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说了让你别管我的事,你还不听。你给我娶个土里土气膀大腰圆的村姑回来,我可是不乐意的,你要是再逼我结婚,那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马家驹没想到自己才出去几天,自家老娘就自作主张的给他张罗了一门婚事。虽然女方没同意让他不愉的同时松了口气,但他可得和老娘说清楚了,他看不上那些村的要命的村姑。
“你个臭小子老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俺去看了,那孟家大妮儿长的不差,看着有几分姿色。何况她家那个串串鸡卖的很是不错,你娶了她不等于是才人双收?有了那串串鸡的秘方,咱家以后就不愁钱了”赵二妞苦口婆心的劝着儿子。
对于母亲的话,马家驹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剔着指甲。
一看儿子油盐不进的模样,赵二妞急了,连说带哭的嚎着,念叨着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念叨着家中的不顺心。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老娘起早贪黑的开个小杂货铺,养活着你们老马家一大家子,俺容易吗俺?你们马家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老娘这辈子算是栽在你们马家手里了你大姐离了婚带着个小丫头在咱家白吃白住,你也不让俺省心,整天不着家,和那些小混混混在一起……”
“哎呦,行了行了你烦不烦啊?人家女方不都不同意了吗?你还说这事干啥?真是的…耽误我和兄弟们做大事……”
马家驹不耐的掏掏耳朵,踢开脚边的小杌子,不顾身后老**娇叫喊,摇摇晃晃出了家门。
“俺这是做了什么孽哟……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马家驹走后,马家内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干嚎声。
马家驹在大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着,他挂号的工厂厂长是他亲舅舅,只是隔三差五的去点个卯,每月白拿工资根本不去干活。
在一家小酒馆碰到几个关系不错的小青年,在几人的热情招呼下,马家驹进去和几人喝了个烂醉。
“……哈哈,小马,听说你妈再给你找媳妇呢?啥时候请兄弟们喝酒啊?”
“……什,什么媳妇,别听人乱说…我要自由恋爱,自己找媳妇的…再说,那那家女方…我,我没看上……”
马家驹喝的有些醉了,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将话说成了自己没看上对方,他丢不起那个人。
“……不就是那个孟家面馆老板的闺女吗?长的挺漂亮的啊?小马你眼光真高,这都看不上……”
几个人胡吹八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直到被苦着脸的酒馆老板一个个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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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酒醒后的马家驹对孟家上了心,总想着去瞅瞅孟家大闺女是何方神圣,竟然会瞧不上他?
马家驹从来不是个心胸阔达的人,昨天被几个兄弟套话,最终还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没被人看上的事,很是被人笑话一番。
丢了面子,马家驹心中自然有了疙瘩,总想着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找到孟家的住址很简单,只要悄悄跟着孟家面馆的老板回家就行了。
蹬着自行车远远跟在孟昭月身后,马家驹看着四周越来越偏僻荒凉的道路撇撇嘴,一个又小又穷的小村子,能飞出什么金凤凰?肯定是老妈看上人家的秘方了。
孟昭月今个心情很好,面馆这几天的生意都很不错,新推出的腊肉腊肠也受到不少顾客的好评。每天的纯利润都很是客观,照这样下去,足够供家中几个孩子松松快快的念完书了。
心情一好,警惕性自然就低了,孟昭月被人跟了大半路都没发现身后的人。直到进了村子,他才发现有那么一点不对来。
模模怀中放着的钞票,再想想乡间流传的强人故事,孟昭月吓出一脑门冷汗。看着周围熟悉的坏境,心中大呼侥幸,这一路竟然让他平平安安的过来了。
强撑着骑车回了家,孟昭月却发现身后的人仍然大摇大摆的跟着他,看着不远处的家门,孟昭月心中的惧怕顿时化作了一股怒气。
这贼未免也太猖狂了
于是心中怒火熊熊的孟昭月一到家门,便故作不知的进屋喊了江子。可惜大儿子得给学生看作业,不能经常回家,否则他们父子三个一定把这贼揍个满脸开花
有人欲对老爹不轨这还了得?江子一听便怒了,提着根扁担就跟着老爹冲出去了,身后跟着又急又怒的孟宪红和小玉两人。
“小贼哪里逃”
孟老爹腿脚虽不好,但嗓门却不小。只见他手持锄头做怒目金刚状,一嗓门把院子外探头探脑的马家驹下了一大跳。
“敢跟着俺爹盯梢?看俺不打死你”一旁的江子已经冲了上去。啥也不问,一扁担实打实的抽到了马家驹背上,将一头雾水的马家驹打得惨嚎一声。
“嗷你咋打人呢?…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贼”
马家驹瘦竹竿样的身子,怎么敌得过人高马大还拿着武器的江子,当下便被追打的嗷嗷直叫,连身边的自行车也丢下不管了。
“骗鬼呢?看你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样子就不像好人,先打一顿再说”
两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周围的邻居,村民们出来一看是孟家三小子在教训个贼,便都一个个叫好着让江子狠打。
“草……我真不是贼,你打错人了…我是…呜、”
人群渐渐围了起来,将两人围在中间,这下马家驹是想跑也没处跑了。
“做贼的都不说自个是贼江子狠狠地打这些小青年最不是玩意了,整天偷鸡模狗的不干正事”
说话的是村里的老刘头,他孤家寡人一个,就靠着给村里的人放放牛,放放猪挣个吃饭钱。却不料前一段时间被人偷走了雇主的牛,背了一的债,对这些贼他是恨到了骨子里。
“对,狠狠地打…敢跑到卧牛村来偷鸡模狗,说不得这人就是单枪匹马来踩点的,以后还有他的同伙要来。大家都把自家屋里看好了,别被这贼的同伙顺走了啥”
“上来几个人,帮着把这贼捆了送到派出所去”几个和江子玩的比较好的大男孩哟呵一声,兴冲冲的拿了绳子去帮着江子制服“贼人”。
“贼呢?贼呢?俺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跟着俺?”孟昭月手里拿着锄头,好不容易挤进围观的人群。
“呦,还是人家老孟家称(读四声)钱啊瞧瞧都让贼眼热的跟上了……”人群中也不只是谁酸溜溜又幸灾乐祸的喊了一句,被孟昭月拿眼一瞪没了声响。
“我真不是贼,你们胡乱打人这是违法的我要去派出所告你们”马家驹被几个年轻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气愤的大声嚷嚷着。
“还违法呢?你懂得到不少可还不就是个贼…光子,拿你裤腰带堵了他的嘴”一个年轻人嘲笑道,冲着一旁另一个同龄男娃子喊道。
“你咋不用你的裤腰带呢?俺就这一个裤腰带,堵了他的嘴就木东西栓裤子了,回头俺娘知道了铁定骂俺……”被唤作光子的少年看着呆头呆脑的,手捂着裤腰带紧张的后退几步,像是怕别人抢他的衣服一样。
孟宪红在人群中早就看呆了,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人不是马家驹吗?怎么会是他
此时她心中惊愕的同时,却不免有几分仇人得报的快意。忍不住隐在人群中多看了几眼马家驹满脸开花的脸,孟宪红心中像是大热天喝了冰水一样的爽快。
要不是看着不远处姗姗来迟的村长几人,孟宪红都能上去浑水模鱼再给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几脚。
村长来了这事也就结束了,最终事情不了了之。马家驹没有受到更多的虐待,老爹和江子没有因为伤人过重而背上官司。反倒因此,孟家人对马家的观感更差了。
从村委会回来,孟昭月一直气呼呼的念叨个不停。
“…幸亏没答应马家的事,瞧瞧这马家小子的德行大晚上的偷模跟着俺回了家,还想见见大……气死俺了,要不是村长从中说和,俺真想把他送到局子里去……”
江子也在一旁出声应和,显然这对父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人,把错处全归咎于行事不正的马家驹身上。
事后,也不知道从哪传出去的,村里人都知道了那天那个贼人是为了孟宪红来的,关于孟宪红的花边新闻再次从村中流传起来。
连着好几天总有闲汉半夜里往孟家院子内丢石头,趁着白天孟家没别人来骚扰孟宪红。
“滚我这辈子就是不嫁人了,也不会嫁给他你回去让刘大宝家里死了心,姑女乃女乃不稀罕他们的看重”
“别打,哎呦你个不知趣的妮子,你现在名声都坏了,哪个好人家要你人家刘大宝怎么了?虽然人有点呆,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嘛……”
“滚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拿热水泼你”
不知道第几个来说亲的婆子被孟宪红赶跑了,孟宪红脸色铁青的放下热水盆子。
该死的,是谁在背后搞臭了她的名声。现在竟然连村里的傻子也敢派人来说媒,还说什么是看重她,给她个机会能嫁人。真是好悬没气死她
这些媒婆怕晚上来孟家被孟家的男人胖揍一顿,就专门挑白天别人不在家的时候来孟家,想从当事人孟宪红这里打开缺口。
可这些媒婆给孟宪红说的对象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不是无所事事的二流子就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要么就是傻子憨子,孟宪红如何会答应。
陈峰待在孟家院子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孟宪红轰走一个又一个媒婆,混不理会身边撅着小嘴抗议的长生。
“爸爸,你不是说今天带我来找孟阿姨玩的吗?怎么到了地方又不进去了?”
陈峰弯腰抱起长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跨上车子远去。
“……长生想不想要一个妈妈啊?”
“想可是我想要……”
车子越行越远,风吹散了空气中传来的碎碎细语,独留一片落叶打着旋飘落,投向大地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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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昨天遇到点突发状况没有更文,芒果向大家道歉……以后每天多更一些,会补上的。,,感谢大家支持还有,今天打开网页看到读者印象上竟然出现‘百合’两字竟然还有两位书友支持,汗一个先,芒果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本书是完全BG向啊,难道是俺奥特了?百合又有新的解释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