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心碎是别离的笙箫文/摩嫂
偌大的房子,只有时钟走动的声响,苏昕月干等了两个小时,仍没听见钥匙孔转动的声音,她捏在手里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起,她看了看一桌子干瘪瘪没有热气的菜,叹了口气,有人不懂的珍惜她的心意,她却不能薄待自己。
她起身,将菜通通端进厨房,逐个放入微波炉加热,再一一端到饭桌,她为自己盛了一碗温热的米饭,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棉瘪瘪的口感就着苦涩吞下去,喉头不由地紧窒,有几颗不乖巧的水珠子滴落到桌面,她仍大口大口地扒着饭。
中午已是粒米未进,晚上再没心情也要把饭吞下去,心里再难受也不能让胃跟着受罪。
不过一天时间,苏昕月觉得她已是满月复辛酸,一个人在爱情里唱独角戏,真累,心累。一纸卖身协议并未真正束缚她,她留下,只是因为爱,可是,她面对陶少给予的精神上的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桩空壳婚姻中走多久…
如果,把爱消耗完,两个人的心还凑不到一起,她,一定会逃憷!
哪怕,一无所有。
苏昕月稍微咽下些许饭菜果月复,实在没有胃口,她将一桌残羹通通倒入垃圾桶,想想真是讽刺,她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将主卧里的东西全搬到了客房,包括那一张海底椰艺术照,留在主卧唯一的痕迹,应该只有两人的婚纱照。
晚饭接通陶少的电话,他那温暖的话语让她有搬回去主卧的冲动,她真可笑,也幸好她忙的没来得及折腾淖。
女人,唯一不变的是善变,男人呢?她见识到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昕月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捧着ipad看憨豆先生。
艾金森大叔呀,我被你荼毒太深了!
她悻悻地想起自己吐在陶少手心那一口唾沫,仍是胆战心惊的,他铁黑的脸色浮出几根青筋,吓死她了,那一刻,她真怕他会刮自己一个耳光子。
苏昕月后怕地拍拍胸口,心却暗暗月复诽,他活该,捧着她一颗真心摔到地上,还恐吓她,让她签什么劳子的卖身协议。
去他的破玩意。
鄙视他,道貌岸然的家伙。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问候陶少,骂累了,睡着了,怀里的ipad时不时渗出一阵阵“haha”的笑声…
陶少深夜回到家,推开门,客厅留了一盏橘黄的台灯,家特有的温暖冷不丁的窜进他的心里,他拖着酒醉的身子,下意识的往主卧走,见房门敞开着,他擎下灯具开关,轻轻地唤了声,“笑笑…”
走进内室,kingsize大床空荡荡的,他的醉意骤然清醒,冷眸扫向整个房子,急急地走向衣柜,快速的打开一个个柜门,脸上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乱,骤地冷怒暴吼,“苏昕月…你怎么敢!”
偷偷溜走。
陶少怔怔地的插着腰站在原地烦躁地吐纳,蓦地似想起什么,哆嗦地掏出兜里的电话,按下快捷键1,话筒传出来悦耳的彩铃声音,直至自动挂断。
苏昕月,你敢不接我电话,你死定了!
他气冲冲地往外走,打算出门去寻她,倏地,耳朵隐隐约约听见苏昕月的电话铃音,他的眸子缩了缩,脚步定住,微弱不可扑捉的铃声好似幻听,他似想起什么,转身退后几步,大手覆上门的把手,擎了擎,打不开。
他的心骤然跳快了一拍,像个莽撞的小伙子疯似的跑向客厅,慌张地拉开斗柜的屉子,找到备用钥匙。
打开门的一刹那,他清晰地听见屋里有电视声响,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好似失而复得。
再往里走,瞥见苏昕月蜷缩着身子睡的正香,他的火气蹭的冒的更高,大手粗鲁的拿走她怀里的ipad放到床头柜,整个人扑了上去,压住她。
他俯身,擭住她的唇畔,近似粗鲁地吻着,舌头灵巧地钻进她香浓馥郁的唇齿间,疯狂的掠取甘甜,睡梦中的苏昕月好似溺水般难受,好不容易挣月兑了缠住她的水草,睁开眼,陶少俊逸的脸孔近在咫尺,倏地意识到,两人的姿势,男上女下,暧昧极了。
浓烈的酒气袭入她的鼻腔,唇齿间触及的除了酒气味,还夹杂着浓浓的烟味,让她,反胃!
苏昕月拧了拧眉,大手欲掰开他的身子,陶少感受到身下人儿的抗拒,睁开双眼,迷离的眼眸凝着她,瞥见她嫌恶的神色,胸腔怒火烧到鼎盛,离了她的唇,他一勾唇,露出一抹讥诮,大手开始拉扯她的睡衣。
“啊…混蛋!”苏昕月的困意在醒来那刻就飞散了,她意识到身上的男人要做什么,双手抵在胸前,双脚也随之挣扎。
她弱小的力气挥到男人身上不过是挠挠痒痒,起不到任何抵御作用,她的身子扭来扭去反而让男人方便的月兑去了她的外衣。
雪白的胸脯袒露着,点燃男人下月复的欲火,也红了他的双眼,半醉半醒的男人将女人的手举到她的头顶,紧紧地锁在大手中,低头擭住雪地里的一抹红梅。
突然遭到侵袭,她抿紧了唇,将嘤咛淹没在喉中,曾经,她享受这种喜悦,此刻,她只觉得屈辱,心脏似要窒息般揪紧,喉间随之窒了一下,眼睑周围漾开湿润。
陶少感到身下的人儿不再挣扎,抬头瞥见她一副木楞神情,身子像个死鱼般一动不动,他只觉整个肺骤然膨大,一身的怒火集中到下月复,必须通过狠狠地发泄才能平息。
他掰开她的大腿,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甘心,愤恨地咬牙,“苏昕月,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想为林少守节吗?装纯给谁看啊!”
她不可置信地撑大双眼怒视他,如此恶毒的词语,从爱人嘴里吐出来,她无法负荷。
看着一串串水珠连绵不断的划过她的耳鬓,他却不为所动,口气中多了一抹讥诮,“他的女人如江中过鲫,你已嫁为人妇却不知羞耻的黏上去,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闭嘴!”苏昕月的哭腔冷吼,她吸了一下鼻子,斜着眼看向他,丝毫不掩讽刺,“我卖给你的是身,我的心爱给谁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嘴上无情的反击,她的心却破了一个大洞。
我们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苏昕月此刻非常想做一只乌龟,不想面对,就缩进龟壳里,躲起来,便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听不见,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讥诮的话传入耳中,陶少的心被剜了一下,撕裂的疼痛,他的脸庞布满阴鸷,空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哼,“既然知道你的身是我的,在床上妄想敷衍我!”他腰上一动,已然埋进她的体内,疯狂地律动。
松开她的下巴,朝她暴吼,“给我叫出声来!”说罢,他低下头,娴熟地吻着她每一个敏感地带…
苏昕月的抵抗被逐一化解,恍如行尸走肉般取悦着身上驰聘的男人,麻木地承受着他每一次重重的撞击,男人不知餍足地要了一遍又一遍,晕死过去几次,又被唤醒,男人持久的…让她心生恐惧。
终于,最后一次释放,他撤离了她的身体,苏昕月看着他翻身下床,赤身果/体地离开了房间,那毫不留恋的背景,令她的心一点一点冷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悲伤的时候,一个硬质纸盒砸到她稚女敕的肌肤,刺了一下,她讶然地望着去而复回的男人,只见他神色冷漠,她舀过纸盒一看,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大脑,她愤恨地丢开。
身为医生,她再清楚不过那盒药会带来多糟糕的副作用,真狠!
男人冷冷地凝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狂妄又冷冽,“毫无障碍的感觉该死的美妙,笑笑,我爱极了这种肌肤相贴的美感,你说怎么办?”他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凝了她一眼,轻吐出声,“只好委屈你…吃药。”
苏昕月仿佛听见她的心支离破碎的声音。
破镜重圆尚且留下痕迹斑斑,心碎了,没有爱来温暖它,还能愈合吗?
她一脸黯然。
在他转身刹那,她糯糯地低喃,“陶曦哲,你别欺人太甚,逼急了我,纵使你要毁天灭地,我也无关痛痒,一定会逃得远远的,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你敢!”他咬牙,充血的双目怒瞪着她。
她不以为然,无视他的情绪,自顾自的迈进浴室,轻轻地关上门,隔绝所有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