡,但想马上离开这里的派头。
赵哲说的你们都是好女孩,不由得让她们心头都有些舒坦。但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又似乎有些决绝感。不由得立即有女孩子出言挽留道:“公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对啊,说与我们听听,说不定能帮忙呢?”“公子,你要走了,还会不会再回来?”
“呃,我会回来的,一定。”赵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好像在发虚,目光游离不定,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你撒谎,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眼尖而心思又有些玲珑的女子们,纷纷对他斥责了起来:“你你你,怎么能说谎骗我们?”“啊?那是不是意思就说,他走了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对,决不能让他走了。”“想走,哪能这么容易?”
赵哲露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举手投降道:“喂喂,我说诸位漂亮妹子。你们这敢情合着是土匪窝啊?来了就不能走了啊?”但转而却又勉强的一笑,对她们挥手道:“好了好了,和你们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真的是挺开心的。时间不等人,我得走了。”说着,准备跨上万里鹰。
“不行不行,你不能走,你还没把事情说出来呢。”“我们这里不是土匪窝,但是是九天玄女殿。来我们玄女殿捣乱的人,哪能这么轻易放他离开。”“对对,我们玄女殿是什么地方?哪里能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姐妹们,剑阵伺候。”
呼啦啦的,又是人影闪动。那些白衣女子好像很认真的,开始施展出了她们的剑阵,生生的又是将赵哲围在了里面。其实她们的想法也很简单,从小在这山顶长大,身边只有姐妹,师傅,师祖。见过的生人极少,见过的男人更少。赵哲这人,不但长得还不错,又风度翩翩,懂得讨她们欢心。一起练武还能促进大家的进度。如此难得的家伙,哪里能让他这么轻易离开了。尤其,他的眼神已经将他深深地将他出卖,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这让她们一下子焦急了起来。尤其是又有人找到了不错的借口,玄女殿哪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啊?
“好吧,好吧。”赵哲投降不迭,干笑道:“算我踏错贼窝了。我认输,认输,要怎么样才肯放我离开?”
一说要怎么样才肯放他离开,白衣女子们都没有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实在想不出什么条件才肯让他离开。主要是心中,倒是不想让他离开。好半天后,终于有个白衣女子说道:“你先说说,你来玄女殿的目的。然后我们考虑要怎么样才放你走。”
“对对,老实交代你来的目的。”“不说的话,九天玄女杀阵是不长眼睛的。”
“好好好,我说我说。”赵哲笑了起来,笑得很轻松:“其实,我是听人说玄女殿有不少漂亮妹子。所以,就,嘿嘿……果然名不虚传啊。”
啊?这这个目的,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一个个俏脸微红,没好气的瞪着这。有的开始娇嗔道:“你你你,还真是个,混蛋。”“算了算了,这种人就让他走吧。”“唉,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七嘴八舌的,都开始对赵哲有了些恶感。似乎不准备再为难他了,而是放他离开。赵哲似乎松了一口气,对众女挥了挥手,骑上了万里鹰,眼神在掠过那群白衣女子的时候,掠过一丝依依不舍,刚准备离开之时。
却是听得那个领头的宗师白衣女子斥声道:“姐妹们,不要放他离开,他是在撒谎。”
一下子,剑阵陡然间又将他围在了里面。尤其是她们占据了些高位,防止他破空离开。
那白衣宗师见得赵哲眼神露出了错愕,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得意:“这家伙,竟然敢骗人。若不是自己识破了他的表情和眼神,还真是要给他骗了去。姐妹们都从他那里获得了好处,自己却没有,岂不是太不公平了?”然而心中又不由得开始暗忖,莫非这家伙真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