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这一上午司马恒宇在工作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这是他从政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会如此向往一顿午餐,如果不是怕太出格,他真的有可能扔上手边的工作赶回家,和老爷子一起坐等等美味。
上海已被国家定为要发展成国际化的都市,城市要扩建,闸北一带要开发新区建高新科技城,著有“十里洋场”之称的南京路也要重新整顿建设,陆家嘴的金融贸易区、虹桥新区的规划,外高桥保税区、金桥出口加工区、张江高科技园区等等牵涉着大片的土地都有国内外著名的大鳄们盯着,都想趁中国改革开放之机把足伸进中国,伸进上海。
太多的工作让身处高位的司马恒宇根本没有喘息的时刻,对儿子们也根本无暇顾及,以至于小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他尽然会是最后一个才知晓,好在小儿子不似小时候般胡闹,眼光还不错,选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孩(当然女孩的家世要另当别论)。
“呯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工作中的司马恒宇,推门进来的正是他的秘书颜军。
“书记,德国利菲浦公司的代表来中国了,在一周前就预约了今天中午在德宝祥请您一起吃中饭,您看中午的饭局?”颜军的提醒让司马恒宇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司马恒宇这下头大了,他把这事给忘了,这下可好了,中午还说要回去吃饭呢。想了一会,他说道:“改成晚上吧,下午…以前的行程全都取消了。”
儿子和媳妇晚上就要离开上海,下一趟见到还不知是啥时候,想必利菲浦公司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离开上海了,他们要进驻上海,不可能不不来探探自己的口风。
颜军心中大惊可是脸上依旧平静如常,推掉半天的行程,只为了去吃一顿新媳妇做的午饭,这要是让敌对方知道了还不定咋攻击他呢。
小鸥他们是傍晚5点多的火车,刚好可以在列车上睡一觉,然后在凌晨的时候到鹰潭转乘慢车,要到次日的11点半左右才能到达浮梁县。
上海到南昌的飞机一周只有两班,昨天那班飞机是俩人算好了日子回来的,错过了就需要再等三天,与其等还不如坐火车,要知道离开学没几天了,小鸥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回去才能办。因为刘艳的事情已经耽搁了二日,时间是越来越紧张了。
小文和小雅知道小鸥回家的消息后,早早的就把小鸥的房间又给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突来的电话说要推迟两天回来让他俩高涨的兴头一下子就象蔫吧了的蔬菜叶子一样垂头丧气。
“小雅,你三姐不是说今个回来的吗,咋没回来呢?”康豆等人这几天是天天来柯家打探,这都大晚上了人还没回来,他们再也忍不住的问开了。
“我姐中午来电话了,说上海有点事情,要推迟两天回来。”
这一趟的时间这样赶和小鸥有月兑不开的关系,主要是在米兰为了范詹尼.范思哲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后面的时间很赶。
核桃木餐桌上已铺上了洁白的桌布,餐台也都摆好,留给司马老爷子的主位的盘子上摆着一朵折得精美的千鹤面巾,而另外几个位置上面折的全是花或小动物,司马明柏同学的餐盘上则是一只打鸣的鸡。
餐台正中央原本的鲜花已撤下,换上去的是一座南瓜雕刻成的大龙船,上面装满了各式美丽的鲜花,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飞龙桅杆之上盘旋而下,龙头也是正冲着司马老爷子的主位。
小鸥把这个摆出来的时候,在客厅里帮着摆台的周婶眼都直了,“少夫人,您学过厨艺?”
“呵呵,我从小就喜欢雕刻,没事就爱乱刻点啥。”柯小鸥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雕的也太像了吧,瞧这爪子,还有指甲尖尖呢,再瞧这鳞片,栩栩如生啊。”
徐霞和司马老爷子在这中间也都走过来看过,只是小鸥一直关着厨房的门谁也不让进,他们也探不到里面的情形,这回看到小鸥这初漏的一点雕刻手艺,心都已被收服了,也就更加期待中午的大餐了。
司马恒宇回到家的时候,小鸥已做好了大多数的菜,只有几个简单的小炒需要人到齐了再下锅,这样才能吃到最佳的口味。
当然他一回家也是对着桌上精美的摆件与刻花赞叹了几句,初时他还以为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当得知是儿媳妇亲手刻的,他心里的秤杆又上提了几分。
最后一盘开水白菜端上桌时,小鸥解下了围裙,看着一桌人还没动筷,有点诧异:“爷爷,爸,妈,咋还没动手呢?难道我做的不合你们口味?”
桌上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被司马恒宇批准一同上桌的颜军说了话:“少夫人,老爷子和书记、徐董是看这菜做的太漂亮了,都象艺术品一样,舍不得下筷了。”
柯小鸥头一甩,将搭在前胸的长辫晃到后面笑着说:“难不成这午饭看看就饱了,爷爷,您老先动手吧,我给您装碗汤,这茶树菇炖老鸭,性凉,在夏季喝对身体是最有好处的,而且鸭油都被茶树菇吸收了,这是一点也不会油腻了。”说完她拿起公勺将老爷子门前的小碗装满了汤。
淡黄色的汤汁清亮透底,上面飘着零星的一点油花,老爷子用小勺缀起一点放进嘴里,“嗞”接着就直接将小碗对着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碗递给小鸥意思还要装。
“爷爷,你吃点这个”她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在老爷子碗里,她这时候心里有点郁闷,自己咋成了古代那块的,媳妇给公婆伺候着吃饭呢,自己这个情形她也觉得好笑。
“这不是狮子头吗?”。老爷子用筷子钳下一小块肉搁进嘴里细细的品着,“嗯,滑爽而有弹性,一点肉腥味也没有,酱汁味很正,真不错,可比我上回在江苏喜来登吃的要强的多。”
柯小鸥笑了笑,又用公勺铲了一小勺菌豆放下,嘴里还说道:“爷爷,爸、妈,这个菌豆是发酵过的,里面富含对人体有益的十多种氨基酸,特别适合中老年吃的,颜军,你也尝尝。”
小鸥并没有象司马明柏那样称呼颜军为军哥,她总觉得里外有别,对于司马恒宇手下的工作人员,她想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只是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想。
“小鸥,你快坐下一块吃,这忙了一早上了,要吃啥我自己会夹的”老爷子这时候才想起招呼孙媳妇坐下,而小鸥发现这时候桌上少了点啥。
“明柏,把你那坛酒拿出来,这桌上没酒可不成。”
“什么,小柏那还有酒?你个臭小子,尝起来吃独食啊,快给老子拿出来。”司马老爷子刚把那个狮子头吃下去,这立刻就象雄狮一般吼了起来。
小鸥心想自己空间的东西没办法往外拿,这黑锅是注定要小明同学背的,这是他的家,他要是藏点东西谁也不会奇怪。
司马明柏同学可是委屈的要命,小鸥点了他的名,指着黑锅就注定要他来背,但是这时候他也要装装,他拍了拍胸口装成好似故意想起来一般说道:“爷爷,你不能怪我,那坛酒要不是小鸥我还没想起来呢,我这就去拿下来,瞧您说的,您是我爷爷,我有好东西哪能不想到您呢,这不过是忘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还啰索啥,快去嗱下来。”知道有好酒喝,老爷子的手都停了下来,心想一会等酒来了再吃。
待司马明柏拿着那坛约有二斤容量的青花瓷坛走下来时,老爷子的眼都亮了。
这坛子是小鸥特地定制的,每只坛只能装二斤酒,而且埋在地下最少有50年以上,时间一久,这坛子都给人一种古朴沧桑的感觉。
坛口的红泥封盖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随及弥漫了整个餐厅,而在坐的所有人都为之精神一振。
在座的人哪个没喝过几瓶好酒,哪个又不是见多识广的人,颜军闻到这酒香,笑着说:“我今个真的借光了,二少这还有这样的好酒,我是不知道,要知道早给偷喝了。”
小明同学拿出来的坛酒是梨花酿,在梨花开的时节里,要取那含苞待放的花苞苞带根掐下,佐以灵山上的泉水,配上酒引子埋入地下五米处发酵,一年后,再取出来过滤,再加入上等的冰糖封坛。此时这酒的纯度和香度就看年限了,年限越长这酒越纯。
小鸥笑着说:“你要是真偷喝了估计明柏要和你闹一阵了,这酒做起来很费功的,光是采花就要用上几天几夜才能弄上这样一坛,更别说还要先发酵上一年,取出来过滤后还要再加别的料材,封在地下的时间越久越香。”
“这坛酒的味道这么香,都赶上那贵州茅台的二十年陈酿了。”司马恒宇在这中间插了一句。
“爸,这你就说差了,贵州茅台的二十年陈酿和这也没法比的,单这坛酒最少也有50年了,而且这酒喝了对身体只有好处,别的酒哪能行啊,喝多了就是个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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