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夜溪还未来得及出手反抗,就察觉到身后扑来一股对抗之气,瞬间包裹住夜溪,并感受到一股平和、暖意,并没有抵抗。
与此同时,卓瑞龙的攻击也已经到眼前,然而,他那猛烈的攻击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夜溪双手环胸,讥讽的瞧着,而同时,夜溪不受控制的伸了手,一掌击出,紧接着,周身的保护之气瞬间凝结在夜溪掌心,朝着卓瑞龙和费稀飞射而出。
卓瑞龙和费溪被击出十几米开外,绿萝和绿林咯咯的阴笑起来。
兰夏沉默的看了一眼夜溪,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抿嘴站到一旁。
夜溪出了门,抬头看着那一块门匾——赤伯府!夜溪忽而笑了,她这是真的和费家没有丝毫关系了!夜溪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忽而朝另一侧瞧去,她只看到了两个背影。看到了白衣男子推着轮椅渐渐远去,夜溪笑了。
走在大街上,见到了宫中的马队呼啸而过,所去的正是赤伯府的方向,夜溪转身瞧着,忽而诡异的笑了,“独臂新娘,是不是很有意思?”
“喵呜——”叮铛爪子按在了自己的眼珠子上面,好像在给夜溪说着什么。
夜溪挑眉,又干笑了几声,“原来不止!养足精神,接下来的好戏,必定精彩万分!”
此刻,赤伯府里已经乱的不成样子。
费老夫人被抬到床上,偌大的赤伯府,竟然没有一个侍奉的人,幸好之前卓琴公主受伤有御医在,这样也省了麻烦,太医诊治着费老夫人,将费老夫人的伤口包扎好,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在自己家里竟然还伤成这样?
“太医!”卓瑞龙将费稀抱进来,放在另一张床上。
二夫人上前一瞧,险些昏死过去,“女儿,女儿!”费稀右臂如面条一般扭曲在身上,半个身子满是血,脖子上也带着一道掐很,脸色煞白的如同死人脸一般。
确定费老夫人没有生命危险,太医赶紧去查看费稀的伤势,当看了费稀右臂之后,可惜的摇头,“三皇子,二小姐的手臂保不住了,若是不及时将其斩断,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太医对着卓瑞龙汇报道。
卓瑞龙心一顿,森森瞪向太医,“什么叫做保不住?”卓瑞龙心一沉,“你是太医!”
“伤口太重,肩胛骨已经碎裂,手臂已经废了!”太医大着胆子说道,“若不如此,怕是——”
二夫人脑袋昏昏沉沉,心揪痛着,沾满血的手抚模着费稀煞白的脸颊,眼底全是愤恨之色,鼓足勇气说道,“请太医无比要救救我女儿!”二夫人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卓瑞龙闭了闭眼睛,看了一眼费稀而后撇过头。
就在此刻,费老夫人突然大叫起来,身子坐直,原本包扎在左眼上的绷带又慢慢的渗出血来。
大老爷、大夫人一行人赶紧上前查看,询问,可是费老夫人哪里能够听到他们的话?
费老夫人大张着嘴,嘴里慢慢的涌出血来,太医立即前来查看,可是不管怎么施针、按脉,都不能阻止那涌出来的血水。
“怎么回事?”三老爷也急了。
“啊!”三夫人突然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手指着费老夫人的嘴,“有东西!有东西!”
大家就这么看着,看着顺着血水,从费老夫人的嘴里钻出来的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虫子!浑身是血的虫子掉在被褥上面,挣扎几番,紧接着瘪了下去,并流出了绿色的脓水!
三夫人和大夫人一瞧,惊呼一声倒了下去,大老爷和三老爷、二老爷不知所措,就连太医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虫子出来了,费老夫人整个人如瘪了气的气球,软软的倒了下去,而就在此刻,费稀突然睁开眼睛,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脸,惊叫起来。
一屋子的人,怎一个乱字了得。
宫中的马队在赤伯府门前停了下来,一名小公公急忙忙从府里跑出来,回禀之后,坐在马上的公公瞧着赤伯府的门匾,模了模背上捆绑的东西,叹息的摇头,“可惜了,可惜了,回去吧!”调转马头,马队又呼啸而过。
费稀吐出一口血,人才倒了下去。
——
夜溪回到院子里,示意其他人下去休息,当推门要进入寝室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顿了一下,才仔细看清了屋子里出现的另一个人。
轮椅扭转过来,紫衣男子略显平和的眸子盯着夜溪,手上还拿着夜溪平日看的一本书,男子将手上的书扔到身后的床上,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夜溪,眸底闪出点点星光。
夜溪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走了进来,这是人家的家,她忍了!夜溪坐在椅子上面,迟疑一下,“刚才,多谢!”夜溪抬眼看向依旧在注视着她的紫衣男人。
“要打算怎么谢?”男子忽而趣味的挑眉看向夜溪。
夜溪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勾唇一撇,“怎么谢?”夜溪起身慢慢走向男人,在男子面前停了下来,俯子,伸手要碰触男子的脸颊。
紫衣男子双眸中闪过一丝幽光,伸手抓住了夜溪伸出来的手,慢慢摩挲着,好像有多么喜欢似的。
夜溪蹙了蹙眉头,试图抽回来。
紫衣男子碰触夜溪拇指上的扳指,并露出了自己手指上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扳指碰触在一起,呲呲的摩擦着,“身为仆人,要听话!”紫衣男子忽而松手。
夜溪就感觉一股气推着她将她挤到了床上,后背碰触床,夜溪皱了皱眉头,本要起身,随之男子已经来到床前,而一股无形的网困住了夜溪,夜溪再次动弹不得。
修长白皙的手将夜溪两旁的手搭在肚子上,而后大掌抓了上去,“小东西!”男子忽而说道,“血腥很适合你!”男子手来到夜溪的脸庞,慢慢抚模着。
夜溪紧皱眉头,“我不喜欢你!”
男子抚模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指肚按住了夜溪的眼睛。
夜溪赶紧闭上,心里咒骂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浑身上下鬼里鬼气的!眼前的男人,夜溪讨厌看到那一双漂亮的眼珠子里偏偏透着冷漠,可是眼底渗透出来的却是一种对宠物的喜爱之色,她讨厌!她一个几千年的黄花姑娘,竟然被当做了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