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闭上眼,掉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怀抱……
正对上临涵的那双淡紫双眸,“妖,妖王陛下……”
临涵放下九尾,“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林子里闲逛?”
九尾低着头,一时倒也找不出好的措辞,只道傍晚的景色不错。
临涵轻笑,“莫不是在偷看我?”
九尾摇着头,妖王已经有了王后,她还怎敢觊觎……天啊,她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若是没有王后,她就要去觊觎吗?
“天色不早了,妖王还是早些回去吧,九尾这就离开……”九尾抵着头说道,虽然刚才确实一直在看他,可当他走近她,与她面对面说着话,她却有些怕,心里怎会隐隐有些小抗拒?这就是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看着九尾已经退开了好几步,像是很怕自己靠近,临涵微微冷了冷眸子,他是冲动了些,想见她的心冲动了些,但真的,现在于他,这份思念只是单方面的,他见见她也是好的……所以才这么走了过来,哪怕只说一句话也是好的……
“那……我就回去了……”临涵说道。
一贯的潇洒,如今怎么声音有了些哽咽……
九尾点了点头,肯定临涵的身影远去,她才抬起头看着临涵远去的背影,他很让她着迷,九尾可以肯定,只是,只是……
忽然,临涵又转了身,九尾惊得忙躲到树的后面,临涵看了看她惊慌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继续往前走,九尾这才微微露出一个小脑袋,怯怯的望着……
望着望着,他便终于消失于她视线中。zVXC。
而后,她便突然觉着奇怪起来,妖王走到这树林间来到底是为何?只是为了和她说上这两句话?
模了模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远处的一小抹身影,至少现在的她不会知道他真的只是过来与她说两句话而已……
临涵忙完所有的事情回到寝殿时已经夜幕降临了,今夜的月光还真是些许明媚,带些妖气呢竟……寝殿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换掉了,九儿最钟爱的蝴蝶屏风换成的大幅水墨图案,床幔的颜色也换成了紫的,窗外的桃花是被自己毁掉的,若是想重新种上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慢慢步进寝殿中,临涵挥了挥手,所有的侍女都退了下去。
内室里有一名女子,她是朵明艳的蓬莱花,这朵明艳的蓬莱花将芳心落在了他这,他该负责的是吗?一旦负责了,他可真是会负了她啊!
“见过九尾了?”绮罗坐在床边,明媚的笑着,或许是因为多喝些酒水多了些醉意,虽说有了醉意倒也清楚这妖王究竟是去干了什么,他唯一放不下的不就是那一只小狐狸?
临涵不语,走到她身边,抬手将她的凤冠取下,她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流而下。
“你今天很美……”临涵说道。
绮罗确实有些醉了,所以自己要干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临涵去找了九尾,九尾偷偷的看了临涵几个时辰……那小狐狸该不会以为没有人发现她吧……
临涵早就知道那小狐狸在远处望着他,她只是偶尔瞥一眼临涵便发现了他的眼睛不在这热闹的大典上,而是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她随着他的紫眸往远处看,看到了那一身洁白毛发的小狐狸……
“你说实话,我比你的九尾还要美吗?”绮罗伸手抚上临涵的脸,柔声问道。
临涵知道她醉了,但也或许没有太醉。
“你比她美。”临涵说道,或许不算说谎,就今天而言,绮罗是美的让人瞠目结舌,妖艳万分。那个活泼的天真的九尾哪里比得上呢……
突然,绮罗不悦了,她把临涵往床上猛地一推,站在屏风前,朝着临涵就是抱怨:“我比她美有什么用!即使是今天,你的眼睛都还是在她身上!这小狐狸为什么今天要来?!她为什么要闯进你怀里!?知不知道神界的仙子仙君们都看笑话般看着我!”
临涵静静的不说话,只听着绮罗说,她不说完怎会消停呢!
“她不是把你忘了吗?既然忘了为什么还要对你使那狐媚劲儿?今天,与你成亲的是我绮罗,今天,被废掉的王后是她,为什么我却觉得自己很失败,为什么那么光鲜的立后大典,我却觉得很失落?妖王!临涵!你说这是为什么?”绮罗左摇右摆,借着酒劲撒着风!
临涵只看着她,他没法再给她更多了。
绮罗难过的爬上床,伸出双手搂着临涵的脖子,与他面面相对,“因为我即使知道自己的夫君心不在我这儿,却没想到连眼睛都不在我这!”
“绮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临涵冷淡的反问让绮罗瞬间僵硬了,双目只紧紧盯着临涵,许久后,绮罗又笑了,像是又陡然想通了些什么,通过这临涵的眸子。
“呵!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我来承受!”
临涵说道:“我给不了你太多,你该明白的。”他本意不想让这女子与自己有太多牵扯,与他有牵扯的,他只要一个九尾,可是现在,若说没有牵扯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他要让这牵扯简单一些。
绮罗不顾临涵再说些什么,就立刻把她压倒在床上,而后娇唇就这么印上他的,临涵一直都很清醒,绮罗吻他,吻的很用力也很粗鲁,是真的有些醉了吧。
良久,绮罗似是餍足了才抬起眼,淡言:“临涵,可还记得你我之间关于合欢帖赌约的那个夜晚?”
临涵点头:“记得。”
“那夜,你是多么不像个男子!美人在旁,你却愣是没有反应,令我最惊讶的是,你竟然会动用结界杖……就为了替九尾“守身”?这太可笑了!你可是真正的男子?”绮罗的话挑衅味十足,正常的男子,见了她睡在身旁没有反应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临涵眼睛微微眯起,有些小危险。
绮罗舌忝了舌忝他的下巴,继续说道:“今日,即便没有合欢帖,你也会与我燕好不是吗?那么当初又是何必呢!”
绮罗摘下他的金簪,扯落发带,随手一招,白色的幔帐一层层落下,“唯一让绮罗不甘心的是,今日临涵这般仍是为了九尾……”
对,无论是不是与她燕好,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九尾,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以九尾的利益为先……
绮罗开始月兑下自己的衣服,香肩微露,临涵被她压在身下,不动声色的看着,原先他已经想好了,既然九尾已然忘记她,而自己对九尾而言可以说就是个危险的存在,那么就和绮罗这么过下去将就一生罢了……如父王和母后那般,总有一日自己也应该可以忘掉九尾的……
就这么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内,他的想法变了,他不能要绮罗……
所以……
白色的幔帐重新被拉起,绮罗已经处在熟睡中,她的衣服被临涵褪下,只着着单衣。临涵手掌在绮罗的额间绕了绕,似有紫气缭绕,慢慢又消散了。
临涵起身,幔帐又重新放下。
说他为九尾“守身”……临涵望着明黄色带些妖气的月亮,不禁想到绮罗说的这句话,有些好笑,女子为男子守身倒是很正常,男子为女子守身?他这算是守身吗?
他只知道一旦九尾看到他与别的女子滚在床上,她会难过,他只知道哪怕九尾只是想想这种可能性都会觉得不安,就如那日早晨,九尾身中图腾咒跑来,看到他与绮罗躺在床上,那痛苦的模样还三天两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有九尾就够了,可是现在,他没有九尾,这可怎么办呢?呵!不管怎样,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能让九灵珠,让图腾咒主宰了自己的生活。
————
花钿与炎痕回到神界,只有御影留了个字条,说九尾住回妖界了。
花钿与炎痕微微不解,但是毕竟九尾已然不是个孩子了,她自己做什么,其实他们没法干预太多,炎痕与花钿回到府中,府中没有了九尾,她倒有些不习惯了,花钿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深深的叹了口气,最后找出罪魁祸首,她会这么落寞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炎痕这个闷瓜!
别看他有时候会说两句人话,让人暖暖的,平时根本就是个面瘫加闷瓜嘛!
“你又打算看书看一整晚吗?”花钿问道。
炎痕头都没抬就点了点头。
花钿气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成亲到现在,他不是出去练剑就是这样看书看一整晚……九尾在还好,她与九尾一起睡也很开心,现在又回去了……
突然落寞了起来,“炎痕,你说临涵会真的与绮罗燕好吗?”
炎痕抬头,瞄了花钿一眼,说起这个话题,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嘛!到王让自。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炎痕也是很难得回了她一句。
“我只是在想,我们又不是凡人,我们有很长很长的生命,如果有一天九尾的记忆回来了,那么那时候临涵该怎么办……还会要九尾吗?总不可能让九儿做妾吧,绮罗也肯定不会去做妾的……”
“你怎么说的好像九尾最后还是会和临涵纠缠到一起?”炎痕翻了一页,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