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茗轻是被冷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大厅地上,身上凌乱盖了一条薄被。她动了动身子,浑身像散架了一般,更是火辣辣的痛。布满乌青的身子仿佛在提醒她昨晚的遭遇,想到赫连邪发疯般的一遍又一遍不停要她,她便心有余悸。
她不明白赫连邪为何突然如此恨她,就算她害他娶不到夏凝,就算她气走了夏凝,他也没必要这样对她吧?
房子空荡荡的,死一般的寂静,看来她的‘老公’已经离开了,又将她独自一人丢在了冷冰冰的别墅里。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扶着沙发站起身,在转身上楼清洗身子时,目光扫到了雪白绒毛地毯上几滩刺目的血渍。
心,仿佛被钝器狠狠扎了一般。
说到底,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女人。
可是,她突然觉得眼睛发涩,鼻子发酸,心里堵得快喘不过气了。泪水,缓缓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无息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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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奢华的办公室内,所有窗帘全部被拉上,只留下一条一指宽的缝隙。明艳的阳光从缝隙穿过,在地板上投下一条笔直的光条。
办公室里光线很弱,隐约能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颓废与茫然地坐在办公桌前。
“邪少,我查到了……”阿奇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微怔,“邪,你……”
他从来没见过赫连邪如此封闭自己,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散发出孤独与落寞的男人,还是以前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盛气凌人和冷漠孤傲的赫连邪吗?
“出什么事了?”阿奇大步走向窗户,欲把窗帘拉开,却被赫连邪制止了。
“消息!!”
阿奇一顿,他转过身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夏凝小姐,似乎是被老爷子……”
听到‘老爷子’三个字,赫连邪猛然抬眸,犀利阴冷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直直射向阿奇。
虽然办公室光线很暗,但是阿奇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
他张了张嘴欲继续禀报,而赫连邪抬手示意他退下去。
阿奇点了点头,毫不停顿的退出办公室,等到他离开,赫连邪才有了进一步行动。
抓过电话拨了个号,等待电话一接通,他平静低沉的浑厚男音响起:“爷爷,把夏凝交出来!”
赫连源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幽幽开口:“邪儿,你已经结婚了,妻子是涵茗轻,你应该好好对她!”
“爷爷——!!”赫连邪突然爆出一声狂吼,倏然从大班椅上站起身,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面立即凹下去一大块。
“邪儿,你这是什么态度?还当我是爷爷吗?”
“爷爷,我现在还当你是爷爷,如果你再逼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容赫连源再说一句话,赫连邪“啪~”的一声挂断电话,重重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涵茗轻的女人一手造成的。如果她不曾出现,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她,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涵茗轻!!”赫连邪咬牙切齿从喉咙挤出几个字,黑暗的办公室响起了手指骨骼交错的声音,“我一定会让你为这一切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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