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海上惊魂
刘建飞精神力强大，即便是在修炼内功的同时，也能察觉到外界情况的变化。在听到了赛连的报告后，刘建飞微微一皱双眉，迅速收功后出舱问道：“什么事？”
“小五不见了！”赛连脸上全是不安的表情，见到刘建飞出来后立刻迎上来小声道：“现在应该是他值班，可是我刚出来查岗时却找不到他的人了。”
“全船都找过了？”看着神色紧张的赛连，刘建飞略一思忖后接着问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人听到有任何异常。”赛连来找刘建飞前显然已经自己调查过了，所以立刻接着答道：“甲板上也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什么线索都没有，但小五就是不见了。”
“让所有人都集中到驾驶舱去。”在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刘建飞只能先把所有人集中起来了：“告诉大家作好战斗准备，但要保持冷静。”
“明白！”出于对刘建飞的绝对信任，赛连立刻去传达他的命令。而刘建飞自己则回舱带上了武器弹药，然后立刻赶到了驾驶舱。
在赛连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已经在驾驶舱里集合了。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的，但看得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紧张。
这自然也难怪这些族人，现在众人是在茫茫大海上，万一碰到什么可怕的变异兽把船弄翻了，落在水中的众人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而且现在连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小五失踪都不清楚，而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特别恐惧，所以这些族人才会如此害怕。
“大家不用太紧张。”眼众人士气低落，刘建飞一进驾驶舱就开始为大家打气：“小五很有可能只是失足落水，我要大家都集合也不过是防范于未然而已。就算海里真的有变异生物跟着我们，从小五悄无声息地失踪这点来看，它也只是擅长偷袭而没有能力掀翻整条船。所以大家只要提高警惕别单独行动，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刘建飞这一番话既没有一味地回避现实，分析的也很有道理。而且赛连等人对刘建飞都有着无条件的信任，所以多少让众人稍稍镇定了一点。
不过刘建飞可不象其他人那样轻松，众多的经历让他很清楚，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疏忽大意。在许多情况下，大意的结果往往就是死亡。看着渔船四周漆黑的大海，刘建飞一面催动精神力遍布四周，一面暗自祈祷黑夜快点过去。
不过现实可不会因为某人的祈祷就会改变。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黑夜还是黑夜天色丝毫没有要亮的意思。现在已经是初冬季节，本来就是日短夜长。就算是在大灾变前之前，天也要到六点以后才会慢慢变亮。虽然经过近三年的时间，撞击激起的灰尘绝大部分都落回了地面。但根据刘建飞的估计，天色还是至少会在七点前后才会变亮。
“还有三小时……”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刘建飞在心中自言自语道：“希望天亮前一切平安。”
根据孙国章的说法，那小岛离海岸不算太远，只需要航行一天多就能到达。只要能熬到天亮，就等于已经航行了一大半的路程，坚持到小岛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在白天视线清晰，就算海里真有什么变异兽，其他人也能出手帮忙，对刘建飞来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然而事实往往不会尽如人意，特别是在这变异生物肆虐的末世更是如此。在渔船又航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孙国章突然有些尴尬地道：“老大，你帮忙掌会舵，我要到后面去撒尿。”
“切，你就再忍忍吧！”“到天亮再去。”“别为了一泡尿把命送掉！”听了孙国章的话后赛连等人纷纷开口，要他忍耐一下等到天亮再说。
“我忍不了啦！”被其他的话说得忍无可忍，孙国章一摊双手道：“我打从天黑就在这里没有离开过，这泡尿已经忍了大半夜了！”
看孙国章连脸都憋得通红，刘建飞知道不让他去解决问题是不行了。不过刘建飞也有顾忌，生怕孙国章真象其他人说的那样，为了撒尿把命送掉。要知道他可是唯一懂得驾船和知道小岛方位的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大家都会迷路，活活渴死饿死在这条船上。
所以在稍一沉吟后，刘建飞立刻作出了决定道：“我陪老孙去解决问题，赛连你来掌一会舵！”
“老孙，你面子真大，撒尿也要要老大亲自作陪！”看着孙国章憋得通红的面孔，赛连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然后接过了他掌握的舵轮。
孙国章此时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一等赛连接管了渔船，就立刻向船后的厕所跑去。象这样的小渔船各种生活设施都非常简陋，所谓的厕所不过是在船尾部一个勉强可以容纳一人的小舱而已。在舱内有个直接通往海面的大洞，可以让所有垃圾直接掉进大海中。
眼见孙国章一心往厕所冲，刘建飞却一把拉住他道：“不要太靠近船舷，到前甲板去解决问题！”
听了刘建飞的话后孙国章先是有犹豫了一下。毕竟前甲板就在驾驶舱前面，按照刘建飞的话去做就等于当和赛连等人的面方便了。不过想到莫名其妙就失踪的小五，孙国章觉得刘建飞说得的确很有道理，于是立刻跑到了前甲板，痛快淋漓地解决起生理问题来。
“嘿，看老孙这么一来，我也想尿尿了！”一个族人显然也憋坏了，孙国章的行为更令他有些难以控制于是连忙对赛连道：“趁老大在外面，我也出去一次哈！”
这人说完话后也不等赛连回答，也急匆匆地出了驾驶舱。从驾驶舱到前甲板，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其中有一半的路程是要在驾驶舱边经过的，离船舷和舷外漆黑的大海，只有几十公分的距离而已。
虽然小五在几小时前刚刚失踪，但所有人都觉得，走过这短短的两米不到的距离并不会出什么大事。然而事实的发展往往是出乎人们意料的，就在这个族人刚刚离开驾驶舱的时候，刘建飞突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物体正在水面下迅速接近，连忙对那族人大喊一声：“趴下！”
说起来那族人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就在刘建飞话音刚落之时，他已经作出了反应。然而海面那物体的行动速度却更快，没等这个族人完全趴下，一道白色的光芒就从漆黑的海水中射出，目标直指船舷旁的族人。
这白光来得好快，瞬间就射中了那个倒霉蛋。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就已经失去知觉软软地向下倒去。而此时他紧靠船舷，这一倒自然而然地往大海中摔去。
刘建飞的速度也是极快，在出声示警的同时就已经向那人冲了过去。就在这族人要摔入大海的一刹那，刘建飞已经及时赶到，险之又险地抓住那个族人的衣服把他拖回到了甲板上。
刘建飞身后的孙国章刚刚放水完毕，却被这惊人的一幕惊呆了，站在前甲板上呆带地看着刘建飞。在此时刘建飞可不能让孙国章这么傻站着，立刻转头对他大吼道：“快回驾驶舱，全速前进！”
“哦，好！”被刘建飞这么一吼孙国章也缓过神来，慌忙应了一声后直冲驾驶舱。不过有同伴的例子放在眼前，孙国章可不敢从另一边船舷经过，而是选择小心地从刘建飞身边跑进了驾驶舱。
孙国章一接手驾驶，立刻把引擎的马力加到最大。随着引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渔船也开始渐渐加速。船头处激起了白色的浪花，在海面上颠簸着快速前进。
就在孙国章进驾驶舱后没多久，刘建飞也把那受到袭击的族人拖进了舱里。赛连等人则连忙关上了舱门，希望这样可以阻止海中神秘生物的袭击。
“老大，他怎么样？”关上舱门的赛连立刻回到刘建飞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族人焦急地问道：“能不能救回来？”
刘建飞微闭双眼，通过精神力感受了此人的情况，然后微微摇头道：“很难说，心跳呼吸都很微弱，而且对外界的刺激完全没有反应。”
“刚才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东西？”赛连站在驾驶舱里把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迟疑了一下后小声对刘建飞道：“我看小五也是被那白光射中，然后才摔到海里去的。”
对赛连这样的推测，刘建飞也点头表示同意。从现在的情况看，虽然不清楚那白光究竟是什么，但对人似乎有强效麻醉作用。这族人刚刚被白光射中就失去了知觉，根本来不及出声示警什么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船舷边的话，肯定也和小五一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掌舵的孙国章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在为自己庆幸的同时小声问道：“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全速前进，保持航线。”说心里话刘建飞现在也对海里的怪物束手无策，所以他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地答道：“只要早点上了小岛，水里的家伙自然拿我们没有办法！”
知道刘建飞想出这样的权宜之计，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孙国章并没有多说什么，集中精神驾驶渔船。能在末世中活到现在，自然不会是没有经验的幸存者。孙国章心里非常清楚，有时候生和死的区别只是一线之隔而已，特别是在眼下遭受不明生物攻击时更是如此。所以他不想在行驶过程中犯丝毫错误，这很有可能就能决定所有人的生死了。
对孙国章的态度非常满意，刘建飞刚要称赞他几句，却脸色突然一变大声警告道：“所有人抓稳！”
刘建飞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从船底传来，渔船同时剧烈地颠簸了起来。虽然海面上没什么风浪，但小小的渔船却重重地弹跳了一下，令得上面的众人很难稳住脚步。要不是刘建飞事先警告了一声的话，此时众人一定都摔得不轻。
不过即便如此，赛连和孙国章等人也都东倒西歪，有两个来不及抓到固定物的族人，更是已经摔倒在地。
事到如今就算刘建飞不说，大家也知道渔船受到了海中不明物体的撞击。所有人既担心渔船会被撞翻，又害怕就算不翻也有可能被撞漏，所以个个神色凝重令驾驶舱里的气氛也变得非常严肃。
“他妈的，大家都小心点！”被撞得东倒西歪的孙国章扶着舵轮重新站起来道：“千万要抓住了，要是撞得厉害的话腿都会摔断的。”
知道孙国章在大灾变前一直在海上混饭吃，众人对他的警告自然不敢小觑，纷纷找固定物来稳住身体。此时刘建飞眉头一皱，再次提醒孙国章道：“又来了！”
众人听了刘建飞的警告后都精神一凛，纷纷用力抓住身边的固定物。就在大家紧张的等待中，又一次撞击如约而至。第二次的撞击比第一次更厉害，就算众人紧紧抓住固定物，还是有人被撞倒在地。
“我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被撞沉的！”从地上站起身的赛连模着撞痛的脑袋大声对刘建飞道：“老大，不如大伙出去和那怪物拼了！”
“都留在这里！”刘建飞可不想让手下去做无畏的牺牲，他严厉地告诫其他人不要乱来，自己则转身冲出了驾驶舱。
“老大，小心啊！”虽然碍于刘建飞的威严，赛连等人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但眼看着老大为了救大家而出去拼命，众人也非常感激，纷纷出言要刘建飞一定注意安全。
此时的刘建飞可没工夫回答赛连等人了，而是一心想早点把那不停撞船的怪物解决掉。虽然这渔船是铁壳船，但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撞击。无论是被撞翻还是被撞沉，在海里有怪物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船上所有人可都没有活路了。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船尾，刘建飞催动精神力向船后的大海中扩展开去。之前两次他之所以能准确地预报撞击的到来，自然是依靠了精神力的帮助。在眼下这一片漆黑的大海中，精神力也是唯一能感觉到水下怪物的方法了。
在精神力扩散开去后，刘建飞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海水中有着许多形状古怪的小生物。即便是在大灾变前的科学记录片中，他也从来没见过这些生物，显然都是发生了变异的品种。不过此时刘建飞可没心思去仔细观察这些变异生物，而是集中精神去寻找大到足以对渔船产生威胁的存在。
刘建飞并没等待太长时间，就发现了自己寻找的目标。在他的精神感知中，一个庞然大物突然从深海中出现，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船底冲来。
在精神力的感知范围内，刘建飞就象能亲眼所见一样感受到了这怪物的外形。这东西就象是章鱼和海蛇的混合体，长长的身体一头拖着四条更加细长的触手，象一团水草一样在海中迅速前进。
而这怪物的体形之大，也是刘建飞在大灾变后所仅见，甚至比他之前猎杀的巨蟒还要大上许多。按照生物学的解释，水中的生物可以比陆地上的长得更大。因为有水的浮力帮忙支撑体重，所以水生生物可以更多地摆月兑地心引力的限制。
也许对水生生物来说这是件好大事，不过对此时的刘建飞来说却是大大不妙。知道袭击自己的怪物居然有这么大，刘建飞也不禁暗暗惊讶，对能否解决掉这么大的家伙也是心存疑虑。
不过无论有没有信心，眼下的情况却是逼得刘建飞不得不和这怪物拼个你死我活了。他双手握枪紧张地等待着，直到那怪物离船尾很近时才突然开火。
因为有海水严重阻碍子弹前进，所以刘建飞不得不等目标尽可能靠近时才开火。好在有精神力的帮助，刘建飞可以保证每一枪都击中目标，也算是多少挽回了必须近距离开枪带来的损失。
无数子弹“嗖嗖”地射进水里，带着一连串气泡命中目标。那怪物虽然看着十分庞大，但表皮却并不坚韧。刘建飞清楚地感到子弹射进了怪物的身体，立刻令其剧烈地收缩起来，显然已经对它造成了伤害。
那怪物因为到手的猎物被抢走，这才对渔船发动了攻击。它自然不会想到，小小的渔船竟然还有这么可怕的攻击力。就象是大灾变前的章鱼一样，怪物在收缩身体的同时喷出一股漆黑的液体，瞬间就将周围的海水染成了黑色。
如果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怪物这样的防御手段自然能起到阻挠对手视线的作用。然而刘建飞却是以精神力来感受对方的行动，所以这单纯针对视力的墨汁对他自然毫无作用。刘建飞清楚地感觉到在一片被污染的海水中，那怪物突然抬起一条触须，紧接着一道白光就对着自己直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