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泥们好好玩。”江万年挥了挥手,消失在门口。
江雪打量了一眼于渚,这人明显一副风流浪子的样子,跟温润的栾景天完全是两个类型,自然也不是她的菜,于是她直接转头问叶舒:“你朋友啊?”
叶舒看了眼于渚,只好点点头。
“我是江雪。”英气的女孩帅气一笑,
“二中高二二班,于渚。”某个花心大萝卜继续放电,只可惜江雪的盘子已经有别的菜了。
“哎哎,你那天被老师叫走,没事吧?”莫小文伸头凑过来,好奇的问。
孟熙冉上下打量了一眼于渚,不屑的哼了一声,但身子还是往前凑了凑,顺便推了推莫小文问:“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见莫小文不搭理自己,孟熙冉无奈的眨了眨眼,只好也跟着盯着于渚看。
既然是替她们解围,叶舒多少也有些好奇,她也捏着杯子看过去。
于渚勾起一抹笑意坏坏的看了一圈,而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进椅子里,摆了摆手道:“能有什么事儿?我那可是见义勇为,夸我还来不及呢”
“德行,你可是把人都打吐血了”莫小文伸伸舌头。
“身子那么弱还来学人家混充小混混,这不能怨我啊。”于渚自顾自的捏起筷子,瞅了一圈饭桌,夹起一块九转大肠。
江雪一见也连忙招呼起来:“哎,光说话了,都是我爸,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众人纷纷落筷,叶舒夹起油爆双花的鱿鱼花,慢慢的放进了嘴里。
入口脆女敕爽口,咸鲜适中,海产的清新好像海浪一样一波*的涌过来,带着浓郁的鲜香,而鲁菜特有的爆香也沿着口腔一直顺进鼻腔,让人四肢百骸都不由得叫嚣着美味,而脑海里也瞬间浮现出油爆双花的做法。
猪腰子和鲜鱿鱼都用花刀改花,加料酒搅拌而后入开水中一氽,葱蒜爆香,加入冬笋片和木耳煸炒,再入料酒、老汤,用精盐、鸡精、白糖、胡椒粉调味,再入腰花、鱿鱼花、湿淀粉勾芡,最后颠勺入盘便成了现在摆在这里的爆炒双花。
炒菜来说,这道菜倒是比较简单,只是控制猛火爆炒就可以了。
见她吃的如此小心翼翼,于渚勾起嘴角,笑问:“怎么样?”
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很正宗的鲁菜,刀工细腻,火候也很足,大火烧的很快,所以才会这么脆女敕爽口,就是这个老汤……”叶舒微微皱起眉头,老汤只在她的脑海里一闪,用的料似乎很稀奇,脑海里的东西模糊的一闪而过,应该是鸡一类的东西吧?她不是很确定。
“这是什么鸡熬得汤?很特别。”
等说完了一抬头,才发现大家都很惊讶的看着她,而于渚却是难得的挑了挑眉梢,收敛了轻挑的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爸从山东农村找来的厨子,汤料是他自己做的,我们都不知道。”
山东农村?果然真正的原汁原味,都不是在饭店。于婶的花生贡糖是,这鲁菜的汤料也是
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的鲁菜,叶舒不禁有点自豪,其实中国的菜肴美味丰盛,干嘛非要让垃圾食品的快餐店占据这么大的市场?
“那你尝尝这个。”于渚将扒原壳鲍鱼的盘子往这边转了转。
鲜亮透明的酱色汤汁软软的铺了一层,鲍鱼看起来高贵轻软,透着清晰的润泽,而鲍鱼下面不知道铺了一层什么东西的肉,是细女敕的条状。
扒原壳鲍鱼也是鲁菜中比较典型的一类,属于胶东沿海地区的一道名菜,这道菜最与众不同的一处就在于,它是先将鲍鱼肉制熟后,又分别盛在各个原来的壳内,配合精美的盘子和花边装饰,造型美观又名贵,让人面目一新。
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胶东人,所以海产她并不讨厌。于是她捏起壳子连同鲍鱼一起摆在面前,而后小心的咬了一口。
鲍鱼的鲜美带着汤汁的柔滑一同顺入口腔,真的是不愧是海鲜中的极品。
脑海里的工艺也跟着一道道的上演,厨师熟练的手法让她惊叹不已。
“怎么样?”
叶舒眨了眨眼睛。
“我一直不知道这下面铺的是什么,尝过以后才知道那是草鱼,淡水鱼跟海鱼最大的区别就是差在鲜上,海边的人喜欢煮贝壳一类的东西吃,一是方便,二是原汁原味,现在草鱼里沁入了海鲜的香味,真的很不错,不过这老汤,还真的是一绝”
刚才她有看到,在鱼料子制作的时候,有一双手加了一点老汤,扒原壳鲍鱼做完之后是要淋鸡油的,所以并不会破坏口感,而经它这么一提味,这道菜便跟以前吃过的口感有了些许微妙的差别,让人回味无穷。
如果这异能可以继续升级的话,是不是她就能尝出老汤的秘密,还有于婶那糖里的秘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这种能力而知道许多菜肴的秘方,她就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就在她还在沉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连莫小文都觉得有些奇怪,平常连饺子馅料都吃不出来的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敏感了?
于渚倒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深邃的五官沉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笃笃”有人敲了敲房间的门。
“小渚,泥爸爸不行了,快给扶回去”江万年将通红的脑袋伸进来,朝于渚挥了挥手。
“现在知道见风倒的厉害了扶好啦,白(别)吹着风,这酒出门招了风更晕”江万年一边嘱咐着,一边看着于渚急匆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透过敞开的门缝能看到对面的包间门打开了,正对着门的敞亮窗户透过了一片明亮的光芒,而在光芒里,现出一个清晰的男子的轮廓,因为是背光看不到脸,只能依稀的看到短短的黑发和饱满的额头。
而后这景色便立刻被挡住,于渚扶着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走了出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高档的暗色西服,虽然五官跟于渚很像,但却没有于渚那么深邃的感觉,明显是东方人的精致。
“江叔叔,你到底灌了多少啊我爸喝酒可从来没这么不省人事过”于渚叫嚷起来。
“没多少,呗(白)兰地又不是啤酒”江万年嘿嘿的笑道,将军肚跟着一颤一颤的。
“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啊”于渚跟这边包厢的人打了声招呼,抬着不省人事的人出了东厅。
李愈透过敞开的门,正好能看到对面那张熟悉的面容,淡然、放松,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应该有的笑容。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模了模上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