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浪臣狼狈万分爬卜岸来,仰躺在一块溪石卜。喘着粒”※
那张瞬移符虽然好用,不过与传送符不同的是,瞬移符在瞬移的时候。并不确定会移到哪里,这就完全靠运气了。
运气好点的,瞬移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运气差的,瞬移到悬崖,海上,荒山野岭都有可能。
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一眼看见那虬须汉子正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他,就拱手问道:“兄台,请问此地是何处?”
“金华。”虬须汉子看从头到尾看着。脸上却没有一点吃惊的神色。似乎见惯了这样的情形。
“金金华?兄台,你确信?”宁采臣张口结舌道。
虬须汉子很严肃地点头。
“你真的确信?”
“当然,我燕某人难道连身在哪里都不知道吗?”虬须汉子对宁采臣的哩嗦有些不满。
燕某人?宁采臣脑子轰地一声,他定了定心神,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吾乃燕赤霞也!”虬须汉子朗声道。
“燕赤霞?”宁采臣惨呼一声。又仰躺下去。
天啦,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他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就遇到了燕赤霞?虽然现在掌握了五雷正法之一,但才炼气期的他,又怎么有那个实力去救聂小倩出来?
“兄台,你认识我?”燕赤霞奇道。
“认识,很早就认识了。”宁采臣有气无力申吟道。
“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燕赤霞道。
“你当然没印象了,你本来这是蒲松龄大神笔下的人物角色而已。”宁采臣暗自嘟哝了一句,打起精神道:“燕兄,小弟宁采臣,久仰大名已久,今日一见燕兄,果然是侠肝义胆,英伟不凡啊。”
燕赤霞笑了笑,道:“哪有宁兄说得那么好。”
宁采臣道:“燕兄行侠仗义。降妖除魔小弟的确佩服得很。对了,燕兄,你是秦人吧?”
燕赤霞点头,道:“正是。”
宁采臣这下算是彻底相信自己遇到的就是那个燕赤霞了,长得浓眉大眼。的确很英伟,说话也是慷慨坦诚。
他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等自己实力强点,至少能救出聂倩了再去,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宁兄可有为难之事?”燕赤霞见宁采臣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奇问道。
宁采臣苦笑了一下,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好好面对吧。
宁采臣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道:“燕兄,可知兰若寺在哪里?”
燕赤霞一听兰若寺之名,沉默了片刻,目光炯炯盯着宁采臣道:“宁兄,为何要去兰若寺?”
宁采臣见他神色,便燕赤霞必然是知道兰若寺的,便道:“燕兄,实不相瞒,我要去救一咋。人。”
“那人很重要?”燕赤霞见宁采臣如此坦然,便道。
“是,很重要,我非救不可。”
没有聂小倩的宁采臣,就不是真正的宁采臣,而没有了宁采臣的聂小倩。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逃月兑魔掌,得以重生,又或者,永远沉沦。
燕赤霞在听完宁采臣的讲述后,沉吟了片刻,才道:“宁兄。燕某眼下正暂时借宿在兰若寺,实话说,燕某正打算将那寺庙里的妖魔一扫而光,听宁兄如此说来。其中似乎另有隐情。看来。此事要从长计议了。”
“那燕兄有何现?”宁采臣道。
燕赤霞前几日路过金华,便听人说兰若寺附近经常有人莫名其妙送命。有的死得很安详,有的却整颗心都被挖走,有的全身血液被吸干。
他修行多年,见过无数妖魔,一听就知道其中定然有妖魔鬼怪作祟,便起了除魔之心。
他昨日才到兰若寺,在庙里住了一晚,虽然隐约感觉有些古怪。但还没找到真正的巢穴。
宁采臣一听大喜,幸好自己还来得及时,若是来晚了,估计燕赤霞一除魔。连聂小倩也一并除了。那就为时晚也。当下两人就赶往兰若寺,行了几里路,前方树林茂密,隐隐有屋檐露出。
走进了,宁采臣才现,一个占地甚广的寺庙出现。
只是庙门残破不堪,牌匾歪歪斜斜挂着。仔细才辨认出几个字来,正是“兰若寺”
走进寺庙里,佛殿佛塔成片,但院子里杂草丛生,灰尘堆积,显然早已荒废。佛殿东南角。有修竹一丛,竹林旁,一个小水池,池水清澈。水面上,有野荷数枝。
东西两侧的厢房,房门虚掩。只有南面一所小房子,门上关着。
燕赤霞领着宁采臣径直走到门前,道:“我现在暂时就住在这里。”
两人走进去,里面陈设简单。燕赤霞笑道:“只是收拾了下。宁兄,你不妨也把隔壁收拾一下,暂时住下。”
宁采臣自是去隔壁简单收拾了下,把那些废弃的座椅全搬出来。剩下一张床榻,然后到扫一下。便可以将就了。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叫声
宁采臣探头一看,却见一个书生带着一个书童正站在门口。
那:“兄台,这里的和尚呢?”
“跑了。”宁采臣道。
“跑了?”那。“不管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他说着,就对书童吩咐了一声,两人拿着行李走进庙来。
“你们是想借宿在这里吧?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越早越好。”宁采臣突然道。
那:“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此地主人,我想住便住。”
宁采臣无奈摇了摇头,叹道:“你要送死,便住下吧。”说完。转身朝燕赤霞房间走去。
那:“喂,你刚才说什么?”
“他说,你们要流下来送死就留下来吧。”燕赤霞这时走出来。
“什么送死?”。
“此地有妖魔鬼怪,多人性命。他是为你好。”燕赤霞答道。
书生看了看四周,除了荒凉点,倒也幽静,便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妖魔鬼怪一派胡言,我看你们是怕人打扰才这么说的吧。我还就不信了,偏要住在这里。”
说罢,他扭头又对那:“你去帮我收拾个房间出来。”
“是,公子。”那看起来十七八岁的书童答应一声,便朝东侧那空着的厢房走去,书生则看起周围景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