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娃
宛如一脸感慨的看着三个包子,同时点点头,再一次肯定了远离某四方针的正确性,就凭他教养儿子的手段,她也不要和他有牵扯,苦啊不仅苦自己,还苦了下一代。
暗自决定,以后她的儿子要放牛式教养,反正只要儿子开心,不祸害别人,不败家就行。
胤禛见宛如时不时扫过来看看,点点头,以为宛如在赞赏他,很是为自己的严父形象自豪。
事实证明,您自恋了,您今天好不容易取得的一点成果也没了
真是的,还有完没完了宛如怒了。
“开饭,开饭,彩荷,上菜。”
宛如直接走过去,拉着胤衸弘昀两个包子,让萌萌抱着弘时,华丽丽的离开了,留下胤禛黑着脸坐在正厅。
苏培盛捂着受惊的小心肝,提心吊胆的陪着。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教养嬷嬷,教教钮祜禄格格规矩,给爷出口气,自家爷竟然也屁颠屁颠的跟去了。
佛祖,原谅他用屁颠这个词吧。可事实上,他真的觉得那是形容贝勒爷的最佳词语。
看不懂啊,苏培盛摇着头跟上。
怒气冲冲的宛如没发现两个包子看着她的崇拜眼光,连弘时那幼小的心灵里也竖下了:钮祜禄姐姐比阿玛厉害的光辉形象。
“来吃饭,不用理你们阿玛。”宛如拍拍弘昀肩膀,安抚还在担心的包子,哎,看来胤禛的严父形象深入人心了。
“来吃这个弘昀,你最喜欢的酸辣鱼,咦——,弘昀你站起来干嘛”顺着弘昀目光回头一看,宛如夹着菜的手一停,胤禛正站在她身后,用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弘昀看。
弘昀瞅瞅自己阿玛的黑脸,感觉压力很大啊,只好抱着瓷碗坐到对面的空位上,心里小人泪奔。
“呐,吃吧。”宛如实在看不下去了,有这样欺负自己儿子的吗?把鱼放进弘昀碗里。
弘昀刚要吃鱼以慰他那受伤的心灵,就发现自家阿玛仍在盯着他看,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碗里的鱼肉。哦,原来阿玛也爱吃鱼,于是介绍道:“阿玛,这是酸辣鱼,可好吃了,你也尝尝。”心想这下可以了吧
可是刚碰着碗里的鱼,压力又来了,抬头一看,那黑黝黝的眼睛继续盯着他,弘昀欲哭无泪,阿玛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下,别的人也瞧出不对劲了。
瞅瞅胤禛,看看弘昀,最后明智的埋头扒饭。
苏培盛在一边纳闷儿,爷什么时候那么爱吃鱼了,他怎么感觉更像是在吃醋啊
于是,苏培盛不淡定了,爷怎么会有这类情绪,不可能啊难道我老了,呜呜——,得找太医瞧瞧了,他还想继续跟着四爷呢
猛然看见宛如,弘昀终于悟了,阿玛是想要姐姐给他夹的那块鱼肉,可他不想给啊,阿玛,你欺负弘昀。
最后顶不住压力的弘昀,还是乖乖的把鱼夹了过去,胤禛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吃鱼。
宛如看的满头黑线。
鉴于阿玛的反常,弘昀乖乖的自己夹鱼吃,这次没有压力了,真好,终于吃到了,不容易啊弘昀心中小人流着幸福的眼泪。
“姐姐,我也要吃鱼。”弘时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宛如耳边响起,其实他更想让萌萌姐姐给夹的,可是看看嘴巴塞的鼓鼓,忙着用膳的萌萌姐,叹口气,萌萌姐姐没空啊。
宛如见是弘时包子开口,连忙在鱼头那儿夹块肉,把鱼刺剔掉,放到他的小盘子里,正要喂他,弘昀小朋友很有眼力的接过喂弘时的任务。
再不接,弟弟就要遭殃了。
“没规矩,叫钮祜禄额娘。”胤禛心里很不开心,她都不知道给他夹菜
红果果的迁怒。
“就叫姐姐。”宛如怒视着胤禛,她有那么老吗?
胤禛自动把它脑补为娇嗔的媚眼,受用的乖乖吃饭。
“恩,我知道了,姐姐。”弘时带着星星眼看着宛如。
弘昀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着,生怕自己弟弟惹怒了阿玛,见姐姐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把阿玛压制下去了,终于放下心来。
宛如也很满意胤禛的识时务。
于是众人秉承“食不语”的规矩,静静的用午膳,只是静的有些诡异。
苏培盛继续风中凌乱。
小包子们,用完午膳,又吃了点水果,便再次去院子里的游乐场玩耍。
胤禛温柔的叮嘱宛如不要吹太长时间的风,无视她的白眼。又吩咐彩荷她们要好好照顾宛如,彩荷她们也都恭敬地应着。然后才离开,后面跟着端着一盘水果的苏培盛。
宛如看着彩荷几人纳闷,她们为什么那么怕胤禛那个冰山脸呢?除了冷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啊
进入五月中旬,康熙开始准备木兰秋弥,胤禛的名字也出现在随行的名单里。
这个消息犹如投进平静无波湖面的一颗石子,引起层层涟漪。瞬间打破了贝勒府表面的宁静,把私底下的波涛汹涌引向水面。
在胤禛每天必经的路上,莺莺燕燕们个个花枝招展,绰约多姿、千娇百媚的与其偶遇,嘘寒问暖,秋眸望穿。
胤禛从没像这次那样厌恶她们,无论她们做什么,怎样诱惑他,他都毫无反应。起初他以为自己病了,直到睡梦里出现小妖精的笑颜……
不胜其扰的胤禛直接消失在那些女人面前,只留下几只开屏的孔雀相互攀比,冷眉怒目。
“爷,该用晚膳了,你是……”
胤禛抬起头,揉揉眉心苏培盛说:“去雅兰院吧”
“爷,心语有话要说。”心语一脸倔强的看着胤禛。
“恩?”
胤禛不悦的皱皱眉头,最近心语有些不知进退呢。
“爷,您还是不要再去雅兰院为好”
胤禛眯起泛着幽光的眼睛,醇厚的嗓音响起:“你——逾越了。”
苏培盛在一边眼角直跳,这丫头怎么还不死心,高福和他一同伺候爷多年,情分不一般,他真的不想看着他妹妹惹怒了爷。
“爷,钮祜禄格格还等着您呢”
胤禛看了眼苏培盛,苏培盛脑袋往肥硕的身子里缩了缩,暗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心语看着爷远去的身影,眼神一黯,想起了乌拉纳喇氏的话,飞快几步,走到前面。
嘭,心语双膝跪地,低着头说道:“爷,现在府外都在传您宠爱钮祜禄格格的事,皇上若是知道了,她……”
“府里其他的格格侍妾也都……爷,您若真的为了她……”心语断断续续的说着。
胤禛闭上眼,冷冷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良久之后,对苏培盛说:“去武格格那。”
临走前那凌冽的眼神,让心语心里一沉,她知道她没机会了,爷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
为什么?福晋不是说……
苏培盛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忍不住打个冷战,好冷啊
第二天,众人请按时,得到了武格格随行伺候的消息,贝勒府再次热闹了起来。
“福晋,您……”
“嬷嬷,你说我这样苦心算计是为了什么,最后竟是为她人做嫁衣——”她恨啊,她好不容易说动心语那丫头的,竟被武格格捡了便宜,说到最后声音几乎赫斯底里起来。
梅嬷嬷连忙安抚着情绪激动的乌拉纳喇氏,小声道:“福晋,奴才觉得钮祜禄格格肯定比咱们着急,由她出手对付武格格岂不是更好。”
“对,对”乌拉纳喇氏拉着梅嬷嬷的手点头,仿佛这是救命稻草似的。
梅嬷嬷看着床上昏睡的娇颜,叹口气,福晋最近精神很不正常。也是,丧子、失宠、绝育、无法承宠,这都是女人的硬伤,可……想到这里,看向乌拉纳喇氏的眼光更是柔和,她一定要保护好福晋。
自从听到武格格被胤禛点名随行木兰后,萌萌就颇有怨言,骂他是花心大萝卜,这边讨好着小姐,那边抱着别的女人,竟然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彩荷女乃嬷嬷对此也很不满,暗骂自己不该觉得四贝勒配得上小姐,给他机会并帮他说好话,下定决心以后要让小姐离他远些。
看着她们一个个过度紧张的样子,宛如很不解,她们是怎么从她无聊的表情中看出她很伤心的?
在她看来胤禛还不够格,除了小小的失落,她可没心情伤心。不过,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福利,以及教育彩荷她们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特别是有权有势还有前科的男人。她并不解释,其实她根本不在乎。
至于三个包子,也都乖巧的跑到她这来卖萌,逗她开心。乐的宛如心里小人直打滚,面上还得辛苦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好多次她都忍不住笑意,只好双手抱膝,埋头擞着肩膀,害的众人误以为她哭了,加倍努力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