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乙接过电话回来卧室,简慈在床上没声息的模样将他骇了一下。他凑近,将简慈埋在枕里的脸扳出来,迎上那双眼睛时,猛然呆住。
简慈媚眼如丝,声息微弱,“不要伤害我,你温柔些,我随你。”
要说简慈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临危不乱。对着那张牙舞爪的西装乙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那么想。
这里没有阿来,她不能再指望他像天兵一样来救他。她的身子早就给了最爱的男人,跳楼和咬舌都不是她的归宿。
如果今天真的不幸必须被这死男人糟蹋,她亦要将伤害减低到最小的程度溴。
是以,她那句话说出来不像是假的。
……
西装乙瞅着简慈因为温度和挣扎泛着红光的俏脸,心里那株婬邪的植物瞬间疯长得跟参天之树一般高大。这女人是缴械投降了,到底是怕死祷!
“早些这么识时务也不至于吃苦头了是不?”
西装乙伸手在简慈脸上模了一把,光滑微热的触感叫他心旗大摇,瞬间急不可奈地又去解简慈腰间被扯得半开的皮带。
“噢!”简慈拧眉一叫。
“怎么!?”
“手腕疼……你给我解开……”
简慈半真半假地撒娇,听得那男人微怔,继而诡笑起来,
“你以为哥哥第一天出来玩儿女人吗?我给你解开你不撒野?”
简慈勉强扯唇淡笑,“你觉得我能怎么撒野?我真有那本事就不会被你们活生生捉到这里来了。”
她说着便动了动腰月复,蹭到那男人的关键部位,听见他恶俗的一声闷吭。
简慈忍着要作呕的生理反应,继续淡然道:
“我不是处,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我打不过你,也不想死在你拳头下。你真的要跟我强来,我也反抗不了,所以我不打算反抗了。你解开我的手,让大家都舒服一些,不好吗?”
西装乙精虫上脑,此刻被简慈“恬然真诚”的娓娓之语讲得有些是非不分。但仍是未失警惕心,他眯眼瞧着简慈,猥琐笑道:“小美人儿此话有理。解开你的手,一会儿可得好好好伺候哥的兄弟!”说着用力挺了挺,“不过你既然主动要来个痛快,我们就索性再玩大些!”
西装乙言毕翻身下床去了外间,未多时返回,手里拿了一颗药。简慈没吃过猪肉也知道那是什么,心道不好,下巴已叫那家伙捏着将药塞进嘴里。
“吞了!”
西装乙掩住简慈的口鼻,强迫她将那颗药吞进月复中,这才爬到她身后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粗麻绳。
简慈小心翼翼地将手移到身前,用一只没那么痛的手去抚另一只手的手腕。疼痛不假,她脸上又娇又嗔,楚楚可怜。
“手没断就快点!”
西装乙早已不耐烦,一把扳过简慈的身子,俯下脸,豁着嘴就要亲下去,被简慈一伸手撑住额头,
“做这种事急匆匆的有意思吗?你是个男人,你该懂得怎么对一个女人会更让她开心吧?我只要求这一点,也不行吗?”
西装乙何曾见过如此清纯可人的女人对自己撒娇,神鬼不觉地竟生了些愧疚心,张口急道:
“那你要怎样?没功夫陪你玩太久,回头我兄弟该回来了!”
简慈咬唇瞪了他一眼,“我这手腕疼着呢,你给我揉揉先。”
西装乙隐忍又谨慎地看了简慈的手腕一眼,确信那上头没什么文章可作,依言捉住她的手腕帮她揉捏。
那一双手腕又细又白,被麻绳长时间束缚出了深粉色的印记。西装乙握在手里,眼球与触感的双重刺激叫他心里早就酥成一团,“好些没有?可以了吗?”语气里竟多了些讨好的意味。
简慈的手腕确是不敢大动,她被绑得几乎失了知觉,让这西装乙给她揉倒是真实想法。
“行了……行了……能动了。”确认手腕能生出摁动一颗弹簧按钮的力道以后,她温言软语的让那西装乙住了手。
“这下你再没别的花样了吧?”西装乙斜了简慈一眼,继续翻身骑上她的腰,第三次低头去解简慈的牛仔裤。
这次是畅通无阻地将她的裤头解开,拉下拉链,一条肉色的贴身打底.裤露出来。
西装乙几乎要滴出口水来,低吼一声,双手抓住打底.裤的裤腰,猛然往下扯。下扯的过程却受阻了,因简慈一直死死压着臀,那条裤子便一扯不下。
西装乙急不可耐地抬眼催促道:“哎!你抬抬!”
简慈不动。一只袖子紧紧掩住口鼻,露出两只眼睛睨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
回答西装乙的是简慈的两眼一眯。紧接着,她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一只绿色喷罐里喷出一阵浓烈至极的辣气,直噔噔地冲击西装乙的面门。
西装乙没有防备,呼吸间吸入粉末,喉咙被辣粉刺激,猝然猛咳起来。没两秒,眼睛亦被辣粉刺激得生痛,居然连睁开也不能了。
简慈听得那西装乙哀嚎一声,知道时机成熟了,一把扯过一旁的枕头在面前猛挥一通暂时驱散辣雾,同时撑起身子,闭着眼睛朝身上的男人猛推一把。
那罐小东西是特制的防狼剂,是早前她在影视城当穆静的临时助理时,沙明明说送给她玩儿的。
沙明明过去干过警察,嘴上说那是小玩意,可简慈知道那必定不是一般货。换了别人也许真拿那罐防狼剂当小玩意了,她却不同,她从前险些遭强.暴。所以得了那罐小东西她就时刻放在衣服口袋里,反正它外型跟口腔清新剂差不多,随身带着一点也不费事。
那喷出的辣粉是特制的,威力比最辣的食用辣椒粉不知厉害多少倍,不会致命,只是吸入肺腑后会让人肝胆俱裂地狂咳不止,是真正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程度,并且双眼暂时无法睁开视物。
西装乙被这样迎面一喷,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看,浑身的力气尽用来咳嗽和哀嚎了。被简慈这么一推便歪倒在床上,也顾不上去捉她,一只手捏着喉,一只手抚着眼,躺在床上边打滚边嚷嚷。
简慈身上没了阻滞,一个翻身摔下床,闭着气,蜷着身子往浴室方向滚过去。将浴室门推开,她把脑袋先探进去,贪婪地吸了几口暂时未经辣粉浸婬的空气,接着反过身,迅速解开自己脚上的麻绳。手脚有些酸软,本是体表的燥热此刻涌进她的四肢百骸,她知道那是那颗药起作用了。
她吃力地撑着地面站起来,提好裤子,掩上浴室门。飞快地冲到浴室洗脸台,拧开水龙头,捧着凉水猛地朝脸上冲了好几次,再抓了一条毛巾淋湿了捏在手里。
西装乙仍旧闭着眼狂咳不止,此时已经从床上摔滚到地上。
简慈拿湿毛巾掩住口鼻,一只手挡着眼睛,从指缝里能勉强视物,这才拉开浴室门冲出去。经过西装乙身边时,她狠踹了他两脚,那家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状态让她稍稍平复了些屈辱之气。
药力又猛了些,简慈觉得双腿的力道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她好容易跑到电梯旁,抬眼一看,电梯屏上的数字正一级级往上跳。
搞不好会遇见另一个绑匪,她不能再冒险了!
只犹豫了两秒,她辨别了一下安全通道的方向,拔退就跑过去。模索着下楼的当儿,身后门廊里传来男人的暴喝声,她认得清楚,就是之前一直骂骂咧咧的另一个西装男!形势急迫,不容她多想,药力作用越来越大,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去进行一系列的自保动作。
……
“砰”地一声,楼层服务间里的服务员给突然撞门进来的女人吓了一跳。
“楼上……有坏人……要抓我……”简慈几乎是扑到服务员身上,喘着粗气,尽力将话说得清楚,“帮帮我……打给……沈……沈临风……青瓷集团的……总裁……”
眼前的女人说完这句话便瘫软下去,面色潮红,一双手在身上乱抓。服务员惊骇得无以复加,好歹听懂了她的话,立刻上前猛地关上服务间的大门并锁好,转身回来踌躇了几秒,朝电话扑过去。
那女人说……电话打给沈临风?
就是全国闻名的那个沈临风吗?
只是……他的号码她哪里会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