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几人哪会知道她们才一出山就被盯上了,莫干部落的特点确实很明显,但是只要遮掉了,也就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左左的银纹在眉心,本来她的是最不好遮的,但是和鸾在上面动了点手脚,布了个简单的障眼法,除非是实力超过和鸾的人才能看到那个合拢的花苞。
海棠的银纹在腰上,这辈子除非是她的夫君,其他人是不可能看到的,她的最保险,倒是褚玲的让她们伤了好一阵脑筋,想让和鸾出手是不可能了,他根本就不搭理除左左之外的任何人。
褚玲的银纹从耳后蔓延进脖子里面,脖子那里的用高衣领遮掉了,只有耳后那里有点麻烦。
想来想去,左左让她去拿来一盒水粉,就算是封闭的部落也阻挡不了女人的爱美之心,这东西几乎每个女人都有,每年出去采购的人都会自觉的带些回来。
把耳后的银纹用厚粉遮了,只要不凑近了细看,是看不出问题的。
前几天都是海棠帮她弄,遮得严严实实的,今天早上恰好那会海棠在侍候比平日里早起了一点的左左,所以褚玲干脆就自己弄了,没成想有一些没有遮到,刚才她坐的位置又恰好是在靠近那一桌的地方,要是普通人自然不会多想,可是他们脑子里天天想的就是有银纹的人,那么赶巧的,一回头那人就看出了异常。
他们的主子教过他们如何辨识银纹和其他纹路的不一样。
所谓无巧不成书大概便是如此了。
吃了顿还算可口的饭,迫不及待的跟着店小二去二楼的客房,她想念柔软的床铺,非常想念。
海棠订了三间房,习惯性的,她就把神和左左拉巫放到了一起,于是,和鸾也就更理所当然的跟在左左身后进了屋。
龙溪站在门口想了想,觉得这样是对姐姐最好的保护后就进了旁边的房间,还把门关上了,褚玲和海棠对望一眼,无言的进了另一间屋。
这一路走来,对于她们所见的一切她们已经很适应了,不就是神灵总缠着左左拉巫吗?不就是一个过于厉害的小孩子吗?不就是……这些和一个活生生的神灵站在她们面前比起来有可比性吗?
完全没有,所以她们适应良好。
左左也被跟习惯了,早在订好房间的时候她就让人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她想好好泡个澡,只是现在……
“和鸾,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吗?”。
和鸾望着她,等着她说明。
左左指了指屏风后面,升腾的热气告诉他那是什么所在,明白过来后他也没有走的打算,“你洗你的,我不会偷看。”
“……”
“就算要偷看,离开这间房你也防不了我。”
左左认命的走进屏风后面,这没什么,真没什么,天天同床都过来了,这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再怎么安慰自己,左左都觉得不自在,恨恨的解开衣服,刚想甩手搭在屏风上,想起外面还有个神在,自己的里衣大刺刺的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总觉得不那么好,只好又恨恨的放在凳子上。
就算以她二十一世纪的思维,也没豪放到那程度,更何况她家有个传统古板的爷爷,她穿个吊带都得挨骂。
和鸾倒真是没有其他心思,活了太久了,对他来说已经有些陌生,,凡人的生命对他来说转眼即逝,今天看着还是红颜,转眼就是一捧骨灰,再说,神界的美人太多了,多得他对美丑的概念都已经模糊了。
不过,这小巫女洗澡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点?
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水声是没有了,呼吸绵长……
一时之间,和鸾有些理解哭笑不得的意思了,刚还在提防他,这会就睡着了?
大概这几天是真的累到她了。
想着水快凉了,和鸾随手抓了个木头制成的玩意扔到屏风上,随着一声脆响,屏风摇晃了一下重新站稳,左左也惊醒了过来。
“还不起?”
左左打了个哆嗦,好冷,水怎么凉成这样了?她刚才睡着了?
手忙脚乱的跨出木桶,搭的凳子沾了水气有些滑,她又手软脚软,一步没站住整个人都滑了出来,不止是私秘密处磕得痛,人也跌了个四肢着地,发出嘭得一声响,还伴随着一声无意识的哎呦。
“怎么了?”
“你别进来。”听得外边的响动,左左忍着痛高声喊到,动了下手脚,感觉没有扭到后才放了心,可是这个样子她要怎么出去?
和鸾微微皱起眉,“摔了?”
“没事。”左左郁闷的看着胸前红通通的两团,她有些理解电影里演的那些片断了,受创最重的居然是这个地方和下面的私秘密处,她还能更霉一点么?
忍着痛坐起来,在木桶里沾了点水清洁胸部,细密的痛传来,果然是破皮了。
抓着布巾擦干净身体,慢吞吞的穿上亵衣亵裤,刚洗了澡感觉又出了一身的汗。
“摔伤了?”
声音暮的从身后传来,左左捂着胸口惊恐的转身,这一刻,她好想尖叫。
“怎么了?”和鸾不解的看着她见鬼似的眼神。
“我不是叫你别进来吗?我在洗澡,你怎么能进来,我衣服还没穿好,我的名声,你是男人,你……”乱糟糟的说了一堆,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还是想尖叫,想人道毁灭了眼前这个还一脸无辜的男人。
和鸾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你不是穿着?”
“……这不是重点。”左左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人和神果然是有差距的,这沟通方面就有很大问题。
和鸾从来就没把那些圣人口中的礼法放在眼里,在他来说,谁拳头大谁就能在他面前嚣张,至于拳头没他大的,那就守好自己的本份,别来他面前指手划脚。
看她赤luo的脚上有些破皮,眼中闪过不悦,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绕出屏风,左左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揪紧衣服领口,做出防狼的表情,可是,她现在就穿了亵衣亵裤,背上还着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受了伤还逞什么强。”
果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左左挫败的避开头,他们想的东西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把人放到床上,扯了被子盖到她身上就打算去叫人进来把那乱糟糟的一团收拾了去,旋即想起那人还衣衫不整的,又回过身来把帐帘放了下来。
左左先是不解,待得看到他开门叫人才明白过来,瞬间就想大吼,你叫别人进来之前都知道要把我给遮一遮了,怎么自己就不知道回避?
很快就进来两人把木桶抬了出去,等到屋内重新归于安静,和鸾才挑开帐帘,自在的穿了一身中衣躺到那一头。
左左低头看着自己还是一身的亵衣亵裤,白眼一翻迅速下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正想着总算安全了时,就看到那人把脚也伸进了被子里,然后,毫无疑议的……碰到了。
左左这会是真的脸红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无所觉的男人,“和鸾,要不是知道你心如止水,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和鸾又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故意的?”
“……”左左把被子再扯上一点,把脸都蒙了进去,身体也往里面再移了移,尽量让中间空出一点位置来,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和鸾在那头扯了下被子,把左左红通通的脸透出来,头发凌乱,有种暴虐的美感,和鸾看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心跳,刚才好像快了一拍。
“蒙着不难受?”
比面对你要好受多了,左左月复诽,这一刻,她尴尬得直想死去,索性闭上眼,用行动表示她要睡了。
大概是真累了,原本是装睡的人很快就呼吸平稳绵长,睡得不知今昔是何夕了。
和鸾这时才真切的表现出了一点愉悦的情绪,一开始他确实是没弄明白小巫女是在不好意思些什么,可他和鸾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不过为了不让小巫女更尴尬,他便一直装作不懂的样子。
头一次看到小巫女脸红成这样,是……恼羞成怒了?估计是,看着他的眼神都快把他点着了。
左左一个翻身,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半个白皙的肩膀来,光滑的手臂也伸到了外面尚不自知,睡得香甜无比。
和鸾光明正大的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过后才挪了个位置,重新把她用被子覆盖住。
一夜无眠,和鸾看着床对面的女人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大概是睡得爽了,被子里的身子还扭了扭,肩膀随着动,白得晃眼。
好舒服,终于睡了个好觉了,左左心里美得很,直到好一会后,伸在外面的手臂觉得冷了才收回来抱着手臂重新缩成一团,模着上面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想着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褚玲和海棠起来没有,小溪睡得好吗?和鸾……
和鸾……
左左猛的睁开眼,掉入一双黑得毫无杂质,却也没有感情的眼睛,如同有个漩涡般吸引着她,无法月兑离。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
左左回过神来,连刚才的尴尬都忘了,拿起放在床里侧的包裹翻出衣服一件件拿到被子里穿上,一边想她刚才是怎么了?不会是现在才发现那个男人好看,突然之间迷上了吧?没理由啊,她从来就不是花痴,那刚才是怎么了呢?
为什么在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
和鸾给她盖了一晚上被子,也可以说是看了她一晚上,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若无其事的起身穿上衣服,看她衣服也穿好了,才挥了挥手,门从内打开,门口的褚玲和海棠这才拿着洗漱用品进来。
从很早以前开始,她们很多东西就是准备双份了。
PS:感康是治头痛的好物,要是没让我软上一天就更好了,什么叫骨头都轻了三两我今天算是体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