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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依依一行人乘坐着千宝玲珑船回到苍山剑派时,门派上下仍然处于全派戒严中。玲珑船飞到苍山脚下便被开启的护山大阵拦在阵外。不得已之下,纪墨只好放出一个飞剑传书给师傅俞白。
不大会儿功夫,护山大阵裂开一道小小的缝隙,正好能够容玲珑船通过。等到千宝玲珑船一飞进,大阵又飞快地闭合,搞得船上众弟子全都莫名其妙,还以为门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玲珑船继续向前方飞行,有眼尖的筑基期弟子很快就发现了异状。玲珑船前进的方向居然是苍山剑派主峰——凌剑峰。难道说大师兄打算直接将船降落在凌剑峰?这不是对掌门不敬于理不合吗?众人心里存了疑虑,却也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玲珑船刚降落于主峰之上,众弟子们一眼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大殿之前,包括掌门在内整整齐齐十一位金丹期师伯师叔们。这番郑重其事的架势让刚刚归来的众弟子心中陡然激动起来。他们做梦都没有想过,掌门和师叔伯们竟然会这样重视自己,不仅出重金悬赏,还亲自前来迎接,有哪个门派的掌门能做到如此地步啊。
还没等弟子们挖心挖肺地表白呢,掌门付彦已经快步走到纪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满含激动道:“纪墨,好样的没有枉费我等对你的期望啊我苍山剑派总算是后继有人了。”说着说着居然还红了眼眶。
“……我还以为掌门是来迎接我们的,原来是为了大师兄。”
“想也知道不可能,亏俺刚刚也小激动了下。”
“嘘,别说了,小心给小鞋穿。”
花依依耳尖,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这么几句嘀咕。不过她心里可没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掌门他们是谁啊?高高在上的金丹期修士。平日里打坐练剑画符炼丹时间都不够用,不为了迎接刚刚结丹成功的纪墨,难道还是为了他们这群小透明?开什么玩笑,大家都这么忙。
花依依拎着死鸟的脖子还在神游天外,突然感觉有什么人在看她。一抬头,正好看到自家师傅正在对她甩眼刀子。花依依对俞白咧嘴傻笑了一下,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瞪自己。既然想不明白,她也就搁下当没看到,自顾自的继续看掌门师伯跟纪墨大师兄上演门派振兴的戏码。
“你们都散了吧,这一趟出去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付彦忽然转头,大手一挥,对一群傻站着的弟子们说道,满脸慈爱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依依总觉得掌门似乎有意无意地朝自己这方向看了几眼。
难道最近流行拿眼神传递消息?花依依暗暗月复诽,姐又不会读心术,你们看得眼抽筋也猜不到你们在想啥啊,还不如直接给传个音呢。
众弟子们很快三三两两地散去,大殿门口只留下了几位金丹期修士。纪墨已经晋升为金丹初期,自然也被留了下来。
师叔师伯们谈了些什么花依依并不关心,她现在更想做一件事。
花依依手里捏着死鸟的脖子,笑眯眯地跟每一位碰到认识的师兄师姐们打招呼。有时候还会停下来寒暄几句,仿佛她只是出去度个假,假期结束就回来了,让人察觉不出半点异样。然而,被她捏着脖子的死鸟,这个时候一颗鸟心早已经冻成了冰渣,它已经开始想象自己会受到怎样惨无鸟道的对待。
阿花主人平日里懒散得要命,出门走个一百米都要骑着自己飞过去,是个能做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的懒货。从主峰到他们居住的溪风谷,它靠飞的也需要不短的时间,现在花依依竟然宁可一步一步走回去也不肯放开自己骑着飞回去……自己这回还能活吗?
死鸟这次是真的内牛满面了。它也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厚道,也就不敢挣扎,更不敢叫唤,鸟泪一滴滴顺着鸟毛流下去砸到花依依的手背上。花依依冷冷地看了它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依旧与路上的弟子们随手打招呼,好像一点也不急着回去。
这一走,从下午阳光正烈一直走到了晚上月明星稀。花依依不紧不慢,一步步走回了溪风谷的小屋。
屋子漆黑一片。花依依放出火焰明符放置于屋顶的灯台上,立刻满屋亮起橘黄色的灯光。
花依依随手将死鸟甩到墙角,拖过张凳子坐下,也不说话,就是冷冷的看着它。
死鸟身子缩成一团,脑袋埋在翅膀下面,露出一双小眼睛惊恐地看着花依依。它看过女主人生气,看过她又吵又闹地掐自己脖子,还从来没看到过她冷脸。
灯芯噼啪一下,灯火忽明忽暗,映照得灯下的花依依如同鬼魅一样。
“嘎”死鸟鸟泪狂飙,突然奔过去两只鸟翅抱住花依依的小腿,又拿鸟头蹭着眼泪,“嘎嘎,嘎……”
花依依从储物镯里拿出个红色的果子,看了看,又拿出个杯子,将果子一捏。果子捏爆,果汁滴滴答答滴落在杯子中。
死鸟看得鸟毛倒竖,尾巴上的毛都耸了起来。
嘎好可怕……
“小灰,”花依依扔到果汁的残渣,一口喝掉果汁,右手抚上死鸟的头,淡淡地说道,“在船上,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躲在师祖们身后。他们修为高深,你想找他们庇护也属正常。”
花依依声音越平静,死鸟越害怕。主人,你手能不能不要放在俺脖子上?它多想说出这句话,可惜它只会“嘎”。
“嘎嘎”叫了两声,似乎发现没什么用,死鸟干脆将脑袋搁在花依依的膝盖上满眼含泪的装可怜。
“小灰啊,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花依依两眼目视前方,眼神似乎没有焦点一般,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死鸟说话,“没有修为,所有人都死了,没有修为,连鸟都嫌弃。我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不过……”
她低头看着死鸟,眼神空洞,“你是我的坐骑,是我的灵禽啊,你怎么可以躲到别人背后?你这样是背叛。对,是背叛。”
指甲唰得尖锐抽长,花依依明明看着死鸟,却又像是透过死鸟看着其他东西,低声喃喃道,“你不该背叛我的,不该的……”
死鸟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身形一转躲到墙角,瑟瑟发抖。
花依依轻飘飘地站起身,目光直视死鸟,浮现在她清秀脸庞上的,赫然是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竖瞳。
花依依抬腿,一步一步向墙角的死鸟逼近过去。
(阿花又犯病了。嗯……我为什么要用又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