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左手掐住费老夫人的脖子,将其扯拽在地上,“想找死,你就再动一下试试!”夜溪凌厉的瞪了一眼挣扎的费老夫人,寒冷说道。
费老夫人睁大眼珠子,脸颊涨的青紫,眼珠子上翻,大张着嘴,嘴里竟发不出一丝声音,双手虽然未受到牵制可是竟然用不上一丝力气,她只能乖乖的,不再挣扎。
其他人都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趁着大家呆愣之际,兰夏赶紧来到了夜溪身旁,蔑视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费老夫人,蹲子,“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伯爵夫人竟然如蝼蚁一般,啧啧啧,风水轮流转啊!”兰夏正说着,费老夫人猛然瞪了过去,兰夏怔了一下,她好像从费老夫人的眼珠子里看到了野兽的光芒,兰夏起身后退了几步,“小姐,小心。”
“你!放肆!”宗族族长回过神来,厉声呵斥道,“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留不得,留不得,费家没有这等恶毒的子孙!”老头子吹着胡子,两眼气的通红。
大老爷和三老爷瞪着眼睛,都喊着让夜溪放开费老夫人。而二老爷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怔的望着夜溪,看着夜溪那一张冷漠而清明的脸,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你放开祖母,姐姐!有事好商量。”费稀充当好人站出来,眼底隐藏着一丝讥讽,“祖母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费稀仿佛心痛的抓住心口,义愤填膺的质问着。
孙凤和卓瑞龙、辛义友赶来,正巧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他三人站在门外,望着祠堂里的夜溪威风凛凛的如小鸡一般抓起费老夫人,心怀各种情愫。
“都给我跪下!”夜溪突然冷声说道,“要是你们还想这老东西活命的话!”夜溪松了手,却趁机抓起一把头发,揪起了费老夫人垂下的脑袋。
费老夫人疼痛的申吟和剧烈的咳嗽声掺杂在一起,眼珠子充血外凸,双手按住自己的头皮,嘴角流出血来。
“娘!”
“娘!”
老爷、夫人们都惊恐的喊着,满心满脸的焦急,“你放开她,费溪,她是你祖母,她是你祖母啊!你怎么狠的下心!”大夫人心痛的说道,泪流满面。
“跪下!”夜溪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口气更加的冰冷,唇角闪过一丝嗜血的笑,右臂袖子里瞬间滑落出一把锋利匕首,夜溪趁机刺入了费老夫人按在地上的右手上,一把将手掌穿透。
“啊——”费老夫人发出悲痛的嘶吼声,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变形褶皱,略显暗红的血液咕咕的从伤口里冒出来。
夜溪拔出匕首,将滴血的匕首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冷笑道,“可以不跪,下次,可就是这老东西的脑袋了!我不介意在这上面戳个洞!”夜溪拿着匕首在费老夫人的头顶比划着,好像在寻找合适的方位。
大老爷吓得脸色惨白,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放了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大老爷显然已经服软。
紧接着,三老爷,二老爷,大夫人,三夫人也先后跪下,如看魔鬼一般瞧着夜溪。
夜溪淡笑着瞧着那几名宗族老者,拿着匕首慢慢的从这几个人眼前移过,暗中威胁着。
“我费氏家族不会善罢甘休!”其中一名老者勃然大怒,指着夜溪的鼻子怒斥着,“造孽,费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子孙!”
夜溪眯缝着眼睛,注意到了门外站着的三人,“三位,既然来了,躲在门外怎么能看清楚?都进来吧!”夜溪朝外面说道,“费家祠堂可不是随意就能进来的。”
费稀看着夜溪如此嚣张的态度,紧咬着嘴,扭头却看到卓瑞龙三人走进来,神色一怔,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一路注视着卓瑞龙,索性走到卓瑞龙面前,迫切的抓着卓瑞龙的手,“三皇子,您救救祖母,救救祖母!”
卓瑞龙抿着嘴,安抚的抓起费稀的手。
夜溪也不去理会这三个人的神情,扭头看向了一脸愤怒的二夫人,她还记得二夫人那一巴掌,勾唇阴笑,匕首突然飞射而出,直刺费稀脸面。
费稀吓的惊愕的愣在原地,卓瑞龙则搂着费稀的腰,将其带离原地,匕首擦着费稀的发丝而过,随后刺入了后面的柱子上。
二夫人惊恐的尖叫了一声,而后见到费稀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愤怒的瞪着夜溪,手指着夜溪,“你这个扫把星,就不该出生,当初一出生就该掐死你!”二夫人尖锐的喊着。
夜溪用力抓起头发,让费老夫人对视自己,“瞧瞧,你疼了这么多年的二儿媳妇,竟然要咒你死呢。”夜溪笑了,“那几个老东西,也要咒你死呢,啧啧啧,你这一生为了赤伯府这个空架子劳心劳肺……”夜溪捏起费老夫人的下巴。
费老夫人双眸恍惚着,似是而非的听着夜溪的话,脑子里只浮现着夜溪一张一合的嘴,耳朵也一直在嗡嗡作响。
“跪!”夜溪突然寒了脸,扯倒费老夫人,一脚踩向了费老夫人的右臂,众人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而后就是费老夫人那震慑天地的嘶吼声。所有人都战栗着,身体本能的颤抖起来,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让人惊悚。夜溪这是狠了心让费家所有人给她下跪!
夜溪察觉到了杀意,目光瞪向了卓瑞龙,“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快!”夜溪脚尖抵在费老夫人的喉咙处,稍一用力,人就会送命。
孙凤微微蹙眉,朝着卓瑞龙暗中摇头,示意他不要妄动。卓瑞龙搂着费稀,慢慢收拢自己的杀气。
那几个老家伙看着夜溪的狠,碍于费老夫人伯爵夫人的身份,极其不情愿的终于弯下了他们的贵膝!
兰夏忽而笑了,蔑视的瞧着矮了半截的人们。
“姐姐,你也是费家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也是费家子孙啊!”费稀撕裂心肠的喊着,看着骄傲的母亲也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