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学院今日在淘汰赛上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入了皇宫之中,皇族最为独特的莹真公主受辱的事情一时之间成了宫人们嘴边议论的对象。
“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正在休憩的贵妇睁开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犀利之色,脸上涂抹着鲜艳的大红色,就连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鲜亮的血红,甚至是指甲都涂上红色!贵妇坐起身,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搀扶,利落的抚平贵妇那略显凌乱的头发。
贵妇喝了一口茶,而后抬了抬手,“鸳鸯,本宫记得,今天是帝国学院的淘汰赛吧?好像莹真也要参加的?”贵妇不确定的询问道。
一旁待命的女子走出来,除却这一身奴婢的行头,丝毫看不出来是仆人,举止之间透出一股大气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大家的小姐!“娘娘,没错,是莹真公主参加的,刚刚来了消息,那淘汰赛已经结束了,有三人被逐出了学院!”女子不慌不忙,只是周围其他宫女都屏住呼吸,生怕接下来的事情会让贵妇大怒而波及自己。
贵妇听了鸳鸯的讲话,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不愧是皇家公主,没有丢脸!”
鸳鸯眉头微蹙,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娘娘,不过,公主在比赛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奴婢认为,娘娘还是应当首要了解的好!”女子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贵妇,倒是不惧,直接说道,“莹真公主今日在比赛的时候,遇到了炼药师,输了比赛!”
贵妇摆弄茶杯的动作忽的停顿下来,眼底仅有的一丝温度瞬间消失殆尽,“说!”砰的一声,贵妇将茶杯墩在了桌面上,有几滴茶水飞剑出来。
鸳鸯倒是不含糊,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字不差的汇报给了眼前的贵妇。
“娘娘,二皇子和莹真公主回宫了!”忽然,一位宫女匆忙跑来,急忙说道,宫女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一抹身影进了大殿。
定睛便看到了二皇子百里政抱着被蒙头的莹真公主大踏步走进来,站在了殿中央,偶尔会有一声怪异的女人声音在蒙头的衣服里传出来。
贵妇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倒是没有慌张的失了分寸,赶忙命令宫女收拾房间,随后屋子里的宫女们都赶紧转身去了后院。
“母后,稍后再说!”二皇子百里政阴着脸对着自家母亲说道,然后抱着百里莹真进了后面。
贵妇平静下来,阴狠的笑浮现在唇角,平复心神,慢悠悠也朝后面走去,而那鸳鸯竟然也跟在贵妇身旁,很是恭敬,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异色。
“滚出去!”百里政一声怒吼轰走了屋子忙活的宫女,而后将怀里的妹妹放到床上,伸手扯开百里莹真头上的衣服。
此刻,百里莹真一脸红色,眼神已经迷茫,早已经失了神智,那柔软的红唇翘起,从里面发出一声一声**的叫声!宛如一个欲求不满的**!
而刚跨过门槛的贵妇一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申吟声音,差点儿没有绊倒在地上,幸好身后的鸳鸯及时搀扶住了贵妇。过了门,贵妇赶紧走到床边,饶是提前有了准备,可是见到这种情景,原本镇定的脸上还是出现裂痕。
“母后!”百里政对着来人恭敬行了礼,只是脸色依旧冰冷,透着丝丝怒意,“这几日妹妹就好好的在宫里待着,母后好生照顾她,学院那里儿子已经替她告了假!”
贵妇坐到床边,看着百里莹真不正常的反应,伸手碰触着那滚烫的脸颊,她自然清楚自己女儿这是什么表现!“放心,你妹妹离宫多日,本宫也想念的紧!就让你妹妹回来歇息几天!”
“儿子不能逗留太久,父皇那边就不打扰了,告辞!”百里政退出去,转身离开,这是眼底的阴狠不减反增。
“好,好,好!只是一个有炼药师资质的卑贱东西,竟敢对本宫的宝贝女儿下狠手,好大的胆子!”贵妇心疼的模着百里莹真的脸颊。
鸳鸯看着百里政走远,而后回过神来,“娘娘,还是先检查一下公主的身子,可是有伤到身子?”鸳鸯转身从一个暗格之中拿一个匣子,放在了桌面上,打开,挑拣出里面的几样瓶罐,而后来到床边,帮衬着贵妇将百里莹真身上的衣服解开。
当褪下上身的衣服之后,一眼便见到了百里莹真那柔软突起上刺目而红肿的一排牙印!牙印已经发紫,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口,随着那节奏,偶尔有暗色的血渗透出来。
“这是!”鸳鸯瞪大眼睛愣了一会儿,而后慎重的仔细查看,指肚上沾染一丝血,两指捻开放在鼻前细细闻了闻,而后轻微松了一口气,“娘娘放心,是蛇毒,不过毒液之中毒素很少,只是媚药成分居多!”
“狗东西!”贵妇雍容华贵的脸终于彻底破裂,手指颤抖的碰触着伤口,“莹真!”看着百里莹真不舒服的申吟着,脸上满是不舒服的神色,贵妇微微蹙眉,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鸳鸯仔细查看了百里莹真的身体,而后挑眉,“公主中了盈石的毒,用量不大,不过估计还需要些时辰才能够消退!娘娘放心,毒素消散,公主便不会有事了!”鸳鸯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冷意。
贵妇拧着眉头瞪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鸳鸯,给本宫解开!”命令的口气很是严厉。
鸳鸯倒是不怕,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耐心解释着,“娘娘,暂时不能替公主解,那蛇毒虽说对公主没有大的伤害,不过总归里面的媚药成分异常歹毒。一旦给公主解开盈石,公主本身自是抵挡不住这蛇毒的控制……”鸳鸯没有说下去,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暗示清楚。
贵妇抿着唇,攥紧拳头,随后又被迫自己松开,“莹真,莹真,是母后!”贵妇喊着百里莹真的名字。鸳鸯见此情景,悄悄的退了出去,并悄声的关上了门,安静的守在门口,目光隐晦不明,不晓得在思考什么。
“睁开眼睛,莹真,看看母后,是母后!”贵妇模着百里莹真的额头,而后拇指在那额头上紧闭的第三只眼上停留片刻,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第三只眼,一股气息渗透其中,而后就见到第三只眼瞬间睁开,那血红的双目煞是骇人,只是与那两指双眸不同的则是,这一只眼很清明,似乎是没有受到影响的。
“母后——嗯——母后,难受——莹、真——嗯,嗯——难受!”百里莹真盈盈宁宁的说着,有气无力的呼吸,只是这声音在男人们听来必定是天堂一般!
“忍一忍,再忍一忍!”贵妇深吸一口气,纵然她不想见自己的骨肉如此难耐,可是身为母亲,她又清楚,女儿必须忍受的理由,“很快就会好的,母后会陪着莹真,母后会陪着你!睡吧,睡着就不会难受了!”贵妇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纵然知道这么说对百里莹真来说是不痛不痒,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可是贵妇依然不放弃,她只是希望她的女儿可以知道,她会一直陪着她!
百里莹真红色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晶莹,而后迷茫的闭上,虽然嘴里申吟的声音依旧不弱,而那脸颊上的痛苦却消减不少。
——
另一侧,早已经回到住处的夜溪,立马揪出青腾,似笑非笑的瞧着,“小家伙,你又闯什么祸了?竟然引起公愤来了!”夜溪慵懒的躺在躺椅上,来回摇摆着。
锐坐在对面的石凳上,不解的看向夜溪,“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锐挑眉问道。
青腾扭捏着,不舒服的张张嘴,“嗯——”刚要张口否决。
叮铛就睁开双眼,犀利的盯着叮铛,挑眉警告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叮铛笑嘻嘻的瞧着青腾。
青腾听到叮铛的话,思绪一转,仔细看着眼前夜溪的脸色,身子一颤,“我,姐姐,疼,疼哦!”青腾装乖,装可怜,“就,就是——就是看那妖不妖,鬼不鬼的女人不顺眼,谁让她欺负姐姐,青腾自然要给姐姐出气了!”青腾说的义愤填膺,“哼,就是给了个小小的警告、惩罚!”
夜溪捏住叮铛的脑袋,迫使青腾张开嘴,里面锐利的毒牙露在外面,上面还沾染着一些血迹,“就这东西?”夜溪模着里面的毒牙,手上沾染了一些血。
青腾脸颊一红,好像夜溪做了什么挑逗它的事情似的,“嗯,那个,那个,恶作剧,没有过分的!”青腾给自己找着借口。
夜溪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勾唇一笑,“我倒是做了一件不讨好的事情了!”夜溪虚眯着眼睛。
青腾不解,锐同样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叮铛一跃上了桌子,白痴的瞪了一眼锐,“青腾毒液之中,有媚药,夜溪下了盈石,反而歪打正着救了对方一次!”叮铛简单解释。
锐一听,突然想到了之前听到的怪异声音,心思一转,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显然是想明白,而且是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