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杨谨瑄也有些疑惑,七妹妹难道不知晓小宝的计划?这事儿前段时间还闹到了镇子姑祖母那里了。据说是小宝一力承担,说粮食必须得买,最后还和四表哥去了城里的。
“不是,小宝让表舅舅不要贱卖庄子产的粮食,还说要把周边村子,佃户的粮食按市价收上来。不过就庄子上所省银钱不多,所以才去城里找我娘亲去借些银钱过来的。”杨谨瑄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丫丫的担忧更甚了,照小宝这个做法,家里的所有银钱都套牢在了粮食上,甚至还借了外债。而这么些粮食即便是收上来,储存也是个大难题。
杨谨瑄还欲宽慰几句,丫丫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看来要等小宝回来去问了,不要一股脑的只想着做好事,把全家都拖累了。
八哥儿是做好事的人吗?当然不是,他不过是嗅到城里那些蛀虫狗官们的一丝阴谋的味道而已。垄断粮价,这种事情可不是小事儿,梨州城又不是个孤城,既然能把周边城池的粮价都压下来说明这事儿不单单是几个知州能做出来得。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上头的人授意下做的。粮价比金只有几种情况,天灾?天意哪是人能预测的,这明显是人为的压价定是不是因为这个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祸。
新皇登基,年轻气盛,王朝又有宿敌,战事就不可避免了。有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既然小宝想到了这些,那怎么只借十万两银子?”云真听到八哥儿的话心惊不已,她可是花了一匣子的南海珍珠才换来个“开战”的消息,没想到八哥儿居然仅凭分析就能猜出来。
“表姨,这银子虽然人都不嫌多。但毕竟是在别人吃肉的时候去抢一口,弄不好别人恼羞成怒了,不吃肉咬人如何是好。王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只想喝些汤罢了。”八哥儿淡淡的一笑,这个沈云真表姨是个精明人,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反倒不好。
云真眼露欣赏之色,这小宝确实是个聪明的。若是他没想到这一层,说什么她也不会把银子借出去的,毕竟一不小心可就是招来杀身之祸!
身后的圆脸丫鬟不知何时捧着个红木雕花匣子递了过来。云真把匣子接过来,语带笑意道:
“虽说你这回只借十万两,但这里有十五万两。其中有五万两是给安好的,她出的那丝绢花的主意,我这做表姨的也不好白占了去。五万两就当是买下了这个法子了,给你也算是个周转,毕竟若真是战乱将起,没些银子傍身也不是回事儿。”
八哥儿听了恭敬的接过来,应了。
他借的十万两其实当中就有用作傍身的部分,现在多了五万两更好不是。
这事儿说了,两人都轻松了不少,说些话来都是问问家里的人是否安康家常话。末了云真还留了人用饭,八哥儿寻思着四哥儿的事情还没办好,多留一天也不错。
王家庄里,丫丫等了好久,等到下半晌的时候,城里的杨府送来信儿时候四表少爷和小表少爷在城里歇了不回家来。把丫丫气的不行,这臭小子要是再闯祸看自己不收拾她。
原本下了雨,天凉爽了不少。洗漱后,丫丫躺在床上,听着外头大雨打地的声音,反倒睡不着了。明明就不热的,她怎么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好长一会儿,丫丫还是没忍住的轻手轻脚的走到窗户前,不知道木头叔今儿会不会来?
前几日都是到那山口去睡的,冷不丁的下了雨。
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丫丫几度想回床上去,却又鬼使神差的站住了。最后才迟疑的稍稍推开些窗户。打定主意就看一眼,若是木头叔没来就关上回床上去睡觉去。
因是落雨,外头没有月光,丫丫也没有夜视的能力,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大概木头叔今儿没来吧,忍不住有些失落,丫丫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像吃多了心口堵堵的一样。
把窗户关上,转身回自己床上去。哼,亏得自己还怕木头叔冒雨来呢,结果人根本就没来,害的自己白担心一场!
丫丫不高兴的把薄被掀开,爬上去,然后躺下。
只是旁边儿这熟悉的热铁板是怎么一回事儿?丫丫模模腰间自己一爬上床就环住自己的坚实的手臂,僵硬着脖子的试图扭过去看看后背那滚烫的呼气的人。
“睡觉。”大约是感觉丫丫的动作,手臂紧了紧,把人抱进怀里,吐出两个字。
丫丫倒吸一口凉气,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呢!木头叔就敢进来爬上她的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可是真的盖棉被纯聊天的!
身随心动,丫丫努力的想翻身,嘴上低声说道:
“喂,屋子里还有人呢。”
只可惜身后的人不管不顾的就是不肯稍稍动一下。丫丫左蹬又蹬的想从这人怀里滚出来,努力了半天就是依旧在原地,忍不住的又回头去,想再劝说几句。
都是要睡觉的时候了,暖香软还折腾来折腾去,郎嘉佑不高兴了。手上愈发的用力起来,把下巴也搁在怀里人的后脑勺。结果暖香软突然把头转过来,然后就觉着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撞上了自己的下巴。不痛不痒的继续把人搂紧些,然后下巴就被人小小的咬了一口。
丫丫觉着自己和木头叔一到一块儿就是一悲剧,前两天睡觉什么的选择性的忘掉。自己的鼻子恐怕都撞歪了,这人还靠过来,气呼呼的上牙了,居然也咬不动,果真是厚脸皮的祖宗么?
郎嘉佑觉着自己的下巴上的那轻轻的一咬,咬到了心里。低头,看进那双大大的在夜里也泛着水光的眸子,鼻尖是香甜的气息,郎嘉佑觉着自己魔怔了,把人翻个面儿,伸手按住柔软的发丝。越发的靠近了那香甜温暖的气息,越靠越近。
丫丫虽然瞧不见面前的情景,但那滚烫的气息越靠越近,本能的也觉着不对。伸手去推,推不动,伸脚去踢,被热铁板压住了。
想说话,又想起屋子里还有两个睡着的人呢。
慌乱中,觉着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擦过鼻尖,接着一股腥甜味道涌进嗓子。
然后就被木头叔抱了起来,接着是一块帕子伸了过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下意识的伸手去碰自己的鼻子,只碰到了一团有些湿的柔软布料。然后面前刮起一阵微风,自己的后颈上有凉凉的手在重击。还弄不清楚状况的丫丫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手忙脚乱的郎嘉佑发觉怀里的人倒了下去,顿时就慌了。然后一掀自己的外袍,把人裹好,跃了出去。
屋子里的,熟睡的两个人依旧毫无知觉。
李五岭觉着自己就是个悲催命的,你说这几日准备开战的伤药,他制药的药杵都被捣秃了。好不容易天气凉快了点儿能睡会儿,药房的大门直接被人轰开。注意是轰!若是明早找不到人来修门,他就得门户大开了!
“快看病!”郎嘉佑把怀里的人放到药房的床榻上。
看的李五岭又是眼角一抽,这外头自己没听错的话是在下雨的吧。将军,小的知道你的披风是不透水的,但是,你是把有水的那一面放在小的睡觉的床上啊啊啊啊!
作为精兵营的军医,李五岭还是很有医德的。顶着将军大人冻人的眼神过去看了看披风里裹着的病人。
这一看,吓了一大跳,这满脸的血是怎么一回事儿?忙把了脉,脉象平和,应是没有什么事儿才是。看了看血的痕迹,心下有了推测,回头去问将军。
“她是怎么昏过去的?”
到了李五岭这里,郎嘉佑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这家伙一脚踏进阎王殿的人都能抢回来。听到李五岭的话,郎嘉佑回忆了会儿,他也不明白暖香软是怎么昏过去的。
“她流鼻血了,我用凉水拍她的后颈,然后她就昏过去了。”郎嘉佑平白直叙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五岭闻言俯身去看病人的后颈,果真一个青印子,重击的痕迹。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他眉角就跳了起来,努力深呼吸想把自己的怒气压下来,但瞧见自己最近买的据说柔软无比的绸被上被雨水湿了一大片后,还是没忍住。大声的咆哮道:
“她这是出鼻血,出鼻血知道吗?你拿织物堵住她的鼻子,把人扶起靠坐后拿水轻拍她的后颈就成!”这种小事有必要大半夜的把他的门轰开么?
郎嘉佑皱眉,他就是听说过,才会拿凉水拍暖香软的后颈的。垂首瞧见暖香软脸上还有血迹,便不去理李五岭的咆哮,四处找了找端了盆清水来拿帕子浸湿了擦拭暖香软小脸。
身后李五岭瞧见郎嘉佑不听自己的话,还拿了自己舍不得用的,某位相好送的绣帕来擦血迹更是气的跳脚。
“她哪里是昏过去了,是你打晕的!要轻拍轻拍知道吗?你看看你把人的后颈都打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