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平躺在寝宫的床上,床边围满了人,尤其是炎魔,紧张兮兮,反应诡异,一会儿让大夫来诊治,一会儿命人去找高明的太医,一会儿要准备名贵药材。舒殢殩獍总之,是各种的不正常。
饶是红裳和锐平如遇到夜溪的问题都很淡定,纵然是有攸关死的事情,但是这次两人也是反应强烈。红裳在床边已经来回的走了不下几百趟,而锐也是走一步往夜溪这方看十次的茬。
“不用这么担心,担心也无用,宝宝还没有成行,再说,什么时候能够出来,也是个未知数!”恢复猫身子的叮铛站在床上,看着一屋子神秘兮兮的人,翻着白眼,尤其看着炎魔的神情,直抽搐嘴角。
“怎么还不醒?”炎魔有发怒的迹象,而地上跪着的皇宫御医都噤若寒蝉、殚精竭虑,因为他们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这种事情他们从未遇到过。
“一人之力,毁掉银域,他还未成型,力量过分耗费,连带母体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自然要休息恢复元气。”叮铛当起了解说员,它类似的话已经说了不下几十次了,但是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过。
炎魔扭头,看着满屋子的人,“出去!”炎魔直接下达逐客令。大家不好惊扰这位已为人父的神经炎王,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安静后,炎魔躺倒了床上,一把抓住叮铛,直接将其从窗户上砸了出去,连带着枕头旁的那一颗黑球也不例外。真正之声下两人之后,炎魔搂住熟睡中的夜溪,一手按在了夜溪那平坦的肚皮上,陪着夜溪安静的躺下去。
而在外面,滚落一旁的黑球很是不忿,围着窗户绕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有冲进来,而叮铛抖下头顶的几片叶子,朝着门口撇撇嘴,扭头去看着院子里依旧集结的人们。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辰还是疑惑的问道,毕竟之前那么的危急,生死存亡的时刻,但是云淡风轻也只是那瞬间的功夫。很不现实,非常的不真实。
露抓着红裳站在一旁,锐则后背靠在石柱上面,炎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炎冥也悠哉的闪着扇子,火蜀以及厉秋也不例外的加入了这一行列,而这里面最不正常的则是火寥宸。
火寥宸一双眼睛痴呆的望着门窗,脸上的喜色依然没有退却,整个人好像魔怔了一般,充耳不闻人们的谈话,只是沉寂在自己的欢喜之中——他的孙儿,喊他爷爷了!他有孙儿了!他有后了!
而得知消息的火烈和火枫两人也都高兴万分,但是当他们见到火寥宸如此的过度反应,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大哥,你说,父皇,不会从此萎靡不振,这么沉沦下去吧?”火枫模着鼻子,不怀好意的轻声问道。
火烈背着手,严肃的面容少有的轻松,勾着唇角扫了一眼紧闭的屋门,看着挤在院子里的人们,摇头,但是随后瞥了一眼火枫,“这本王不晓得,不过,本王却知道一件事情!”见到火枫的疑问,火烈继续说道,“本王知晓,若你继续下去,首先要疯傻的人,必定是你!”火烈见到火枫在听到炎魔有后的消息后,浑身上下便没有消停过,那抖的叫一个技术,如同随身带着筛糠,不断的摇晃抖动,好像势必要从身体里晃出些什么玩意儿才好!
火枫脸上的笑挂不住,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安静的,从头到底无一不是在跳动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得瑟!“哼!本小王即将成为叔父,本小王的侄儿即将出世,本小王乐意,本小王高兴,你有意见?”火枫扭过头去,不去看火烈。
火烈嘴角抽搐几下,虽然他同样的期待那个小家伙的来临,他的激动不会比眼前这个人少一分,但是,好歹人要懂得克制一些的不是么?火烈还想说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他懒得和这个人啰嗦。
“青青,青青!”自从回到皇宫,墨冰就没有离开过青腾半步,就像一块牛皮糖,死定在了青腾的身上,也不去理会周围的人,就只是随意着。
青腾浑身瘙痒难耐,贴身体会着某个发情人的热情,“你到底要怎样?”青腾伸手堵住墨冰的嘴,再一次的阻止墨冰当着众人的面与自己欢好!
“你这个——暴露狂,色一情男!”青腾什么话都说尽、说绝,但是都没有让墨冰生出一丝的退却之意。
“宝宝,青青,什么时候有宝宝!”墨冰将手捂在了青腾的肚皮上,哀怨的瞪着青腾,“是为夫还不够卖力么?”墨冰眼珠子狠狠的瞪着青腾的肚子,好像要从里面瞪出个人儿出来才好。
青腾嘴角抽搐几下,“你脑袋里面到底想些什么,你的族务都不处理吗?蛇族的人都死绝了吗?”青腾气呼呼的掐着墨冰胳膊上的肌肉,看着地上的几条想要逃离的小蛇,森森一笑,“把你们的王拽走!不然小爷要你们好看!”
几个本想要溜之大吉的小蛇一听到青腾的话,浑身汗毛耸立,扭头看着两人,看着墨冰眼里的冷光,几条蛇心里哭声连连,眼前这两位都是大爷,他们谁也得罪不起!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几条蛇对视一眼,就在青腾再次开口之前,溜之大吉!
“找死!”青腾捏着拳头,哼哼几声,但是下一刻,没有挡住某人的爪子,整个人失控被墨冰扛到了肩膀上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寝室走去,“媳妇,咱去洞房!”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青腾听到周围的笑声,恨不得一头攥紧地洞里面,羞死人了!“你个死男人!”青腾两只秀拳看似用力实则轻柔的捶打在墨冰的背脊上。
“嘿嘿,媳妇,为夫若是死了,你岂不是要独守空房,那多寂寞?”墨冰将青腾扔到床上,自己随即压了上去,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青腾,一眨不眨。
青腾被这一双眼睛看的发毛,往后退缩着,“干什么!”青腾明知故问道。
“青青,来说说,什么时候记起来的?”墨冰危险的瞪着青腾,手却一直没有停止动作,青腾身上的衣服已经月兑落,白女敕的香肩露在眼底,墨冰冰凉的手指钻入内里,“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墨冰用力一掐。
青腾激动的叫了一声,身子一阵战栗,“你!”青腾浑身不适,但是不适的同时又异常的舒服,心里满是空虚,不自觉的抓住墨冰的胳膊,“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青腾扭过头去,红唇微微抖动着。
“青青!”墨冰色色一笑,最后一扯,直接撕碎青腾身上最后的遮蔽物。
“呀,你……放开——不行……”
“青青,乖,就一下,就一下……”
“你出去……”
“为夫要进去,媳妇……”
……白日宣婬,光明正大。
而院子里,露和红裳也早就没有了踪迹。
“哎,这都传染的呀!”辰咳嗽一声,不自然的一笑,而后扭头看向铃儿,目光怪异。
铃儿身为此刻唯一的女性,听着某间屋子里传出的怪声音,脸颊发红,浑身滚烫,目光闪烁,浑身不自在,见到辰的视线,铃儿嘴角抽搐几下,“呵呵。”尴尬一笑,“我去看看,东西准备的如何!”寻了个借口,赶紧逃开。
辰看着落荒而逃的铃儿,挑眉看向炎玉,“她,难道要当尼姑不成?”
炎玉目光一闪,摇头,“只要开心就好!”随意一笑。
而这时候,刀疤脸几人在客房之中休息,几人围坐在一起品茶,潇洒之极。
“银域一灭,其他隐蔽的势力也都浮出水面,虽然一大头消灭了,不过,剩下的收缴,也是个时间问题!”有人无聊的说道。
“呵呵,这才到哪里!”刀疤脸开口,而后看向书生样子的人,“你说呢?”
鲜少开口的男子抬起头来,终于从茶水中漂浮的叶子上转移,“听令就好!”多想无益,反正他们不是决策者。
几人正说着,忽然一人神色一凛,“谁?”说着,茶盖月兑手而出,冲出窗纱。而后只听到茶盖碎裂的声音。
过了会儿,才听到脚步声,屋门自动打开,外面的人已经到了门外。
屋子里的人看着门口站着的老者,眯起眼睛。
“呵呵,不让老夫进去坐坐?”老者开口,而他身旁站着的则是小蝮蛇。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对于此人的来访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的惊喜存在!”刀疤脸眯起眼睛,打量着老者。
“银域,也不是全灭!”另一人若有所指的笑道。
“蝮儿,过来见过几位长辈!”老者便是老蝮蛇,此刻的他已经恢复大半。
小蝮蛇上前,恭恭敬敬的对着眼前几位年轻男子行了礼,“蝮儿见过几位长辈!”
“阁下来此,不会如此简单吧?”刀疤脸男人放下茶杯。
“老夫想几位能够收老夫这孙儿为徒!”老蝮蛇的一句话,顿时让屋子里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