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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伟良第二天回家,林燕在火车站接他,一见面才问候了两句,林燕便含含糊糊地说:“小翔过几年要考城里的中学,我碰到机会买了一套二手房,借了李慧四万元。房主催得紧,我来不及等你回来商量。”
黄伟良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头晕脑胀的,根本不能思考,他安抚地拍拍林燕的手:“我现在一个月也有三四千,那些钱很快会还她的,你不要担心。”
“那我给房主电话,咱们现在就去办好过户手续,他调到外地工作,还急着走呢。”
“好吧。”黄伟良一贯与人为善,林燕的话他想也不想便答应。
林燕赶紧给房主打了电话,对方刚好有时间,他们便直接打车去了房地产管理中心,房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大厅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好些工作人员对着电脑打扑克,虽然他们工作时慢腾腾的,一个小时不到,手续还是办好了。
坐车回家的路上,林燕拿着房产证看了又看,见那上面清楚地写着自己和黄伟良的名字,激动的泪眼模糊:“伟良,咱们有房子了。”
“瞧你这点出息,一套二手房就把你高兴成这样,等我挣了钱,再给你买套新的。”黄伟良伸出胳膊环在妻子肩头,另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
林燕还担心他会嫌这房子太贵,见他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家,黄伟良吃过饭倒头便睡,火车票太难买,一张卧铺黄牛党要他三百块手续费,他舍不得,是坐硬座回来的,那硬座车厢挤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法睡觉,他已经困得不行,这一倒下去,竟然从中午一点多一下子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黄鹏翔要去学校,他才醒来。
林燕看他这样,心疼地说道:“钱再金贵,也没你身体金贵,今后可不要这样了。”
“没事,我身体壮着呢。”黄伟良说完出去洗漱了。
吃着早饭,黄伟良忽然想起什么,问林燕:“我记得新华小区挺贵的,你怎么买的这么便宜,才四万多?”他昨天脑子实在不清醒,现在好容易睡够了,这才和老婆算起账来。
“吃饭吧,吃完再说。”林燕诧异地看了黄伟良一眼,原来他昨天稀里糊涂地签字,竟然没有看房屋价格,难怪毫不犹豫,她不想在他吃饭时说这些问题,害怕他消化不良,便指指饭菜说道。
黄伟良喝了一口红豆稀饭,眯着眼满意地长舒了口气,简陋的蜗居,让他倍感亲切,粘稠的稀饭,可口的小菜,还有松软的馒头,都让他感到满意。吃饱喝足,看着妻子收拾了桌子,他赶紧凑过来:“我帮你洗碗,大冬天的,你们女人怕冷。”
林燕诧异地看着丈夫,上一世不记得他帮自己做过家务,不禁端着小锅愣在那里,黄伟良两手抓着她的手,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林燕的脸一下子滚烫,这饱睡一觉,他有精神了啊。她恶作剧地把小锅往前一送:“今天就辛苦你了,我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看房子去。”
黄伟良没想到妻子真的让他刷锅洗碗,禁不住苦笑了一下:“你个坏蛋。”无奈地转身端着锅出去了。
车间没活,已经放假了,楼道里有人上班,有人回家,吵吵嚷嚷的,好些人看到黄伟良,便和他打招呼,还有人没说几句便探问他出门能挣多少钱,听他报数后一片羡慕的啧啧声,林燕还听见有人小声嘀咕:“吹”
她不以为意地一笑,人都是这样,有羡慕就有嫉妒,恨意也会随着而来。
黄伟良很快便回来了,他把干净锅碗交给林燕归整,自己则坐在饭桌边,抽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整套动作很是熟练。
“吆,半年没见,长本事了?”林燕上一世,很讨厌他吸烟,几年以后,黄伟良经常咳嗽,有时咳得半夜睡不着,让林燕又恼火又心疼。
“还不是你害的?”黄伟良掐灭烟头,过来挤坐在林燕身侧。
“我怎——”
不待林燕的话说完,黄伟良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想你想的,怎么,不是你害的?”说着便伸手把她往怀里拉。
“咱们还要看房子呢。”
“不急,吃过午饭再去。”黄伟良也顾不得询问房子的价格了,他的呼吸炙热起来,喷在林燕脸上,让她的心跳也骤然加快。
黄伟良关了房门,两人尽量压抑着,害怕邻居听见声音,在不足中完成他们小别胜新婚的旖旎。
对脸躺在床上,黄伟良还搂着妻子的肩头:“燕,让你跟我受苦了。”他随便一句感慨,让林燕热泪盈眶。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这么爱哭了?”上一世的林燕,即使天塌下来,也没有这么在他面前哭哭啼啼,黄伟良的认知里,妻子比男人还要坚强,也就是这份坚强,让他对她怦然心动,开始了他两年的追妻之行。
林燕眼泪流得更凶。
“别哭了,我不是有工作了嘛,咱家日子会好过的。”发现越是安慰,妻子眼泪越多,黄伟良眨眨眼,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带我去看房子吗?”。
“哦,好吧。”林燕起身,穿好了衣服,就着脸盆里的水,洗了一把,随意地给脸上涂了点保湿霜,拍了拍,这才扭头对丈夫说:“走吧。”
黄伟良走到林燕身边,忽然抱紧她,在她脸上摩挲了几下,又亲了一口:“我才半年没见您,你怎么还越活越年轻了?让我很不放心。”
“你说什么?”他后一句说得非常含混,林燕没听清。
“走了,看房去。”黄伟良放手,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
“这套房子,到底多少钱啊?除了借李慧的,你是不是还借别人的了?”坐上出租车,黄伟良想起早上起来就想到的问题。
“嗯,我按揭了。”林燕老老实实地道。
“按揭了多少?”黄伟良一听按揭,脸上的表情便严肃起来。
“二十万。”
“啊?你,你——”要不是在出租车上,黄伟良肯定会跳起来,这个数字实在有点多,他们两人,近五年时间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他现在终于可以摆月兑靠借贷过日子的窘境,妻子竟然来了这么一手,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你好大的胆子”黄伟良没办法不对妻子瞪眼,以前天天在家,并不觉得妻子儿子围绕身边是多么幸福,这半年的野外作业,让他倍感寂寞,妻子的唠叨和儿子撒娇,在他想来,如天籁之音一样美妙和动听,甚至回家的路途上,一想到能见到老婆儿子,他禁不住热血沸腾,激动地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