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看着桌子上的刺球,无聊的滚动着,自从那日与炎魔说完以后,炎魔就好像赌气一般,不语自己讲话,虽然一切行为都没有改变,可是两人之间,没有再进行过语言上的交流。舒殢殩獍夜溪指尖按住刺球,撇着嘴,“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枯叶,你就这么消失了?”夜溪瞪着如黑珍珠一般的刺球,“苍之瞳,不会这么的羸弱吧?”夜溪拿起刺球,掌心与其碰触的地方,有温热的感觉流淌到身体之中,夜溪叹了口气,她又想起曾经……
很诡异的一切。夜溪眯起眼睛,看着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的光线,若有所思。
“我可不想,大着肚子,拜堂成亲!”夜溪回国射来,狠狠的瞪着桌面上的叮铛,伸手甩开手里的黑色刺球。大着肚子的孕妇当新娘?她才不要!
“你家宝宝说过了,你的顾虑完全不必。”叮铛传达夜溪身体中那个小家伙的话。
“他怎么不亲自给我说?”夜溪抓起叮铛的尾巴,一把将叮铛到抓起来,“阴谋的味道,很重!”
叮铛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四肢,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本座怎么知道!”叮铛闷声闷气的说道。
夜溪继续回忆着,当日炎魔去人界,是要得到冰莲花,但是那东西被自己据为己有,冰莲花蕊是能够治疗魔物的。炎魔是什么时候有了曾经的记忆?明明银域灭亡,魔域休养生息,就连密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势力也都是不足为据。天下间还有什么能够阻挡?还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夜溪自相矛盾的心理纠结着自己,她看着叮铛,转念想着什么,“黑暗之主,到底是什么?”夜溪将叮铛抓进怀中,“炎,恐怕还隐瞒了些事情!”
叮铛喵呜几声,无力挣扎,“本座不知道,但是银黑镰刀都被苍之瞳吸收,苍之瞳也都恢复如初,这一切按理是应当平静了才对。”叮铛支支吾吾,“置于那黑暗之主,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恐怕除了本人,没有谁清楚!”
夜溪出门,正看到远处走来的炎魔,他脸色不悦,身后的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的跟随着,夜溪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另一方走去,她也不是个拿自己热恋贴别人冷的主,反正自己不会主动,那就耗着!
炎魔停下步子,看着扭头而去的夜溪,眼珠子都能够喷出火来,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却无处发泄,扭头看到身后跟着的人,压抑的怒气瞬间爆发,“都很闲吗?事务都处理完了,竟然还有心思在外面晃荡!”
“王,那登基大婚的是……”
“滚!”还没有等大臣耐着性子将话说完,炎魔的火爆脾气再次点燃。
“主人!”就在这时候,几名小哥从一侧闪出,不同于之前几人的胆怯,他们反应很平静,好像根本就不惧怕炎魔的怒意。
炎魔刚要发火,但是见到来人,硬生生收敛怒气,“如何?”炎魔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而另一侧,夜溪则去见了老蝮蛇,之前夜溪命人从宫中整理出一处宫殿,是归自己所有的,而蝮蛇一行人就居住在这里,这就是私人领域,宫中的人也不能插手。
进入宫殿夜溪那闷堵的心轻松了不少,这里的一切都有了改变,不同于皇宫的奢华。
“小姐!”院子里的人们正在磋商武艺,见到夜溪走来,都停下来迎接,大家实现朝着夜溪身后看去,并没有见到某个男人跟随。
“呵呵,看来传言是真的哦?”有人前来打趣着说道。
夜溪挑眉,“传言?什么传言?”夜溪一点儿都不生气。
“最近宫中人心惶惶,原本既定的登基大典也延迟了,那些老臣一直跟在炎王后面,不过,据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来自某人!”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夜溪的身上。
“是么?”夜溪不在意,看到门口迎接的老蝮蛇,淡淡一笑,随后进了屋子。
老蝮蛇瞪了几人一眼,暗中警告着——哪壶不开提哪壶!而后转身进了屋子。
几人模模鼻子,对视一眼,眼中的精光闪烁。“小蝮蛇的功力精进了很多啊!”大家自动转移话题。
……
“无需多礼!”夜溪示意老蝮蛇入座,“蝮老,可还适应?”夜溪放下叮铛,询问道。
“呵呵,大家都彼此了解,不太麻烦,只是定一些章法,往后有个惩处的依照!”老蝮蛇笑着说,同时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须,“瞧着小姐的精神有些不好!”
夜溪摇头,“无事!”夜溪打量着,而后扭头看向蝮老,“有章法是好的!魔域这里有许多的密地,蝮老可是了解?对于黑暗之主的说辞,你是长者必定有所了解!”
蝮老打量着夜溪,思考一会儿,“其实,黑暗之主的说法,老夫这里知道的必定比不上炎王所知。但是,老一辈的,也确实都听说过,黑暗之主,如同人界之中所说的地狱中的阎罗,但也相当于天地间的王者。但到底具体是什么,并没有人确切的知晓。”
夜溪点头,“苍之瞳,又到底是什么?”夜溪依旧问道,“只说苍之瞳,就是这么一个黑球,这种说辞,只能骗过世人的眼光!”夜溪从荷包之中掏出那球,放到了桌面上。
蝮老见此,身子一颤,显然这颗球的威慑力还是不小的。蝮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忍着,“老夫曾经听人说起过,但是苍之瞳到底是什么,没有人有真正明确的描述。老夫曾经也以为,小姐之前手中所有,便是苍之瞳了!”
夜溪隐晦一笑,慢慢摇头。
蝮老想了想,转而又说道,“断掌出、妖界乱、苍之瞳、定乾坤!”蝮老说出了那在妖界的预言,“曾经就有类似的预言流传于世。但是在密地还没有开启的时候,魔域这里还是有其他种族存在的时候,还有一则于此出入的预言。”
“我以为,这只是在妖界而已!”夜溪蹙起眉头,“既然有出入,你们所传言的,又是什么样的话语?”
……
当夜溪走出宫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晚霞的红光拂过大地,鲜红的温暖让人觉得舒畅。夜溪转身看向身后,而后又扭头看向前方,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夜溪往前走着,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直愣愣的在某个人的身前经过,愣是没有察觉,压根就没有看到。
炎魔看着夜溪无精打采的样子,脸色越发的难看,她是真的没有看到自己,是真正的无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炎魔森然着脸,就这么跟在夜溪的身后,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
夜溪漫无目的的走着,思绪尽数都围绕在与蝮老的谈话之上,对于周围的事物,已经忘却。就连前面是一个湖,夜溪竟然也没有察觉,还在往前走着。
炎魔脸色一变,往前伸手将出神的夜溪抱住,“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炎魔斥责着。
回过神来,夜溪这才惊觉,自己的一脚已经迈入了湖水之上。若非炎魔眼疾手快,她下一刻,必定已经掉到里面。看着着急的炎魔,夜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空一悬,夜溪被炎魔抱在怀中,大踏步朝着寝宫走去。看着炎魔的紧缩的下巴,夜溪伸出手指去碰触,察觉炎魔身体微颤,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哐啷一声响,门被踹上,所有人被关在外面,虽然很是愤怒,可是炎魔还是轻柔的将夜溪放到床榻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炎魔朝着夜溪吼着。
夜溪平静的看着炎魔,“想和我说话了?”夜溪挑眉,“若是没有记错,咱们还在冷战吧?”夜溪喃喃自语着。
炎魔冷哼一声,伸手朝着夜溪的额头弹了一下,起身上了床,和夜溪挤在了一起,搂住夜溪。
“真傻!”夜溪忽然开口,“名分而已,我都不在意,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夜溪捂住炎魔的眉眼,“这场战争,打完了,才算结束,这才开始!炎魔不是个为情所困的人!”
“你知道?”炎魔瞪了一眼夜溪,“哼,本王的女人,自然要打上本王的印记!”炎魔蹙着眉头,“溪儿这么好,多少男子觊觎?”他们自然不如本王,但是,本王看着碍眼!炎魔紫眸里闪烁出一抹阴森光芒。
炎魔看着夜溪似笑非笑的样子,叹了口气,“本王是拿你没办法!”到底是炎魔先服软!炎魔问着夜溪,“本王自然要给溪儿一场婚礼,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炎魔炯炯有神的看着夜溪,“决不能如此委屈本王的溪儿!”
“既然如此——为什么?”夜溪看着炎魔,既然你也知道现在不是合适时机,为什么还刷小性子?夜溪瞪着炎魔。
炎魔冷哼一声,“可以先走过场,以后再补回来!”炎魔瞪着夜溪,“先打上本王的印记,让那些小子……”
噗嗤——
夜溪笑了出来,“还真是……”还真是个愣头小子的想法,夜溪勾住炎魔的脖颈,将笑意掩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