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外出买菜了,她并不知道儿女昨晚没回来,她以为孩子们周六睡懒觉,于是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淘些米放到电饭锅煮粥,等她买好菜回来,早餐也好了,儿女也起床了。
兄妹俩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模手模脚地各自回房洗漱,作出一副我刚睡醒的样子,憔悴只是因为昨晚三更半夜爬起来看世界杯,礼拜六不用去上班,想要给熬夜找好的借口随便都能拈来一箩筐。
苏昕月将浴室窗子的遮光拉密实,摁下所有灯的开关,放满满浴缸热水,月兑上的衣服擦抹着身下干涸的血渍,神色复杂地以标准的抛物线将贴身衣服投进垃圾篓,新时代的女性才不会计较那一层薄膜的,她才不会因此嫁不出去呢。
光溜溜地跳进热水里,想要将自己煮成红虾子,身上斑点可见的痕迹在身子浸泡了热水之后,宛若一颗颗大小不一紫色的桑葚,相似的程度令苏昕月目瞪口呆地伸出小手去戳着研究,她纳闷了,他怎么做到的呢,这太神奇了!
蒸腾的热气令她回想起他吹在自己耳边的热风,唤醒身上记忆犹存的灼热感觉,肿胀的仿若被似真似乎幻的热感缓解了酸痛,苏昕月被不知羞耻的幻觉吓坏了,羞的用毛巾覆住五官,挨着浴缸的软垫闭目养神。
毛巾下的人儿邪恶地勾画着混血男俊逸的五官,他吻自己的时候那眸子柔情似水,可自己当时急着要逃遁,并没有好好的享受那能将她软化的温柔。
苏昕月情不自禁地将食指放到嘴唇上,隔着毛巾画出一个红心圆,偷偷地傻笑,她的初吻…想想刘医生和纪护士数十次相亲怕也拐不到这么极品的帅哥吧,她是不是该庆幸了?
又忽而怅然若失,横竖都已经被帅哥开封启用了,为毛她没有清醒地与他享受一番爱的**呢,真是太可惜了哎!
真是纠结呢!
隔壁的浴室,花洒蓬头下的苏旭尧拳头上的血液被水冲到地板上,墙砖上残留的血渍散开形成一朵鲜红的紫荆花。
鲜血唤醒了潜藏的恶魔,不断地在体内窜来窜去,妹妹脖子上的吻痕似一把利剑,穿透他的五脏,撕扯着他的心肝肺腑,无止境地提醒着他的罪恶。
啊…
无可奈何怎么也吼不出胸中的郁结。
他小时候就对妈咪保证过,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一定会变壮变强,他一定会一生一世保护妈咪和妹妹不受到任何伤害,眼下他要怎么跟妈咪交代呢!
苏旭尧使劲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靠着墙砖的背不断下滑,赤条条地身躯颤抖着蹲坐在地,满脸胡茬的脸对着头顶的莲蓬,任水柱肆意冲刷,流入下水道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吃早餐的时候,苏旭尧频频利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向妹妹,看她精神抖擞地跟妈咪聊天,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安慰自己,小月一切都好好的,可脖子上淡淡的痕迹却无情的打破他的梦幻。
“妈咪,我们吃完午饭就去外婆家好不好?怪想念她老人家的,我多次听舅舅称赞涵衍表哥业务能力很强,想找他切磋切磋。”没敢说出来的其次是想带妹妹去乡下散心。
“哈哈,正巧呢,我还准备一会出去将昨天买给你外婆的汤品邮寄回家,那我们一会收拾好就出发吧。”苏母笑弯了眉毛,红润的脸庞洋溢着慈爱。
“耶!我要休年假。”苏昕月高举双手做出victory的手势,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意。
看着妹妹像憨豆先生那般故作欢乐的轻快模样,苏旭尧的心揪着一团暗暗作痛,不着痕迹地将隐晦的担忧藏在心底,长吁一口气,装着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瘦肉瑶柱粥,妈咪和妹妹的欢乐就是他的欢乐。
一家人一拍即合,各自分头准备个人要携带的物品。
摩嫂觉得恋妹癖哥哥受伤这段写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