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宛如惊雷,震醒了老板娘的心智,李双林这才满意的点头。
几个人压着薛贵到了小广场,村长将实情都告诉了大家,老板娘垂首站在一侧,默默拭泪。
村民们虽然激动,却也明白老板娘也是受害人,对她没有多做责怪,让老板娘心里更是羞愧难当。
这一番功夫,日头都已经正中了,薛贵已经被村民压下去看守了,李双林等人则是立刻启程,杀熊去也。
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俗话没说的是,熊急了会怎样。
熊虽然不会跳墙,但是会抓狂。
眼下四人面对的就是一只抓狂了的熊。
说抓狂也许不够贴切,应该说是疯狂才对。
被逼急了的熊疯狂的袭击着他们,抓,拍,挠,咬,时不时还嚎上以嚎。幸好只有这么一只熊,不然再来一只,他们四人就等于是来送死的。
“这样不行。”李双林险险的躲过熊拍下来的一爪子,微微皱眉:“再打下去我们会输的。”
这熊不是人,攻击毫无章法,而且那不要命似的打法让他们着实吃力不少,哪怕他们已经在熊身上弄出了不少伤口,可熊本来就皮厚,那一点伤口对它影响并不大。而熊的攻击力比他们想的还要猛,往往一爪子拍下来,轻则皮翻肉绽,重则深可见骨,长此以往,他们必败无疑。
可即使明白这一点,众人也无法月兑身,因为抓狂的熊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只跟他们缠斗着,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段从烟站在场外,焦急的看着那边已经胶着的战况,心里也很是焦急,可她只是个医师,除了给他们不停的施放回春术之外别无他法。
段从烟此刻真恨自己的修为为何如此的低,眼见他们有危险却没有办法救他们,暗暗咬牙,决定到了七侠就闭门苦修,不然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情,自己却束手无策,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沮丧。
“让开”前方那三人忽然齐声喝道,段从烟才恍然回神过来,那熊不知怎的,竟然放弃了对三人的攻击而朝自己奔来。
电光火石间,段从烟便被黑熊一把抓住,夹在腋下逃走了。
众人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回过神了,一声不吭的追着黑熊跑,那黑熊身躯笨重,速度却不怎么慢,加上在这密林里,熊比三人更加熟悉这里的环境,虽然使上了轻功,三人还是没能追上那只熊。
再说段从烟,被那只大熊夹在腋下,一路颠簸,差点连胆汁都给颠出来了,大约奔跑了一刻钟,那只熊才停了下来。
没等段从烟从颠簸中恢复过来,却见那大熊把她扔进了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树里。大树的树干被掏空了,里面还算干燥,段从烟撑起身子,闻见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股药草的味道。
段从烟还在疑惑,却见那只大熊把脑袋凑了进来,吓得她缩进了树洞的更里面,但又发现那只熊似乎并无恶意。因为它正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她,因为树洞狭窄,大熊只能凑进上半身的一小部分,大脑袋轻轻的推了推她,然后看向她身后。
树洞昏暗,只有顶上几个小洞透进一点微光,段从烟适应了一下,看见树洞的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
待她走进了点,才看见那是一只幼熊,体型只有七八岁的孩童那么大,此刻躺在一堆树叶上,一动不动,只有偶尔胸口轻微的起伏还证明它是活的。
段从烟回头问那大熊:“你希望我救它?”
本来以为大熊听不懂的,谁知它居然真的点了点头,眼光更是可怜兮兮的。
就着那些微光,段从烟帮幼熊检查了下,发现它的月复部被利器划出一道巴掌大的伤口,伤口上敷着一些咬烂了的草药,血止住了,可是似乎还有溃烂发炎的症状。
就在她检查伤口的时候,李双林三人已经找来了,见大熊堵住树洞口,以为段从烟遭遇了不测,洛鹤琅更是气得一道剑气直接发了出去,哪只那熊竟然不躲,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一剑,背上立刻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树洞里的段从烟听闻外面的声响,知道他们果然已经来了,忙出声制止他们继续打熊。
司徒狂歌有些担心:“从烟你真的没事么?”
段从烟让大熊出去,从树洞里钻出一个小脑袋来:“我真的没事,你们快过来帮忙。”
见她真的安然无恙,三个人也忙钻进树洞里,小心翼翼的把幼熊抬出来,树洞狭小阴暗,并不适合段从烟帮幼熊疗伤。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幼熊抬到了空旷地带,段从烟更是从旁边随手摘了一些药草,虽然医师跟平常的大夫差别很大,但基本的药理还是知道的。
在树洞的时候看不清楚,等抬到明亮的地方再做检查,才知道那幼熊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而且伤口溃烂得已经能看见里面的内脏了。
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口,段从烟也觉得有些胆颤心惊,自从跟师傅学医以来,她还未曾见过这么重的伤,以她的修为,能不能治好,还是个未知数。
李双林看出了她的犹豫,轻轻抓住她的手:“没事,你可以的。”
洛鹤琅也道:“从烟妹子不用怕,我们都在这里。”
只有司徒狂歌没说话,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段从烟侧头看见那只大熊,也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段从烟深吸一口气,现在,不行也得行了。
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师傅曾经教导过的法术,她在心里一一剔除掉自己还不能用的,再剔除掉那些不适合的,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睁开眼,她决定了。
定了定心神,拿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法杖,拆掉缠在上面的布条,双手齐举法杖。她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完全驾驭这把法杖,但是这样拿着,却能间接吸取法杖上的灵力。
只见她站起身来,口里念着古怪的词句,断断续续的,念了一会,便放开左手,改单手拿杖,杖身虽长,可她挥舞起来毫不费力。那法杖在空中挥舞出一个圆圈,一道道淡红色的光芒从圆圈中间荡漾来开,淡红色的光芒化作一些古怪的字符,字符套着字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图。段从烟还在喃喃念着,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念得她的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此时似乎是觉得时间够了,段从烟忽然睁开眼睛,另一道淡红色的光从阵图中心冒出,直射在幼熊身上。
那光只是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就消失了,段从烟也月兑力的跌坐在地上。
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地上的幼熊,认识段从烟这么多天,几个人还没见过段从烟施法还需要借助外力的,也更没有听见她念过咒语。
“好了,你们把草药捣碎,给小熊吃下去吧。”段从烟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草药。
洛鹤琅被分配给幼熊清洗伤口,把伤口的血污都擦洗干净后,洛鹤琅便对着那道已经开始有些愈合的伤口啧啧称奇。
“从烟妹子,你的功力想必又精进不少了吧,那么深的伤都治好了。”
段从烟在一边打坐调息,看了一眼那伤口,不甚满意的道:“我修为太低,只能做到这样,要想痊愈的话还得再来一次,不过眼下我月兑力的厉害,怕是得休息一夜才能完全治好它。”
司徒狂歌捣碎了药,挤出药汁给幼熊服下,还拿出一瓶金疮药来帮幼熊敷好伤口,李双林拿着不知道打哪来的绷带,看质地,估计是他的某件内衫。两个大男人还是第一次给熊上药,而且旁边还有一只大熊一直瞄着他们,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弄了半天才给小熊包好伤口。
那小熊刚一包好伤口就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瞧见坐在它旁边的洛鹤琅,那被人所伤害的记忆让它害怕的瑟瑟发抖,还不断发出呜咽的声音。
大熊看见小熊醒来,立刻凑上前去,把洛鹤琅挤开,大脑袋亲昵的蹭着小熊,安抚着它的不安。
洛鹤琅揉着被摔疼的肩膀,一脸的不服气:“这熊怎么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啊,太粗暴了。”
李双林斜睨他一眼:“对你还需要温柔么,刚才你可是砍了人家一剑呢,我觉得它没咬你一口算便宜你了。”
“你……你欺负我,呜呜呜,从烟妹子,我也是伤号,帮人家看看嘛……啊”洛鹤琅说到一半就被大熊一爪子拍飞了,他吵到它跟儿子的亲密时光了,这种没眼力见的人,合该拍飞。
看见洛鹤琅呈大字型的趴在地上,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连不爱笑的司徒狂歌也笑出了眼泪。
笑闹了一会,天色擦黑了,确定小熊已经没有事了,众人决定先回杏子林,反正明天还会经过这里,于是大家跟大熊及小熊道了别,就赶着回杏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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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自己也觉得情节不咋地,好像该写的都没写,不该写的却写了一堆
这大概是老毛病了,不过我会努力改过的,谢谢大家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