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灯泡终于放缓了僵硬的身子,他皱紧眉头往后看了一眼,而后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要是敢骗老子试试”
“一会儿警察会来。”
黑暗中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人的恐惧也在这瞬间放到最大。
“你TMD果然是条子”
叶舒气的咬牙切齿,她狠狠地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踩在冰头的脚尖上:“你TMD的果然是傻子你见过十六岁的条子啊”
这人是不是脑缺啊?一想到自己竟然死在这个人手里,她就觉得真心窝囊
“那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这人自己是从明天的报纸上看见的?
无语的抓了抓脑壳,重生回来也不见得什么事都能解释的清楚。
“爱信不信,不信就去坐牢去吧”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她不管了,果然好人不好当,救个人还这么麻烦
冰头倒是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眼叶舒,只好道:“好,我信,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两人从树影里探出眼睛,发现远远树影下的几个人,早已被冲出来的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怎么办??是……是条子”
叶舒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连人都敢杀,现在怎么胆子比她还小?
“你怕什么?你又没做犯法的事,顶多就是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滋事有碍安定团结的社会秩序而已”
冰头这才呐呐的垂下脑袋。
叶舒皱紧眉头,她突然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不该出去。
出去的话必然会被发现,冰头这个卧底说不定就会前功尽弃,可是不出去,那毒品一查出来,必定会彻底搜查,到时候更麻烦。
正想着,脑门上多了一片阴影,抬起头来时,正对上一双得意的眸子。
黑暗里少年的面容异常的白皙,水女敕的肌肤荡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头软绵绵的卷发在夜风中荡漾,而后白兴云竖起大拇指往后面的宴会场所指了指。
“哟,躲条子呢?”
心中一阵警铃大作,这个人嘴臭的要死,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那天把点心换了辣椒馅的那一次,他应该是不知道吧?
脑子胡乱猜想的时候,白兴云早已转头冲着远处大喊:“警察叔叔,这里还藏俩人”
身边的电灯泡闻言脖子一软,便瘫软在地上,叶舒气的踹了他一脚,拉起衣领叮嘱:“你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大哥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怎么说”
本来这人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她插了一脚他才知道的。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舒异常恼怒的瞪了一眼抱胸得意洋洋站在外边的少年,抬腿扑了出去,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哎哟喂”
“警察叔叔,救命啊,他要打我”
迎面从树丛里奔出一个青女敕女敕的小丫头,冲过来的警察叔叔们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是上次在酒吧里跟他起了点争执,他到现在还来恐吓我”委屈的擦着眼泪,她已经演的够真的了,希望这傻冒别搞砸了
警察叔叔明显看到了树影里扭扭捏捏的人影,他们喝道:“冰头,又是你,出来”。
冰头只好模着大光头,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
“我没打架啊,我就跟她闹着玩呢……”
“少废话,蹲好”
在叔叔的正气威势下,某灯泡只好抱着头蹲了下去。
而这时远远的跑过来一个警察,他将手里的黑色尼龙袋往前凑了凑,低声道:“徐队,你看。”
叶舒紧紧的盯着叔叔的表情,看着那严肃的脸一惊而后猛的又归于平静,她便知道,那是毒品。
“还有这个。”
打开冰头带过来的黑皮箱,缝隙里露出整片的红色,在灯光下异常的耀眼。
“冰头这你都敢碰”被称之为徐队的人气闹闹的瞪着地上的小灯泡。
“我……”未等他辩解,徐队便转过身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站在一边的叶舒。
“我作证她俩刚才没在打架”一直没有离开的白兴云突然说了一句,表情里带着看好戏的坏笑。
“这个小姑娘,一起带走”
“等……等等,为什么要带我走啊?”叶舒挣扎起来,这人到底在搞什么?
大檐帽下老鹰一样犀利的眼睛扫了她一眼:“到了里面再说。”
“为……为什么我要去我犯了什么罪?”
不等她多说什么,两边的人架起她就往外走,外面桌子上的人连同围着他们的警察都不见了,看来是已经带走了。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莫小文也从楼上挤了下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叶舒?”
“等等,你们不能带她走。”莫小文说着就要冲上来,却被孟熙冉拉到了一边。
“警察不会乱来的。”
“那你就是说叶舒真的有错咯?”
“不,我……”孟熙冉一时无语。
两人焦急的时候,人群里飘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徐队,你在这里啊。”
众人停下脚步,往这边看了一眼。
夜色笼罩出一个朦胧的人影,他往前迈出一步,露出流川枫式的细长黑发,还有温润的笑容和晶亮澄透的眸子。
“栾少。”徐队往这边点了点头:“听说栾少这次考得不错。”
栾景天微微一笑,视线却已经越过徐队飘到他身后微微挣扎这的小身子上。
“这是我高中的学妹,我能证明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这……”徐队看了看身后的小丫头还有后面跟上来垂头丧气的冰头。
“她俩既然在酒吧里见过,会认识也不奇怪,再说没有人会好好的等着别人来打自己吧?”栾景天笑得温润,晶亮的眼睛慢慢的闪烁起来。
徐队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叶舒的身边,老鹰一样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既然你还是学生,那就不用跟我回局子里了,小王,你留下来给她做笔录。”
交代完毕,徐队这才转身,笑呵呵的看着栾景天。
“好容易见你一次,听说你考上了北大……”需对一边说,一边搂着栾景天的肩膀慢慢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