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心想果然是主仆,这两个人都喜欢叫人贱婢,她们左一个贱婢,右一个贱婢的,芸娘听了直冒火,为了上官清强忍着。
芸娘不理会张彩凤的大呼小叫,对她说:“怎么?夫人是不敢让人看搜查吗?难道说那个内鬼就是。”
“住口,内宅没有你一个贱婢说话的份。”张彩凤对着芸娘大吼。
芸娘冷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烟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谁是最大的受益人那是显而易见的,夫人不敢让人搜查,那就说明凤园有大问题。”
上官清忙接口道:“没错,既然你搜了本郡主的屋子,是不是也该让本郡主搜一下你的屋子,虽然说你是我的母亲,但是郡主的闺房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你这样对待本郡主就是藐视皇权,皇上要是知道了,且不说你自己,就连我们上官府和安国侯府也月兑不了干系。”上官清并不清楚芸娘为什么一定要派人搜查凤园,但是只要是芸娘想要做的,她上官清就会尽全力帮她实现。
上官雄听说会牵连上官府的时候,额头直冒冷汗,暗骂张彩凤简直就是个祸水,害的他家宅不宁。上官雄又看了看芸娘,越看越美,当即说道:“来人,搜夫人的院落。”
“是。”
张彩凤看着一群要前往凤园的奴仆气的直跳脚,跟张妈使了个眼色,张妈上前扶住她一起去凤园。上官清,芸娘和上官雄也前往凤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一袋纸包走了出来,说:“老爷,这个纸包和在三小姐那里被发现的纸包一模一样。”
上官雄听了小厮的话,当即变色,一把拿过小厮手里的纸包,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彩凤。再联想之前上官清说的话,心里已经信了八分,这件事就是张彩凤在背后搞鬼,自从三年前他和张彩凤闹翻后,张彩凤就处处与他作对,他这个当家居然连个仆人都不如,上官雄越想越气,恨不得上前撕了张彩凤,但是理智又把他拉回现实,他需要依仗张彩凤的地方太多了,为了官位他一直都在忍,要是张彩凤再这么咄咄逼人的话,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上官雄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不过谁都没有看见。
上官雄对张彩凤说:“这个纸包里的东西就是麝香,怪不得你一直都不同意我们搜院子,原来是这样。”
张妈看张彩凤和上官雄又要对上,便对上官雄说:“不是这样的,老爷,你要相信夫人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上官清讽刺道:“为了我父亲,呵呵,这简直就是笑话,残害我们上官家族的子嗣就是大罪,母亲,现如今您也是物证俱全啊。”
“你……”张彩凤用手指指着上官清。
上官清挥开她的手说:“母亲,您好歹也是从侯府里出来的,怎么尽干不是人做的事呢。”
张彩凤说道:“在我屋子里搜到就是我的吗?”
“这也正是我想要对母亲你说的,东西在我屋子搜到就是我的吗?”
上官雄说:“行了,都给我少说两句,这件事,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
张彩凤心里恨的要死,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屋子里居然也会有麝香,看来她还是小看如烟了,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哼,她的儿子不必等到出生之日了。
上官雄对上官清她们说:“清儿还有这个……”
上官雄用手指着芸娘说:“丫头跟我走以外,其他人都回去吧。”
红梅强撑着疼痛扶起傲雪,两个人一起回去了。
上官清不明白上官雄为什么要让她和芸娘一起去他那里,不安的拉了拉芸娘的衣服,芸娘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
上官雄的书房
上官雄让上官清和芸娘进屋后,就把门关好,然后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芸娘。芸娘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上官清自然看明白了上官雄的意思。她用身体挡住芸娘对上官雄说:“父亲还有什么事吗?”
上官雄突然之间像是醒悟一般,结结巴巴的对上官清说:“清儿啊,你是个好孩子,爹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上官清暗骂不要脸的老货,芸娘是他可以觊觎的吗?上官清假装贤良的说道:“父亲有何事?”
上官雄其实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芸娘是女儿的人,哪有父亲找女人找到女儿房里的。
上官清看的出上官雄心里的一番天人交战,上官雄的脸色已经换了好几个,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上官清也不点破,她才不会出卖芸娘呢,芸娘值得更好的人去对待她。
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上官雄的脸色恢复正常,他坐到主座上,一本正经的对上官清说:“清儿啊,为父身边没个得力的丫头,实在是很不方便啊。为父在府里挑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挑中眼的。”
上官清打断他的话说:“是吗?那母亲可真太不应该了,作为当家主母,居然连父亲的饮食起居都没有关注,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上官清看上官雄又要说话的样子,接着说道:“父亲,我看这件事或许是母亲太过于劳累所致。也是,母亲嫁入我们上官府也有好些年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一天是好好休息的,难免会对父亲的生活有所疏忽,要不这样,孩儿愿意代替母亲掌家,让母亲休息几天,顺便也给父亲添几个知心人。”
上官雄一开始以为是上官清想要夺取张彩凤在后宅的权利,心里不是滋味,后来听见知心人这三个字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眼神不住的瞟着芸娘,心里感叹还是女儿好,如此贴心,明白自己的父亲心里在想些什么。
上官清看上官雄有些心动,便对芸娘使了个眼色,芸娘会意,便拉住上官雄的手臂柔声对上官雄说:“老爷,三小姐说的对啊,不是奴婢多嘴,每次看见老爷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奴婢和三小姐的心都疼了,老爷的身边怎么能没有几个贴心人呢。”
美人对着上官雄撒娇,上官雄的心都酥软了半边,要不是忌讳上官清还在这里,只怕早就对芸娘下手了。
上官清连忙跟上芸娘的话,说:“是啊,爹,看在母亲如此辛劳的份上,你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
上官雄被上官清和芸娘的话一激,心里暗道是啊,为什么不让清儿掌家呢,清儿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总不会亏待他的,况且到时候还有这么个美娇娘陪着,边想着边偷瞄着芸娘,芸娘看见上官雄的眼神,一脸的娇羞,看的上官雄心动不已,当即决定让上官清掌家。
上官清达到目的对上官雄说:“父亲,天色真的很晚了,虽然我是你的女儿,可是这么晚了,难免不会有人说闲话,就算他们不说我的,只怕也会说她的。”
上官雄看着柔弱依人的芸娘,大吼道:“我看谁敢?”
上官清弱弱的说:“父亲,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您还是让我们回去吧。”
上官雄想了想,来日方长,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便同意上官清她们离开了。
上官清和芸娘离开了,一回到清苑,芸娘狂模自己的双臂,对上官清说:“真是恶心死我了。”
上官清看芸娘那嫌弃的模样,笑了笑。
芸娘嗔怪的看着上官清说:“你还笑的出来,我为了你可是连色相都出卖了。”
“是,是是是……”上官清一边说着一边对芸娘鞠躬,看的芸娘狂笑不止。
芸娘突然想起来,对上官清说:“你要是掌家后,上官雄一定要你做出承诺的,你到时候怎么办?”
上官清笑着说:“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吗?你放心吧,我只是说会帮他添几个知心人,又没说那个人是谁?今晚就让秋水和秋叶去妓院找几个美艳清纯的,等我真正掌家后就送给他,也算是完成了我的承诺啊。”
芸娘担忧的问道:“万一,万一他看你送的不是我,那该怎么办?”
上官清说:“放心吧,我的父亲我还不了解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常情的人,见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哪里还记得你,即便他真的对你产生了兴趣,到时候我也会有法子让他放弃。”
芸娘笑着说:“只怕到时候这个府里有的瞧了。”
上官清喊道:“秋水,秋叶,你们两个出来吧。”
秋水和秋叶上前对上官清行礼,上官清说:“我现在长话短说,你们先去找几个妓院,跟老鸨要几个清倌回来,记住小心行事。”
“是。”
芸娘对上官清说:“我们去看看红梅和傲雪吧,看她们的样子伤的不轻,顺便去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清和芸娘一起去找红梅和傲雪,红梅此刻正在给傲雪上药,原本已经快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占满了床铺,红梅留着泪,傲雪一声都没吭,她早就疼晕了。
上官清和芸娘进屋后看见两个人的惨状,心疼不已。芸娘问道:“红梅,你们还好吧,我来给你们再把一次脉。”
红梅说:“不用了,大夫说了我们都只是皮外伤,奴婢还好一点,可是傲雪身上原本就有旧伤,只怕这次更严重了。”说完红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红梅哭后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今天如烟姨娘来找三小姐,后来突然肚子疼,奴婢怕她出事,就跟她一起走了,是我没有看好小姐的屋子,要不是奴婢离开,也不会有人把麝香放进去,更不会连累了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