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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柯家村
柯大江的弟弟柯大林要在初二回家祭祖的事，早几天前通知了嫁在外村的几个姐妹，村里多数人也都知道。等柯大林一家赶着牛车到柯大江时，柯兴家夫妻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的物件。
一进大伯家的堂屋，满屋子的人，还有满屋的烟味让小鸥就有点觉得透不过气来，“咳、咳”不受控制的，小鸥几姐妹都咳了起来。小鸥一拉脸，拉着小雅和小文就退出了堂屋站在了雪地里。
罗美青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又不能勉强自己的孩子进屋，说实话里面的烟味实在太大，这么大的堂屋窗子也不开，自己也是硬着头皮待在里面。
小文皱着眉头说“妈，那屋里呛死了，咋这么多人抽烟啊”是啊，自家老爸从来不抽烟，就是来客人也不拔烟的，而自家三姐是一闻到烟味就放脸子的，谁的面子也不给的，所以家里从来没有这么难闻过。在外公家里外公二舅也都不抽烟，这猛然的进了烟缸里换谁也受不了啊。
小雅也苦着脸说“臭死了”
这个时候二堂嫂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青蒜，她指了指正门边上的一个小门说“小鸥，从这里进去”。
小鸥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上二楼的小厅，楼上就是二嫂和二哥的卧室，侧头再一看，楼梯边原先通往正堂的拱形小门给砌上了，小鸥心想，可能这二年又发生什么事了，不然这墙不会砌起来的。
二堂嫂拿出瓜子花生糖果等年货摆在小厅里的方桌上，笑着说“今天家里人多，男人们都在抽烟，你们待在这边就行了，小鸥你大，自己招呼着，一会就能吃饭了”
小鸥拉住了说完就想转身走的二嫂，指了指那个堵住处的门,二嫂明白了笑了笑“等有空再和你说，现在我先去做饭”，小鸥这才让二嫂离开。
今天的小文穿着是一件条昵的棉夹克，样子是小鸥给画的，当衣服做好时，小文高兴坏了，小鸥的这个弟弟平时不会挑衣穿，可是对这件衣服也喜欢的不行，一直留着过年才要穿。小文到底年纪还小，在房间里待不住，一会就跑出去了村里的小孩玩到一起，可就没过一会，小鸥听到小文在外面哭了起来，小鸥和小雅跑出去一看，小文被一个胖胖的男孩压倒在地上，那个小孩还在小文的衣兜里掏着什么。
小鸥气坏了，可是不能上手示意小雅冲了上去，一把将那个小孩掀翻在地，只不过是把他从小文身上推下去，那个胖男孩就大哭了起来，好象别人在欺侮他一样。
小鸥把小文从地上拉了起来，小文抽泣着脸上已成了花子，而那件新衣服也给拉了个大口子。
“三姐，他问我要钱去买炮竹，我不给，他就来抢，还把我的新衣服给撕破了。”
小鸥瞪了一眼那个小男孩，厉声的对小文说道“那你就让他抢啊，姐和你咋说的，别人欺侮你的时候，先打回去再说，哭顶个屁用啊，现在你去打回来。”小文听到小鸥让自己去打回来，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只是低声的抽泣着。
这个时候堂屋里抢步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跑一边还喊着“哪个混蛋欺侮我家宝儿”
外面的喧哗声把堂屋里的人都给引了出来，鸥妈看到自己儿子那付惨样，也心痛的把小文搂在了怀里，而鸥爸则因为都是亲戚也抹不下脸来，小鸥想上前讲理，可是让大姐给拦住了。
“小鸥，算了，小孩子打架的，那是姑太婆的孙子”
小鸥大声说“不行，这么小就会抢钱，大了还了得”小鸥的话让一众人等等喧哗起来。
“胡扯，我家宝儿怎么可能抢钱”中年妇女还不肯罢休的争辩着。
柯小鸥把小文从自己妈**怀里拉了出来，指着小文身上的泥土才衣服上的破洞说着“你看看这些，这个可是从上海买回来的料子做的，小文最喜欢的一件衣服，难不成他自己赖在地上再把衣服撕破去污赖你家小孩？我们出来的时候，你这个宝儿还骑在我弟弟身上，手就在掏他的口袋，这么小就会抢东西，长大了还得了，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小时模针，大时偷金，早晚做班房的货色。”
妇人看小鸥说话这么不客气，手扬起来想打，给小鸥瞪了一眼又放了下去转过头去质问柯大林“堂弟，知道你们要回来祭祖，我们大老远的赶来，你就这样教育的孩子”
这个时候二姐柯小莉站了出来“表姑，我家小鸥不会说瞎话的，况且我弟弟的衣服是撕烂了，你把矛头对向我爸干嘛，难不成你家孩子抢钱，还是我爸的错，做人可不是这样做的，我家祭祖是我家的事，你们来了也不是我们请你来的对吧。”
这个时候边上好几个小孩都在一边嘀咕着，说是那个胖子抢小文的钱，小文不给，他们才打起来的。
小鸥见状就上了一句“既然你是表姑，我也不说叫小文去打回来了，但是衣服撕破了也不能穿了，这个是要赔的，这料子在上海买回来的，当时料子钱就花了50多，还有做工，里面的棉子，整体这件衣服我也不多要了，你就赔个整数七十块吧，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精神损失费这些我就不和你算了。”
还有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七十多块还算了？鸥爸和鸥妈也在心想自家丫头是不是要的太狠了，以后亲戚面子都没了。其实他们不明白，柯家村，除了二堂哥一家，小鸥就根本没想和别的任何一家交好。小鸥知道自家父母好要面子，可是小鸥是个横的，这辈子她就是打算要复仇的，现在才是刚开头呢，等过上十几看你看吧，整死这些个人渣去。
“你抢钱啊，这个衣服要七十块，我们这一件衣服才二十多块”
“七十多不贵了，你去上海看看，这样的衣服没有100块是买不回来的，只收你七十便宜你了，拿回去补补还能给你孙子穿”小鸥一脸的鄙夷。
大姐在边上拉了拉小鸥“表姑家条件也不好，算了吧”
“什么算了，这钱攒的容易吗，我起早摊黑的种菜，你也是天天早上还要去摆摊，卖了菜再上学，我们攒些钱买件衣服容易吗，人家想撕就撕，想抢就想，还没王法了不成”小鸥恨自家大姐的软弱，毫不留情面的大声训斥着。
“不赔钱也成，以后就当没这门亲戚，我就当是做了回活菩萨。”
“小鸥，不能这样乱说话”这时柯大林说话了，他知道自家的丫头，自己如果不说话，她肯定还要把事情弄大，她就是不代见老柯家族的那些个人，逮着事肯定要借着生事的。
“我又没说错，我可记得大姐她们说过的，往年在村里住的时候，可没少被人看不起，这回见我们回来了都眼巴巴的贴上来了，还是不是想看有没有什么好处捞”小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乱说一气。
“啪”
小鸥的声音嘎然而止，看着手还没放下去的鸥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打我，自己的儿子被人欺侮，你不出面，我做姐姐的出面，你还打我，你打死我算了，省得我一天到晚操心”说完仍旧头昂着瞪着鸥爸。
鸥爸看着倔犟的女儿，懊恼的放下了手，后悔自己的冲动，自己三女的性格很强，又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自己如何能动手打她呢。
看着小鸥和柯大林对质，柯大林打了小鸥，大伯这个时候出来说话了“小孩子打架本来很平常，可是撕坏衣服也是要赔的，小鸥又没说错，你打她干嘛”
柯大林被自家大哥给质问了，低着头不再言语。
大伯又对着那妇女说“你也是这么小孩子就开始抢钱，大了还得了啊，这事也是提醒你以后不要太宠着孩子了，衣服撕破了也是要赔的，这样吧，我做个中人，就赔个50块吧，你说怎样，小鸥”大伯又把头转向小鸥这边。
不能不说大伯很精明，从那年就看出弟弟家是小鸥掌着大钱呢，所以要护着点，如果得罪了小鸥，以后家里万一有个啥的，她肯定不会帮，那个臭脾气都是随了老柯家的人了。
一场闹剧以小鸥挨了一耳光收了50元赔款而终止，最后的饭桌上，看着那些桌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喷云吐雾的亲戚们，小鸥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如果不是因为下午还要祭祀，她早就掉头回外公家了。
因为这一耳光，小鸥在今后半年里都基本上没和父亲说过什么话，直到家中再次出事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天祭祀后，大伯和二堂嫂都留小鸥几姐妹留下住几天，可是小鸥说什么也要回外公家，问她什么原因，小鸥直言了“不喜欢看到一些人”这话让大伯有点伤心，知道小鸥挨了那一耳光记恨着他们了，是他们把那些人给招来的，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