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舒鴀璨璩”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叫我动容的疼惜,“对不起小慈……让你受苦了。”他的指小心地抚过我的脸,“不过我不脏,真的。我和顾书凝什么都没有。”
“谁信?!”
我转开眼睛,脸还惯性的繃着——可这也总好过突然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虽然我心里确是一阵狂喜。
、沈临风住嘴了……我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只能感受他灼热的呼吸沉稳地喷打在我鼻间。
我真想好好看看他啊珀。
如果说之前心里还堵着一块殒石,在他不再支支吾吾用“可能”和“我觉得”之类的界定词作引语,对我说过“我不脏”之后,那块殒石也自行瓦解得差不多是颗普通石头大小了。余下更多的,便是我对他深深浅浅的想念与惦记。
我装模作样,缓慢地拧着眉毛转过脸来,正对上他灼灼凝着我的双眼,那如墨的两汪深泓里居然带了些淡薄的笑意,我的心如春水荡过一般和缓而温暖。这是我爱的人的眼,看多少年,再看多少次,我依然能为之心神荡漾啊。
我佯装的愤然与不屑轻易就被他识穿,他看透了我这些表情假像后的真情绪,并且对此喜闻乐见晚。
我意识到我老这么不说话只瞪着他也不大好,况且他这幅眉眼,几乎也要将我带得唇角飞扬起来了。
我于是恶声恶形地,
“你们贤伉俪还真是……神鬼莫测啊!顾书凝刚刚在我房门外等着捉.奸,你这会儿从我柜子里钻出来说你和她什么都没有?敢问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沈临风揪了揪我的鼻尖,皱眉,“谁跟她贤伉俪?不准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了。之前她说一起来看大哥,我推说有事,她就自己过来了。我想你,处理完手头上紧要的事就立刻跑到你房间来守你。她从大哥那边出来以后打过我的电话,我没接。以她疑神疑鬼的个性,大概是怀疑我会来找你,所以直接在你门口守株待兔了。”他叹了口气,再次用力地揪了我的鼻尖,“我哪里想到你会放她来搜房间?你居然还让她翻箱倒柜?”
我深吸一口气。
幸亏顾书凝有她的自尊与不屑,被我那么一激,就不好意思真的出手翻柜子了。想来我这歪打正着的剧情还真的有些惊险。
我翻翻眼睛,
“是你自己居心叵测。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酒店有人管没人管?这还有王法不?”
王法?
他都能在人酒店帝王套里安装监视器了,要破门入我的2502又岂是难事?
所以我的问题形同虚设,沈临风也根本就选择了忽视,执着地强调他的守身如玉,
“你相信么?我说我和她没有什么。”
信。
这是我心底的声音。这个人,只要他说,我的情感无论怎样都会先于理智去无条件选择信任他。
一时沉默。像是两个劫后余生的人对命运的宽容表达的默然欣幸。
而后,我只能仰仗一张死硬的嘴,
“可是……可是那天晚上,顾书凝确实是接听了你的电话。你也确实跟她彻夜睡在一起不是吗?”
“睡在一起也什么都没做。”沈临风接过话头,严肃而认真,“我第二天醒来看到那幅光景就给急昏了头,一心想着跟你怎么解释,根本没考量那么多。后来我去医院做过体液检样,也问过黎佐,确定她给我下的药只有昏睡功效,没有催.情作用。”
即便是听了这样的解释,我的心依然不好过。这短短十来天的折磨,已有伤筋动骨之势。
“我看你只是忘了过程吧?那种尚尽天良的药,听说都有让人间歇性失忆的作用!”
“你说的那是强力催.情药,比你之前让人渣逼着吃下去的那种更厉害。那样的药根本不是无色无味的,顾书凝没办法喂进我嘴里。那天她给我下药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为了让你误会我和她已经有了关系。”
我眉毛一掀,倒是真的有些不依不饶了,
“你一晚上不省人事,谁知道她对你做了些什么?你是个男人,意识不清的情况下……”
沈临风听到这里居然低笑了两声。修长的指拨动我额前的短发,语气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她不了解男人,你也不了解么?不省人事的男人,能做什么呢?”
我忽略他话里的暧昧,皱了眉,
“你是说,顾书凝她还是……”
沈临风又伏下了些,嘴唇几乎贴上我的,
“我从没碰过她,她是不是我也吃不准。不过她的确没弄清一点——男人吃了那种深度睡眠的药以后,精神意识与肢体反应都没有,哪里还能勃.起?即便是埃及妖后在世,对着一个跟死了差不多的男人她也无计可施啊。况且,我对自己的身体也有感知。回想起来,第二天早上我除了惊讶与愤怒以外,身体其实并没有做过的感觉。”
“你愤怒?”我凉嗖嗖地一笑,心里不无酸涩,“就算她对你下了药,就算她真的跟你做过,你能耐她如何?她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们不久以后就要结婚了。她甚至警告我,不要在你们的婚礼上出现。”
沈临风皱起眉,一幅欲语还休的表情。
我烦了,推他,
“你起来!你干嘛每次用非正常手段见到我以后,都要这样把我压在床上?”
不说还好,一说直接提醒了他。
“是还缺点儿什么没做。”
他微微皱眉,不再墨叽,瓷实的一个吻直直地压了下来。
同样是四唇相接,辗转却有千百种。这次我没有躲开或者抗拒他。分开这半年多以来,我是第一次如此温顺地接受他的亲吻,甚至迎合他。只到……我感觉到他身下明显的变化。
“起,起来!”
我急喘吁吁地从沈临风嘴里逃开,脸蛋火热,便生不敢乱动,怕进一步激化了他的念想。
他却已然进入了状态,迷迷糊糊地又凑过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啄我的唇,
“我想你,想要你,快想疯了……”我给他的话和他的行为整得混身起火,仅有的一丝理智勉强掐在两人之间,
“这、这是什么话?不管怎样……你现在都是顾书凝的未婚夫,而我、我是……”
他吸住我的下唇不让我言语,半吞半含道:
“假的,都是假的。除了现在压着你抱着你亲着你咬着你想要你……其他都是假的……”
我给他几个贴切的形容提了神,努力偏开头躲开他的攻势,气喘吁吁道:
“什么假的真的?你能给我说清楚吗?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一定要娶顾书凝?”
他给我这一通问下来,也不得不克制了许多,深深地呼吸了几个回来,尽力地稳住了声音,
“我不会真的娶她,可是现在不得不作戏。她知道我心里还有你,我的心她控制不了,所以她只能看住我的人。很多事太复杂,跟你说清了也未必对你就是好的。相信我,我不想你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让你受些小委屈在所难免。”
我摇摇头,
“我……我不懂。”
他捧住的我脸固住我的脑袋,
“不用懂。信我,听话,这就足够了。把你留在大哥身边,不是一定要将你们绑在一起,是因为在他身边你会安全很多。”
想到沈卿来我就有股难以面对的欠疚情绪,
“你大哥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因为他一直要我嫁给他。我不知该怎么拒绝他,因为很多事情我跟他说不清楚。你把我留在他身边,这对他也不公平,我、我不会嫁给他的……”
“乖,不急不急……”沈临风伏下脸蹭了蹭我的脸,安抚道:“我在马不停蹄地查,马上就快水落石出了。在此之前,我不能分心,而你,会是我分心的唯一因素。你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而且一定要记住你自己的话——不会嫁给他。”
“我到底会出什么事?为什么你们……”我想起清水玲子也说过类似的话,“为什么你们都在担心我会出事?有人要针对我吗?还是拿我来威胁你?是朴勇熙的人么?他不是让你和郝仁摆平了么?”
沈临风轻轻摇头,目光柔和怜惜,
“千思万缕的牵引太多,不单单只是几个人的事。你要记住,我和你,一直都在一条绳子上,如果你出了事,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工作,可能都会失去意义。你是我的执念,没了你,我万念成灰。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想起他之前去过我的学校,派人去找过梅杜莎,心念一动,伸手抱了他的脖子,
“你,你老实告诉我,不许编排。你是不是记起了些什么?有关我的事,你对于我说你就是沈卿来的说法,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怀疑?”
沈临风的身体轻轻一震,即刻面色如水,
“小慈,虽然我到现在为止都觉得难以相信,但是我,的确在往你说的那个方向去查。你在美国和我大哥说过的那些故事,我通过远程监控都听得清清楚楚,对于你和阿来的过往,我虽然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听了会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我不知那是不是心理作用——因为是你,所以所有有关你的故事,我都无法以平常心看待。可是如果事情真的……真的如你如说,我就是你的阿来,那我一定要把你再记起来。哪怕你现在就在我怀里,哪怕我们以后要永远守在一起,我也一定要弄清过去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居然能让我就这么忘了过去的你……”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水光朦胧,我分不清是我眼里还是他眼里的。
他轻叹了口气,疼惜地一下又一下抚我的额,
“我舍不得丢掉你一点一滴的信息,更何况,是你和我两个人的过往。小慈,我想记得的,我会记得的……”
我再也无法隐忍,撤下抱住他脖子的手,捂着嘴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么久了,这是他头一次在这件事上对我掏心置月复,这是他头一次对我的说法表现出信任——哪怕他依然无法接受那个事实。
这样的他,叫我如何还能放手;这样的他,我如何不心疼。
“别哭呵。”
他轻轻拉开我的手,接着伏低,脸贴着我的脸,又一下接一下吻去我嘴角的泪。可我明明也看见了他眼里的泪花。
这个男人呵。
我再度将手臂绕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嘴巴亲吻他的唇。
他给我吻得身体轻颤,声音就哑了,
“小慈、小慈你知不知道我会控制不住……我会吃了你你知道么?你这么做……”话没说完他已经紧紧地攫住我的嘴巴,呼吸灼热而急促得可以将我溶化,“要我再停下来……简直不可能……”
他说得吭吭哧哧,而我早已无法出口成言,只能以手代口表达了我的态度——他原本塞在裤腰下的T恤衣摆,叫我慌里慌张地揪了出来。
他没料到我史无前例地大胆举措,伏在我身上虎躯一震,触了电似地从我身上弹起来。
没了他的遮挡,我又叫头顶的灯光刺眯了眼,加之实在是不好意思,干脆以手遮脸,半推半拒道:
“你、你不要么?不要就算……”
“了”还没出口,我眼前一黑。
是那厮飞快地将身上的T恤月兑下,再精准地丢了下来——正盖到我鼻端以上的部分。我本能地要去扯,手立刻叫他抓住了,用不甚温柔地力道给我固在头顶。
沈临风赤.果地上身迫不及待地压了下来,一边吸咬我的唇一边动手动脚,“不要?”他嗤了一声,“妖精……今晚上我要收了你!”
“嗞啦”一声响,我月复前一松,牛仔裤拉链叫他松开了。
我羞臊之下找回几分理智,一边压着不肯就犯,一边急得直嚷,
“法、法海,窗帘、窗帘……”
“法海”叹了口气,暂时放开我,用豹的速度转身一把扯上阳台的落地帘,转眼间又扑了回来。
“灯、灯!”我又嚷。那灯光实在太明亮,我一马平川地躺在这儿,不确定一会儿放不放得开。可是我真的是打算放手一搏的。
“让它亮着吧……我、我得好好看看你!”
沈临风喘着粗气,迅速地剥光了自己,转而将我从床上提起来,一瞬间吧,我便与他果呈相对了,特像深冬里落光了叶相向而立的两棵树。
我双手抱胸,脸烧得通红。决定还是将主动权交给他好了,挑.逗到底不是我的业务范围。
沈临风细密而隐忍地将我上下打量一回,叹了口气,
“唉……瘦了。”
“蹭”地一下,他上前,我又给他推倒在床上。
被他捉起了脚果、双腿被分开的那一刻我又矫情了,娇喘吁吁指着他的命根子,
“那……那啥,你没戴帽子啊……”
他的身体早已蓄势待发,连我都能感觉到这句话有多么的废……
“唔。”
他不理我那废话,已来到入口,触感已叫他敏感地闷哼了一声。
弓拉到了最满,他来不及做足前戏了,沉下劲腰,一举侵入。
“啊……!”
“呃……!”
两人同时发出的声音,程度堪比传说中的狗男女。
也就三秒钟的缓歇,他疯狂地动了起来。
我的身体因为他的融入轻颤不已,神识没一会儿就恍惚了。
“有了……就生下来。”
恍惚之际,我听他这样说——语气里带着满足与笃定,直直击入我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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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们在这当口猪然开了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