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了?”年婉玉放下手里的手册,从美人榻上起身迎了上去。苏培盛早就使人过来的传话,因此早就收拾好了,只是也不能干坐着等着胤禛。
胤禛看了一眼年婉玉丢在长榻上的书册,《山海经》,目光微微一闪,由着年婉玉服侍他月兑了外头的大衣裳。
“四爷可饿了?奴才让丫头送些吃食上来?”年婉玉笑着问道。
“也好。”胤禛坐在榻上,看向年婉玉道:“明日福晋进宫给额娘请安,你是新妇也要跟着一起去。额娘喜欢守规矩的人,你仔细些便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胤禛看向年婉玉,不知怎么的就说了这一番话,微微透出了些许的关心来。
“多谢爷的提点,奴才晓得了。”年婉玉忙屈膝行了礼,心里头却在鄙视着,德妃喜欢的是对她言听计从的人吧。
不一会儿成嬷嬷便领着两个小丫头端了两碗鸡汤面,几碟子小菜上来了。
“禀爷和侧福晋,这鸡汤用人参等一起熬了三个时辰的,最是滋补的,且半点也不油腻的。”成嬷嬷笑眯眯地道。
年婉玉忙将大只面碗放在了胤禛的面前,自己得了小碗份得,等胤禛动了筷子了,她才将一碗面全都吃完了。
胤禛举止优雅地吃着面条,却也在注意着年婉玉,见她半点也不拘束也不像其他女人一般进食还怕多吃一口般,看着的人也跟着胃口好了起来,待他回过神,一大碗人参鸡汤面条全进了肚子里。
年婉玉笑道:“爷,成嬷嬷的收益不错吧。奴才以后每天都让成嬷嬷备上爷您爱吃的东西。”
胤禛嘴唇微微翘起,对苏培盛道:“成嬷嬷的手艺确实不错,爷用着很好,赏两锭银子。”
“多谢爷……”成嬷嬷欢喜里随着苏培盛下去领赏了。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剩下胤禛和年婉玉两个人。
胤禛看着年婉玉灿烂的笑意,想到前两天晚上自己并没有过来,年婉玉竟然半点醋意也无,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些不舒服,当即伸手抬起年婉玉的下颌道:“前两日爷没过来,你也是这样子?”
年婉玉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无论古今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从来不将女人放在心中,所期望女子都将他放在心中,为他吃醋为他伤神。
“……”年婉玉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低垂下的眼睫下滴下了晶莹泪珠。
胤禛还真没想到年婉玉一下子就哭了,更不会想到年婉玉这哭是假装的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声音有些僵硬地道:“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说你善妒……”
“屋子里就爷和奴才两个人,爷不说出去,其他人怎么知道呢?而且是四爷您问奴才的,奴才今日去福晋那里请安,姐姐们都同情地看着奴才,钮祜禄姐姐还向奴才请罪……四爷,是不是奴才没有钮祜禄姐姐好?”年婉玉抬头,泪汪汪的杏眼看着胤禛。
胤禛有些语塞,看着年婉玉又有流泪的趋势,忙开口道:“你当然比她好多了……好了,快别哭了,真是个小孩子。”
年婉玉也见好就收,只是嘟着嘴巴看着胤禛道:“那爷怎么昨天没来?”随即又假装有些慌张,移开目光慌慌张张地给他请罪。
胤禛暗叹一口气,拉着年婉玉道:“若是真要给爷赔罪,便伺候爷沐浴吧。”
年婉玉脸一红,心里却在暗骂胤禛面上正经。忙去唤了婆子抬了热水去了净房,她才假装羞涩地伺候了胤禛沐浴。幸好胤禛是个要面子的,所以也没有在净房里胡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钮祜禄氏那里没好生发泄,年婉玉差点被胤禛给折腾得晕过去,幸好她早有了准备,还是在迷迷糊糊中让小毛球出来对着胤禛吹了一口气。
哼你既然折腾了我,你也便看着你那不争气的日子和孙子是怎么败坏大清的江山吧。年婉玉入睡前暗道。
这一次小毛球做的很好,胤禛如年婉玉所想的去了乾隆五十年到嘉庆二十五年,三十多年的岁月,在梦中却是一瞬,胤禛看着乾隆在前朝如何昏庸败坏大清的江山,在,更是将糊涂到了极点,将儿子们废的废出继的出继,还说是学自己的……至于嘉庆,胤禛已经无法可说了,反贼都打进了紫禁城,他最后还被雷给劈死的
胤禛是被气醒的,若是乾隆弘历真是他的儿子,嘉庆真是他的孙子,他还真不愿意劳心费力得的江山皇位被这样的子孙给败了。他看了一眼窝在自己的怀中年婉玉,知道时候还早,又闭上了双眼,他本没有想再睡着的,哪知闭上眼没多久又开是做梦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只是知道咸丰皇帝应该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只是看着他抽大烟,被几个红毛番子吓得不敢回北京,最后还签订了极度屈辱的契约,最后甚至在惊惧中一病不起,而让一个女子将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彻底地给玩完了……
这次醒过来,胤禛是被吓醒的,叶赫那拉氏……祖宗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那样败掉了么?他不愿意再去想,那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罢了。
“爷……您醒了?”年婉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想起该好生讨好他,便坐了起来道:“奴才伺候爷更衣……”
胤禛看年婉玉眼都睁不开的样子,突然有些好笑,稍微驱散了两个“噩梦”带来的阴郁,他伸手按住了年婉玉:“你睡吧,爷唤人来伺候。”
年婉玉也没有坚持,待胤禛离去了她才问小毛球道:“我看胤禛的神色不大对,他梦到了他那个败家儿子和孙子没?还是梦到了叶赫那拉氏那个女人弄权?”
“嘿嘿嘿,放心,我让他都看到了。他今日个再来,让他梦得更清楚……”小毛球讨好地看着年婉玉道。
年婉玉淡淡地一笑,又躺回床上闭上眼。
待再醒过来时已经离去福晋那里请安的时间很近了,蕊姑和青梅几个又开始嘀咕了,年婉玉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听着,毕竟她们是关心自己呢。
“主子也给对四爷上心些才是,便是再困也该伺候爷穿衣出门才是。”蕊姑继续唠叨。
“好了,蕊姑,你再念下去,去福晋那里便晚了。今日我可是要随着福晋进宫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呢。”年婉玉摆了摆手,看着身上浅碧色的旗袍,折枝的梅花隐隐绰绰,当即微微一笑,她知道德妃看到自己这身装扮,一定会不开心了。
皇宫里头,只要次数多了,总有有蛛丝马迹传出永和宫的。德妃,不是所有的妃嫔们都对她福气呢……
正院里头,钮祜禄氏站在乌喇那拉氏身边低眉顺眼地伺候着她吃茶。乌喇那拉氏放下了茶杯,看向钮祜禄氏轻声道:“爷去了你那里歇息,你该抓紧时机怀给孩子才是呢”
钮祜禄氏神情不变,低头羞涩道:“是婢妾没福分,至今还没有怀上一男半女……”
乌喇那拉氏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钮祜禄氏一眼,让她退后去坐了,看向了门帘,青春美貌的年婉玉正好踏进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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