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寒姻得意洋洋的冲宁王妃做了两鬼脸时,本来还捂着胸口气喘呼呼,两眼冒火的宁王妃突然痛叫起来,半个身子都压在昭儿身上,像没骨节的软体动物稍不小心就会趴地上一般。
“王妃肯定是旧病复发,这可怎么是好?”昭儿急忙扶稳自家王妃,心急如焚得在原地暴跳不已。
柳寒姻见状也吓到了:林玉儿不会因此真的要翘辫子吧,她不是这么弱吧?
“给王爷请安。”这时突然满院的人都扑通一声跪倒了,连受伤的夏柳和映雪二人动作也不敢稍作停歇。
柳寒姻这才惊暮的回头。哇那人正在灯光阑珊处。只是宁王看柳寒姻的神情有些怪说是生气吧,他嘴角又弯着一抹笑意;说是高兴吧,他脸上又涂了一层黑霜。
怪不得宁王妃突然间就要死要活的,原来是看到救星来了。看来她还不算笨得太离谱嘛柳寒姻一撇嘴也在原地轻轻福了福身子:“王爷好。”
她说得有点漫不经心,好像宁王的出现打断了正在上演的好戏。其实也确实如此,宁王的额头有点抽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本来在来的路上他就在想今晚在揽月楼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吗?
果然,柳寒姻永远给不了他安宁的日子。不过宁王就像有奴性一般死死痴恋着的,好像就是柳寒姻这一点。
一进揽月楼就看见两位王妃不顾自家身份的在院里追跑,边跑还边杀猪似的狂叫,又是鞋子又是袜子的。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出很好笑的戏,但宁王的眼睛盯在两位王妃赤luo果的脚上真是,好不雅观。
秦公公见宁王盯着那两双光脚丫有些头痛的样子,再一看身后跟着的好几十个护卫。毕竟光脚的是两位王妃怎么能让这些护卫看了去。他向宁王一作揖:“王爷,老奴送到这里就先回去了,让嫣姑娘留下来照顾你吧。”
宁王点点头,挥挥手便让他们下去了。秦公公领着所有护卫离开了,这里便只有宁王这么一个男人。但想到刚才两人的对打,柳寒姻和宁王妃还是同时有些红了脸,再一看自己光果的脚——哪有王妃像这个样子的?
“你们倒是很热闹嘛”宁王一边笑着一边走了进去。
春嫣让所有丫头都起了身。宁王坐到柳寒姻刚才坐的位子上,看着两位王妃淡淡的笑着。宁王妃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扑到宁王怀里就一个劲的诉苦。总之都是柳寒姻对不起她就是了。
宁王轻轻扶起她亲自帮她拭泪,然后可人儿的拍拍她的脸才看向柳寒姻问:“怎么回事啊?侧妃欺负到正妃头上来了?”
柳寒姻一撇嘴:“王爷,你进门的时候看到是什么难道还要妾身说不成。相信王爷的眼睛是雪亮的定不会冤枉妾的。还有。”柳寒姻一把拉起映雪指着她头上的伤道:“你亲自问问映雪吧,她这伤是怎么来的。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宁王又看向宁王妃,宁王妃抽泣着指向夏柳:“王爷,是她先打夏柳的。你看她把夏柳打成什么样子?她还故意激妾,妾,妾能不,能不”说着说着她就咳嗽起来
这时春嫣突然说:“可是我记得今天查房时,柳妹妹不是已经被拨到揽月楼了吗?按说柳侧妃想处罚自己的丫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却不知正王妃心急是为何?”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柳寒姻这时才注意到宁王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丫头,之前已经听映雪说过了,想必此人就是春嫣了。能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想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不禁柳寒姻便多看了她两眼。
春嫣这么一说,宁王也跟着点头:“对呀,王妃不会是后悔把夏柳送给柳侧妃了吧。”
映雪暗暗的别过头去,从柳寒姻说起自己的伤到现在话题转移,宁王都没有正眼瞧过她,如此,她还能怎么样呢。只是心里在滴血,咬着牙不让别人听见心痛的声音。
这话问得宁王妃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柳寒姻又说:“姐姐其实没有那个意思,想来也是我不对。姐姐之前也说了自今日起夏柳就是我的人了,不过姐姐说过这话后我就想要给夏柳改名字,但不想却气得姐姐”
柳寒姻并没有忘两人在院子里乱跑一通是因为什么,她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那不不管当初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计划,她都要把这事给做成了才可。
“改名字?”宁王奇怪的盯着她,又看看春嫣,春嫣笑着说:“既是你的人改个名字并无妨啊。只是正王妃生气是为何,还有侧妃,柳妹妹的名字也用了不少年头,你突然要改能跟王爷说说其中原因吗?”。
“还能是什么?她嫌妾取的名字低俗了。”宁王妃委屈的伏在宁王腿上,“王爷,她还因此出言伤我,害我旧病复发”
宁王拍拍她示意她不用太激动。柳寒姻满不以为然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夏柳算什么名字,别人一不小心就会听成是下流。堂堂王府居然让下人用这种名字,真是有够伤大雅,损体面的。”
春嫣听得在一旁窃笑不已,宁王听后不仅没生气,反而也是眉开眼笑起来。当即起身道:“嗯。我也觉得侧妃说得有点道理。这名字确实应该改改,王妃你难道不觉得吗?”。
连宁王都这么说了,宁王妃会说不吗。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宁王又看向柳寒姻:“却不知侧妃可有了良字可取?”
呀?柳寒姻眼一睁,这个她还真没想好。她嘟起嘴想了想又看向夏柳,夏柳和其他丫头一样都自顾自的低着头,好像主子们现在所论之话题与她毫无干系似的。
“夏柳?夏柳?”柳寒姻嘟囔了两句,突然眼前一亮,“我也知道当初姐姐给三个丫头取名字时是依着嫣姑娘的头字‘春’来取的。我也不想因为我突然想改就让夏给断了不是,夏的气息还是要留下的。你既是夏之柳树也算也跟我有点缘,就跟着我姓吧,叫柳夏怎么样?”
虽然春嫣明白前面半截话是为了讨好她而说的,但柳寒姻真正说出其新名字时她还是心里微惊的。因为仆人是不能依着主子姓的,就是原姓和主子一个姓那也必须得改掉。就好像皇家的姓氏百姓是绝对不能用的,是一个道理。但柳寒姻今天这个名字
不仅是春嫣,在场每一个人都微惊了一跳吧。连宁王也愣了愣,全场静了三秒后,夏柳忙把头埋得更低了:“承侧妃错爱,奴婢何德何能能与侧妃同用一姓,奴婢万死断不敢受这姓名。”
宁王没有发话,其他人就更没有说话了。柳寒姻却有些火了:“什么这不准那不准?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一个名字,你居然说不敢要?那下流你就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