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虽然已经料到这个世界的庞大,但听了也是咂舌不已,他又问于去恶关于修仙界有哪些势力,特别是白莲教和崂山派。
于去恶对此却含糊其辞,只是隐约告诉宁采臣修仙界势力盘根错杂,门派众多,各有所长,白莲教和崂山派都只是其中二流的势力而已。
白莲教行事神秘,所用法术太多邪恶诡异,,而崂山派则擅长符箓之术。
宁采臣顺口便问于去恶自己是那个门派,于去恶笑而不语。
对此,宁采臣也无可奈何,只得暗地撇了下嘴,接着问于去恶如果修炼吐纳术,有没有什么捷径啊诀窍啊灌顶**七天成班月兑产班全日制住校班什么的,搞得于去恶满头雾水。
一个问一个答,宁采臣问得越来越稀奇古怪,比如哪个宗门美女最多,哪个门派有双修功法,哪个门派修炼度最快威力最大,哪个门派的功法最拉风什么的,把于去恶问得不时哑口无言。
两人说得肚子饿了,又一起去膳房吃饭,然后回屋继续聊,直到宁采臣再也从于去恶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这才作罢。
末了,于去恶得知宁采臣正在修炼吐纳术,郑重其事告诉他修道之路崎岖无比,不但与人斗,更是与天斗,一定要踏踏实实,心无旁骛,切记不能心浮气躁,操之过急,否则道基不稳,心魔侵袭,就前功尽弃了。
宁采臣当然点头称是,于去恶这才告辞而去。
“这家伙,人还真是不错。”宁采臣看着于去恶背影,暗想道。然后回到屋里,他现在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从于去恶那里得到的信息。
现在科举但是不用担心,虽然仓促之间吸收了那么多庞杂的知识,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融会贯通,但总算不用自己去一字一句背,然后再理解,还要学会怎么写八股文,在宁采臣看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想要搞定,就算他天资聪颖,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要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不知有多少聪明的读书人从小苦读,为的就是“十年窗下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但真正做到的人寥寥无几,绝大多数苦读一辈子,白苍苍了,仍然是落魄秀才一名。
想到这里,宁采臣不禁对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感激不已,虽然有些藏头露尾神神秘秘。宁采臣还是搞不懂那家伙干嘛会帮自己,难道是人品爆?好像不大可能。
他性子疏懒,想来想去想不通,便干脆抛开不想,暗道再怎么神秘,反正总有露面的一天。
目前最重要的当然是吐纳术,需要尽快修炼出灵力,其次便是救出谢小环和小乔的魂魄,此外,还有白莲教这个隐患。
这白莲教,连于去恶也不愿多谈,虽然只是个二流势力,但对眼下的宁采臣来说,已是庞然大物,就凭那个内门弟子,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搞死宁采臣,当日丧命于宁采臣之手,一是那家伙法力大损,二是麻痹大意,才被宁采臣捡了个便宜。
但宁采臣可不期望次次都走狗屎运,归根结底,还是需要提高自己的实力。
时间,时间,老子需要时间,宁采臣想起白莲教就坐立不安,立时盘膝坐下,深呼吸几口气,安定了一下心情,开始吐纳起来。
丹田像火炉一样暖融融的,随着特有的呼吸吐纳方法,宁采臣几乎可以感觉到有莫名的气体在丹田的游走,小周天,大周天,流经全身经脉,然后汇聚于丹田,慢慢旋转,加,越转越快,就在宁采臣感觉当气流旋转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就是产生灵力的时候,意外的是,气流好像受到某种外力的牵引一样,又慢慢减慢度,最后竟然停下来,任凭宁采臣再怎么吐纳也动不起来。
“妈的,就差那么一点。”宁采臣暗骂一声,睁开眼来,看了看窗外,又是一晚过去。
“宁采臣,有你的信。”宁采臣刚走进书院,就有人叫住他。
“多谢了,王大爷。”宁采臣笑着对送信的老头说了声,心里疑惑会是谁写信给我呢?
接过信一看,上面只写了宁采臣亲启几字,字迹娟秀,看起来似乎出于女子之手,他心里疑虑更重,拆开看起来,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这信竟然是慕晚晴寄来的,信里说已经见过了沙回子几人,也知道了现在的处境,杜平已经带着他母亲远走异乡,而慕晚晴和小雨绿娥也要回门派里去。宁采臣的母亲,她说会一并带到回春派去,顺便照顾,叫宁采臣不要担心,安心读书,考个举人。
宁采臣拿着信,信纸上残留着淡淡的清香,虽然慕晚晴通篇没有说什么想念牵挂之类的话,但宁采臣仍然感觉到这张薄薄信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他小心翼翼揣进怀里,朝上课的地方走去。
一个叫孙启的同窗看见宁采臣进来,打趣道:“宁兄,今天你不会又没睡醒吧?哈哈。”
日,这个人渣!宁采臣暗地竖了个中指,笑道:“孙兄,我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英雄。”
“哦?像哪个英雄?”孙启高兴道,从小到大,他还没听说过自己长得像英雄的。
“牛b,一个大英雄。”宁采臣露出一丝古怪笑意道。
“牛鄙?”
“没错,在我家乡,大家一看到英雄就情不自禁大声高呼牛b。”宁采臣立时道。
“宁兄,是真的吗?看不出你还挺有眼光的嘛。”孙启听了,高兴不已,一张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我勒个去,这个死不要脸的。宁采臣很是鄙视了一下这个家伙。
元少先生今天也是很高兴,宁采臣这次竟然没让他气破肚子,而是很准确地回答了他提出的一个问题。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接连问了宁采臣几个问题,宁采臣都一一回答出来,这下元少先生总算相信,宁采臣终于头脑清醒,身体没其他毛病了。
“宁采臣。”元少先生在下课后,叫住了正想离开的宁采臣。
“老师,您找我有事?”宁采臣停住脚步,问道。
“宁采臣,你应该知道万松书院是私学,一般私学的学生都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吧?”元少先生道。
“恩?啊?不能参加科举?”宁采臣差点叫出声来。
元少先生点点头,道:“也不是不可,只是每个书院都只有几个名额而已,像我们书院,一次只有两个名额。”
“只有两个名额?那书院这么多学生?”宁采臣道。
“你说他们都不能参加科举是吧?倒也不是,很多人都会在书院学习几年后再进入官学,然后参加科举的,还有一部分人只是为求学,不是为了科举出仕。”元少先生解释道。
“老师,那我们书院今年是哪两个人能参加科举?”元少先生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让他留下来,宁采臣隐约猜到可能会与这个名额有关。
元少先生深深看了眼宁采臣,慢慢道:“为师以前一直很看好你,就向书院的山长推荐了你,哪知道你回家一趟后,竟然好像忘记了以前所学一样,让为师担心不已,这才在一再提问你。”
宁采臣这时才明白元少先生频频问自己的原因,看着元少先生被风吹起的斑白头,宁采臣突然没来由想起了母亲的白,心里泛起一丝对元少先生的愧疚,可恨自己一直不理解他的苦心,竟然还埋怨过他。
“老师,对不起,学生让你担心了。”宁采臣低着头道。
元少先生笑着点了下头,欣慰道:“所幸你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为师也不必担心了。不过,还要过山长那一关,但是你放心,很快你就有机会,展示你的才学了。”
“什么机会?”宁采臣急问道,这事可马虎不得,若是这次不能被选中,那就得再等三年,或者进入官学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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