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拨打后,她十分确定,他的确是关机了。
这时候,她担心的情绪大过了生气。
难道是他正在某个商务宴席上,所以没听见手机响?
是手机剩电不多,自己响到自动关机的惚?
……她摇摇头,这种可能性于他来说基本不可能。因为他极度细心,根本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难道是他的手机掉了,叫别人给捡了?
还是他根本就人机分离?听他的手机一直响,就有人干脆替他把手机关了?
简慈在床边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反复看手机,脑海里将可能的想法通通列了个穷尽,每列一个理由就会心慌一分。
在她就要忍不住拨打随行的Linda手机号码之前,署名“贤侄”的来电号码终于在手机屏幕亮起。
她刻不容缓地摁下接听键,语气说不出的急躁不安,“沈临风!温”
那端的男人稍显讶然的声音传过来,“……小慈?”
是他的声音。
她的不安与焦虑倾刻化为羞恼,硬着声音一连串的问:
“为什么关机?为什么那么久不回我的信息?为什么用这样疑问的语气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是在给谁打电话?”
……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电话里闹扭,两人的情绪都不怎么好。
她言语刁钻,他语气冷诮。
不投机的对话,波涛暗涌,只差上升到吵架的阶段。
未道晚安就及时挂上的电话——双方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先摁下挂断键的那个人。
两个城市,两个人。电话挂断后都觉得莫名其妙,却又默契地都没去再去拨通对方的电话。
他们的懊恼程度一样,只是没有多思考怎么会在电话里别扭起来?也没有反省自己为什么没能控制住情绪。当然,也就没有发现,自己对待对方的态度比平时缺乏耐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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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傍晚,简慈回到W市,刚下飞机就接到Linda的电话。
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她在青瓷上班的这段时间以来,Linda看她的目光总是不加修饰的意味深长;由此,她跟Linda也总是保持着疏淡的距离。这时候Linda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手机响过一会儿她才接起来,“Linda你好。”
“简慈,你在哪里?”
听出Linda语气中屑微的慌乱,她顿了顿反问:“请问有什么事?”
这是非工作日,她没必要跟Linda汇报行程。
“你方便到‘醉墨’来一趟吗?沈总他……”
“沈临风?”她心尖一颤,“他怎么了?”
那头的Linda似乎也顿了顿才回答:“他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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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