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楼中沽酒
人中豪侠酒中仙,三人结义斗冥顽
自西湖与武高仟等人阔别后,梅凝在临安寻了几日,不见师父顾夕夕的踪影,再次心灰意冷,索性随风逐流,在江湖上飘荡。
梅凝童心早逝,无意游玩,当下一路向北,走了几日,这一日已来到安徽境内,九江之畔,安庆以西一带都是长江支流,只见河水滔滔,逝水流波,如万马奔腾,江上渔舟如叶,来回穿梭。
这一带,虽久经战火,但仍然比较繁荣。梅凝向东行不到一日,来到了黄天荡。
黄天荡乃韩世忠夫妇以八千宋军大破十万金兵的地方,此时已隔八年之久,往日的战况已然消失,但断壁残垣依在。
梅凝抬眼一望,只见河流四通发达,其间到处是芦苇地带,三月的季节黄天荡里已经飘满了一片白茫茫的芦苇花。夕阳西下,梅凝见斜晖脉脉,河水悠悠,八年前的一场战役蓦然涌上心头,当时战事之惨状,此时想来亦不免心有余悸。
梅凝走了一天,颇有些困倦,抬头见河边上有一家店铺,一杆青旗之上上书“酒肆”两个大字,梅凝心中一喜,模了模腰包,还有一些银子,当即走进酒肆里。店小二走过来热情招呼,引着梅凝上二楼坐到了一个靠窗的地方。
梅凝要了几斤米酒和一盘牛肉自斟自饮,悠闲无比,忽然瞥见窗户另一边坐着一人,却是一个又瘦又高的人,体格雄壮,一边饮酒一边看着窗外河流,隐有哀伤。
梅凝结交之情顿生,对店小二说道:“对面那位客官的酒钱我替他付了。”模出一个元宝,顺手一掷,店小二接了个满怀,连声道谢,掌柜的更是欢喜不已,过不多时,便是大鱼大肉的端了上来。
梅凝举杯向那大汉敬道:“兄台,喝一杯如何?我先干为敬。”那人并不理睬,过了一会才斜瞟一眼,冷笑一声,立马便转过头去,梅凝讨了个没趣,心中大有不快,心道:“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是看你一个人带有哀伤神色这才敬你一杯,你偏不领情,我也懒得理你,随你怎么喝。”
当下连喝几杯闷酒,店小二看在眼里颇有生气,却不敢说出来,对梅凝更是热情招呼,深怕招待不周。
梅凝喝了几杯,把酒杯在桌子上用力一磕,酒杯碎成裂片,店小二下了一跳,连忙上来陪罪。
只听梅凝大声说道:“好酒,好酒,用这么小的酒杯喝酒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些美酒?你拿大腕来让大爷我喝它个七八十大腕,爷今天心情好,酒钱银子少不了你的。”
店小二一愕,随即一转,连连称是,取了大腕来,给梅凝倒了一碗,梅凝端起便喝,店小二欲再倒酒,梅凝把大腕打碎了,大手一挥,把店小二摔出了丈余,楼上酒豪齐声惊呼。
梅凝喝道:“去,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全都搬上来,大爷今天要喝过够。”
店小二被摔得眼前金星乱冒,从地板上狼狈地爬起,啪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破口便骂,刚一出口,忽见手里一沉,一个元宝已在手里,立即笑道:“大爷要喝酒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上好的竹叶青,山西太原的汾酒,贵州的茅台,洛阳的醉太白,关外的冰酒马女乃酒,还有三十年的女儿红,就是西藏的红葡萄酒因为路远运不来,大爷稍等,小的马上把它们都搬上来。”
店小二取得酒来,只见大大小小的酒坛子摆满了好几桌。梅凝一看,均是全国各地的好酒,大喜,又见酒坛外围颜色斑斓,坛口处黄泥层封,显见是有些年代了,梅凝大赞不已,扒开泥封捧起酒坛便喝,嘴里大声称赞好酒,店小二更是欢喜不已,只笑得合不拢嘴来。
楼上酒豪见此顿时黯然失色,提起的酒杯也无脸面再喝,忽然酒豪中一人端酒越众而出说道:“这位大哥真是酒中大侠,小弟敬佩不已,来,小弟敬大哥一杯。”
梅凝一看,见是一身着麻布少年,甚是弱小,约莫十五六岁,心里不喜,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要敬我酒非用酒坛不可,用那酒杯喝,只有娘儿们才做得出来。”
此言一出,酒豪中便几人大骂道:“**的是什么人?好大的口气,我用什么喝酒管你屁事?你又能喝得几斤酒呢?”当即便有几人想出去和梅凝理论。
梅凝只是微笑不理,麻布少年见梅凝说这话,一愕,随即莞尔一笑说道:“好,大哥有这雅兴,小弟今日纵然醉死在这里也要陪大哥喝上几坛。”
梅凝扒下了泥封已先喝了起来,随即把酒坛摔在楼板上砸碎,麻布少年见梅凝此作,大喜,又见梅凝喝起酒来,胸月复一起一伏,喉咙咕噜作响,豪兴大发,捧起酒坛又喝,酒坛一倾,酒水流入月复中,麻布少年也一口喝完,砰砰两声把就酒坛子摔碎。
两人相视一看,哈哈大笑,两人又互相敬酒,过不多时已喝了十来坛,梅凝见麻布少年还能坚持,心中一凛,心道:“此人定非常人,我且试他功力如何?”
又连扒下十坛酒封,和他又大喝起来,刚喝得三坛,麻布少年面色红涨,断断续续地说道:“好酒,好…”一语未毕,人已倒在楼板之上,显然是酒力不甚。
酒豪中一人哈哈笑道:“徐宛这小子也配喝酒么?我看两斤水就可以胀死他,仗着自己练过几年内功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哼,只当我们喝酒的人全都死光了,他算老几?”
忽然噗地一片水声,说话之人被淋得满面酒水,气管里一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咳了好几声这才把气疏通,脸面涨红,神色极为狼狈。只听一人沉声说道:“难道你就陪喝酒么?”
众人一阵哄笑,寻声望去,只见是一又瘦又高的汉子,正是梅凝刚才举杯答话的人,兀自用酒杯斟酒自饮,众人脸现异色,默然不语。
被淋得满面酒水之人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破口骂道:“老子说话管你什么事?谁配不配喝酒又管你什么?说我不配喝酒难道你配么?”
瘦高汉子冷冷地道:“总之你就是不配。”
满面酒水之人满月复怨气早就想发作,听得这句话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拿起旁边一块板凳,扬起便朝瘦高之人打将过来,瘦高汉子浑若不觉,待两人相隔丈余,酒杯一抖,一条水线从酒杯里直射出去,哗啦一声响,那人又被淋了个满面。
豪客中一人笑道:“贺秃三,这回你碰到个硬钉子了,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嘿嘿!”
这人如此一说,楼上群豪呼应。贺秃三气得快要爆出火花来,向说话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几步当作一步走又向瘦高汉子打来,这回贺秃三总算学了个乖,一块板凳把脸面护得严严实实,生怕再沾到一点酒水。
瘦高汉子酒杯飞掷而出,砰一声撞到贺秃三手中的板凳上,碎成裂片,又听哗啦水响,贺秃三还是被溅了满面酒水,贺秃三稍一定神,但见一条酒线又已飞来,贺秃三暗想:“这回怎么着也不让你泼到。”
侧身一让,酒线从脸面上飞过。
忽听楼梯口边一人骂道:“刚才是谁他妈的说用酒杯喝酒是娘儿们的事?老子要看看他是什么人,竟敢不把我们黄山十三膺放在眼里?”
一语浦毕,咕噜一声,喉咙一凉,甚是辛辣,已入月复中,那人大口张开,内心作恶,看见贺秃三满头酒水淋漓,直往下滴,猥琐之极,哇一声便狂吐起来。
梅凝怒喝道:“别碍了大爷的酒兴,滚下去。”伸出一脚便把他踢下了楼去。店小二吓得魂不守神,众豪客亦满面惊色。
一人呼喝道:“黄山十三膺来了,快走!”豪客一窝峰的望楼梯口奔去,个个惊慌失措。
忽听几声惨叫,群豪客全都退了上来,楼道里一人大喝道:“哪个敢走,杀无赦。”身后一行人立刻应道:“是”。
只听脚步声响动,十三人蜂涌而上,瞬间便把所有的座位都挤满了,群豪客战战兢兢地站在对面,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黄山十三膺而惹祸上身,先前的谈酒笑论此时已荡然无存。
忽然青衣一闪,窗口里跃进一人,双手一扔,从怀里甩出一人来,砰一声扔在楼板上,众人侧目一看,却是贺秃三。
青衣人道:“还想从我手中跑出去,做梦,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怎会作出那种事?害国害民,简直是禽兽不如,死一万次都不够。”
刚才那青衣人正是那又高又瘦的汉子,众人大为疑惑,梅凝也是不解,不知道这瘦高汉子与贺秃三结了什么梁子,总是这样与他过不去。
正自想间,面前刀光如雪,急如电闪,四面八方都是刀锋。
梅凝大吃一惊,躲闪已经来不及,急忙拔出宝剑,护住周身要害,向后退出好几步才稍减燃眉之急,只见是黄山十三膺中的一人,似乎三十岁不到,他一出招就是连环刀法,以快打快,一柄钢刀使得如一道光四周飞舞,快得连招式都看不清楚。
一时之间,楼上酒坛尽碎,碗碟纷飞,酒水横流。
那人一攻不致,刀法越使越快,瞬间便把梅凝笼罩在中心,梅凝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一时间也被弄得手忙脚乱,那人刀法实在太快,梅凝涉世未深,临敌经验不够,虽有一身好剑法,对这从未见过得快刀,初次临敌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五十招之后梅凝才看出刀法路数,专找空隙,攻其要害,招招迫使那人回身自救。
楼上一时鸦雀无声,都被这场激斗吸引了注意力,个个看得膛目结舌,群豪都身负一定武功,除黄山十三膺见过这等激斗而不以为然之外,其余的都像从没见过一样。
梅凝这边形势渐渐好转,只不过无法发挥飞雨剑法的妙处,全凭自己几年的领悟。那人横刀一进,刀锋如龙,左右转了几个圈,看似往左,忽然转到右边,手起刀落,欲把梅凝拦腰斩断。
群豪个个浑身一颤,暗暗为梅凝捏一把汗。
黄山十三膺却面带阴笑,黄山这一代他们横行惯了,初次见到梅凝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眼见大哥得势,梅凝顷刻之间变成刀下之鬼,个个都幸灾乐祸,洋洋得意。
只听当一声巨响,那人的刀竟被磕开了出去,那人大惊,急忙侧身退后,才把刀柄抓住,原来梅凝见刀势斩来,情急之间便使出了飞雨剑法中的那招“江上飞雨”硬生生地把那人的刀磕飞了出去。
梅凝一剑得手,接连不断地发出快招,招招抢攻,不让他有分毫进招使出,那人刀法法实在太快,梅凝也只有以快打快,以不变应万变,招招攻其必救,刀势飞来,便以飞雨剑法之中的剑招拆解。
梅凝突遇这人使如此快的刀法,先感不支,过得片刻,渐渐有些领悟到飞雨剑法的奥妙。
不止是在水上,即使是在平地,也一样可以运用的精妙无穷,这要看使这剑法的人的融会贯通了。
当年梅凝先师祖师愁年创出这套剑法乃于飞雨之中所悟,梅凝在西湖上练剑时激荡水滴才渐渐通明,而今一战,自感在剑法上有所精进。
那人以快刀进招,被梅凝以一招“江上飞雨”差一点打落了刀,暴喝一声,刀光顿长,连环刀法二十四式使得如滚浪翻涛,一刀接一刀,上下飞舞,劈,砍,斩,拉,削,割,刀式繁多。
楼上众人观看这一场激战,满面惊讶,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黄山十三鹰也各现惊色,面上黯然失色。
那人的刀一挥到梅凝身边总会被梅凝以奇招荡开回去,用力太猛,回转过来的力道也更猛,梅凝看着来势挥剑一削,那人的刀反转回去,那人大惊,生怕拿捏不住,转了个圈,但听“啊”的一声,黄山十三鹰中一人挨了刀锋,顿时倒在楼板上,其余的人大怒,各拿兵器一拥而上,霎时间,满楼都是人影,刀剑砰砰之声。
先前豪客俱都躲在角落里,以免遭池鱼之殃。
梅凝这边剑气纵横,本来心情大好,那人一上楼暼面就是一刀,好不生气,这时见他们群起而攻,毫不讲江湖道义,下手虽不算毒辣却也不留情,忽地一剑伤了数人,转身对那使刀之人攻去,那人刀法极快,黄山十三鹰群起而攻之,反倒有所顾忌,怕伤了自己人,刀势只有看准了才敢发招。
梅凝强攻不止,那人渐感吃力,眼见剑气所到之处,自己人挨着便倒,这几日处处躲着红梅子来寻仇,受了几肚子窝囊气,心里好不难受,此刻却也是干着急的份,只得把周身要害护住,竟连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青衣一闪,黄山十三鹰中一人来回穿插,飘忽如风,人影飘过,黄山十二鹰都躺在了楼板上,只有拿刀之人还在和梅凝打得难以分解。
那人一刀劈至半空竟也僵持不动,梅凝见青衣人停了下来,却是那又瘦又高的汉子,黄山十三鹰均被他在一瞬间点了穴道,楼上群豪见这一奇招真是大开眼见,见黄山十三鹰一受缚,他们也齐都喝彩,大声赞赏,以吐快意。
瘦高汉子愤愤地道:“自不量力,以为黄山这地方除了你们就没人了么?哼!”
梅凝拱手道:“多谢,”瘦高汉子左手一摆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走到自己的坐位上又道:“小兄弟,来,我们喝一杯怎样?”梅凝大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瘦高汉子提高声音叫道:“小二上酒”店小二看见他刚才这一手点穴功夫,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听得叫声匆匆下楼。
梅凝面前的两桌酒已被打得稀烂,楼板上酒水横流,碗碟残片到处都是。
店小二搬得三十余坛,尽是上等美酒,瘦高汉子双掌一推,几坛美酒向梅凝飞去,稳稳地落在桌上,瘦高汉子举坛先喝,说道:“干”。
一字未毕,梅凝桌上的酒坛上部亦已经破碎开来,当下举坛便饮,两人喝酒如喝水,梅凝一坛喝完,在桌上一拍,震起一个酒坛,笑道:“我也敬你一坛,接好了。”
顺势一推,瘦高汉子伸手一抄,道:“好功力,兄弟姓名可以说给在下否?”
梅凝回答道:“小弟梅凝,大哥你呢?”瘦高汉子道:“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云字,兄弟好名字,不如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梅凝大喜,连声应答,司马云举酒道:“来,干了这一坛,我们就是兄弟。”
一拳打掉一半,挺胸欲喝。忽听一人笑道:“还有我呢?两位哥哥结为兄弟,为何不叫醒小弟呢?我们三人何不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结为异姓兄弟?”
司马云一看,正是徐宛,只见徐宛扒下一坛酒封说道:“两位大哥,小弟刚才不小心睡了一觉,这坛酒我自罚。”
举坛一饮而尽,喉咙里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瘦高汉子见他喝酒如此豪放,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今天我们三人就此结为异姓兄弟,大醉一场如何?酒中寻知己,千古未有啊!”
梅凝见徐宛刚才主动跟自己喝酒,大有好感,虽不知道他身份,武功怎样?但如果与人结交还要看重这些,那又有什么意义,只要言语相投,心照不喧即可,这么一想,当下不以为意,两人连声叫好,当下扒开所有酒封,三人各举坛同声说道:“我司马云,梅凝,徐宛三人从此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梅凝少年罹难,漂泊江湖,见与二人义气相投,心照不喧,大有知己之感,现已结为异姓兄弟,喝起酒来更是豪放不羁,大有一醉千年,万古不醒之意。
徐宛喝了几坛忽然正色道:“我最小,大哥,二哥先受我一拜,”司马云连忙托起徐宛道:“兄弟之间哪有行拜见之礼?兄弟这一拜下去,岂不把大哥,二哥都当外人了?”
徐宛一笑,说道:“大哥说得是。”三人各自喝了四五坛酒,才渐止。
众豪客都聚缩在一角,满脸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敢,凝神不敢支声,梅凝于心不忍,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见黄山十三鹰等人穴道被点,一个个身上血污酒污,狼狈不堪,使刀之人还刀举半空,僵持不动,对司马云道:“大哥,请把这些人的穴道都解开吧?我想他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司马云笑道:“兄弟侠义心肠,以后小心吃大亏,这黄山十三鹰平时作恶多端,不知什么时候惹上了红梅子,到处逃串,到这里了却还这么神气,我看他们还能活到几时?兄弟既然说放了他们,那就放了他们吧!反正他们也命不久长了。”
黄山十三鹰听到红梅子这三个字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梅凝见到他们神色异常,浑身惊意问道:“大哥,红梅子是什么人?大哥可见过?”
司马云道:“只听说红梅子最近一段时间才出落江湖,以前都未曾听说过,愚兄眼界微浅,此人从未见过,连她是男是女,使什么兵刃都不知道,黄山十三鹰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不妨问一问他们?”
司马云说完,青衣一飘,转了一圈,已把各人穴道解开,使刀人站起来,也不道谢,余人也是如此,梅凝大怒,几欲发作。
使刀之人瞟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反正我这条命也活不了几天了,你们既然想死,我就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死后可别来找我就行了。”
司马云哈哈笑道:“这红梅子难道有三头六臂,是神仙妖怪么?我司马云出道江湖还没遇到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倒要会会这人,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使刀那人名叫慕一峰,是黄山十三鹰之首,听司马云一说,面色渐为缓和,说道:“红梅子是冥墓的主人,一身红衣,所以自己取名为红梅子,此人是个妖妇,行走如风,如鬼似魅,全身武功出自冥墓,招式狠毒,手段毒辣,冥墓里原来还有一个男人,多年之前已经失踪,毫无音信,武功如何我们全然不知,红梅子已经这么厉害,那人也差不到哪去。”
司马云道:“冥墓?黄山东五百里,红梅子住在那?他怎么会追杀你们?她武功这么高,为何你们能逃到这里来?”
正是“兄弟千杯尚恨少,突出鬼怪惊众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