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见到了云梦迪的父母吗,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呵,真是可笑!”抱着云梦迪走在路上的雒神心中暗叹一声,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依然昏迷的娇美人儿,心中带着一丝兴奋的异样快步走上前,坐进了那辆停在校园里的豪华小轿车后面,一上车,车便飞速的奔行起来,扬长而去,转眼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小轿车,雒神的感觉还真的和平常的小轿车没什么区别,或许是因为现在没什么心情去体验吧;云乾丰和莫文坐在前面,雒神则和云梦迪的母亲坐在后面,云梦迪蜷缩在雒神的怀中,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脯上,身子不时的颤抖一下,现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小、楚楚动人,让所有见到她这个样子的人都有种恨不得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精心的呵护,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冲动。
雒神看着看着,不由的又把脸紧贴在云梦迪的头上,鼻中嗅着淡淡的发香,脸部传来她细而光滑头发的摩擦,一时心又醉了,忘记了自己的身边还存在了云梦迪的父母的事实,只是眉头轻皱,脸上透露着淡淡的担忧。
蓦然,雒神在一阵刻意的咳嗽中惊醒了过来,抬头看到云梦迪父母亲在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不由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云梦迪的母亲先开了口,脸上温和的微笑着说道:“孩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看着云梦迪母亲那亲和的笑容,让人紧张的情绪会自然的放松下来,虽然雒神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但是心里依然感到很舒服、很亲切,不由有礼貌的低了一下头微笑着说道:“你好,阿姨,我叫雒神。”
“呵,阿姨?以后还是叫我伯母吧,我以后叫你阿神,好吗?”云梦迪的母亲亲切的笑着说道。
“好的,伯母。”雒神对于这种事向来是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末了又问道:“伯……伯母,梦迪她没什么事吧?”
云梦迪年轻的母亲在听到雒神的问话后,有点神色黯然的用手轻抚着云梦迪的头发,伤感的看着云梦迪那紧闭着秀目、微微颤抖的长长眼睫毛、苍白的面孔,心中一痛,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梦儿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暂时?”雒神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头皱的老高,看着云梦迪的母亲满是焦急的问号:“也就是说以后她还会有危险?伯母,梦迪她到底怎么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唉!”云梦迪的母亲再次长叹一口气,有点心酸无奈道:“等梦儿她痊愈后再说吧。”
雒神见对方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只能是心里暗暗着急着,自此,车上再没一人说话,莫文把车开的飞快,跟飙车似的,不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左冲右突,连闯红灯,差点没把整条街给搞的混乱起来。当然也有交警来追过,但是一看前面狂飙小轿车的车牌号码,都立马乖乖的放行,看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连交警都不得不卖面子。
车很快就开进了一座豪华的别墅院子里,雒神抱着云梦迪随在云乾丰夫妇的身后急匆匆的走进了别墅,路上有佣人问候,云乾丰只是摆摆手不说话,来到二楼一个房间前推门进去,等雒神也进去后,“砰”一声把门给关上。
“乾丰,梦儿在阿神的怀中不肯下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云梦迪的母亲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别急,淑娴,我们会有办法的。”云乾丰虽然心里也很焦虑,但还是安慰自己的妻子道。
“乾丰,梦儿曾经和我提起过雒神,说雒神他的功夫也很不错的。”莫文在边上看着雒神,由于担忧着云梦迪也只是勉强微笑了一下。
“哦!”云乾丰夫妇惊诧的看着雒神,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云乾丰点头说道:“这样就好办了。”自己女儿的程度他们还是知道的,能被自己女儿说是很不错的,那么眼前的这个男生肯定不简单了。
接着云乾丰转过头来对雒神说道:“阿神,不介意我也这么叫你吧!阿神,要救治梦儿,需要我和莫文两个人合力用内力来压制排出梦儿体内的阴寒之气。在以前,梦儿犯病的时候,我们都在她的身旁,所以可以在梦儿体内的寒气还没完全发挥出来的时候就把她体内的寒气顺着经脉排出;但是先前,我在学校里检查了下梦儿体内的状况时,发现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已经完全发挥出来,并密布、侵占于她的全身上下,而且这次的阴寒之气来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厉害,可是很奇怪的,她体内的阴寒之气虽然大盛,但却还算平静,否则梦儿现在的情况恐怕就很难预料了,我想这很可能是因为你抱着她的缘故,否则她也不会挂在你身上不下来了,至于是什么原因,现在不是最主要的,而现在我担心的是要赶紧给梦儿排除体内的寒气,但是又怕她一离开你,她体内的寒气便会变的狂暴起来,到时候,我怕我们来不及及时的排除她体内的寒气,而梦儿她还会有生命危险。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梦儿继续躺在你的怀里,我和莫文就这样给她运功,不过……”说到这里,云乾丰有点担忧的看着雒神,不说话了。
虽然对于云乾丰也会武功很诧异,但也没觉的有什么,不过雒神听到这里,见云乾丰竟然不说话了,不由心中大急道:“不过什么啊,伯父,你倒是说呀!”雒神既然叫云梦迪的母亲是伯母,自然而然的叫云梦迪的父亲也就成了伯父了。当然,在他的心里,倒是没想过这样叫有什么不妥。
眼看着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云乾丰问了一句:“阿神,你现在应该可以感觉得到梦儿她身上的那股刺骨的寒气吧?”
“刺骨”雒神在心里嘀咕一声,对于自己来说,这还算刺骨的寒气吗?恐怕只能算是一阵凉气吧,但还是点点头道:“可以感觉得到。那又怎么了?”
“在我和莫文开始运功为梦儿排除体内的阴寒之气时,你现在所感觉到的那股刺骨寒气将会成倍的增强,到时候,我怕你会受不了啊!”
自己还当怎么回事呢,就这,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吗,想到这里,雒神自信的笑着说道:“伯父,放心好了,就这点寒气我还可以忍受得住,我们赶快开始吧。”
看着雒神那自信的眼神,云乾丰点点头感激道:“谢谢你,好吧,既然没问题,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于是,雒神环抱着云梦迪的身体,坐在了床上,而云乾丰和莫文坐在雒神的侧面,也就是云梦迪的身后。云乾丰和莫文对视一眼,微微一点头,同时伸出了右手,两只手带着两股逼人的气流映在了云梦迪还在不时的颤抖的背后,云梦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然后更加厉害的抖动起来,双手更是抓紧了雒神那犹如磬石般的坚硬肩膀,同时她身上的寒气也开始大盛,逐渐在空中弥漫开来,并使空气温度降低,空气中的水份子开始雾化,迷迷朦朦的笼罩了雒神和云梦迪两人身周两米的范围,使的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如真似幻。
在水雾中的雒神不禁紧紧的抱着云梦迪娇弱的身躯,在云乾丰和莫文两大高手内力的推挤排除下,让她身上的阴寒之气全部尽数、更快更急的侵灌、吸收进自己的身体内,这侵灌进自己体内的寒气果然要比先前增强了好几倍,不过对于雒神来说,这还是远远的不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威胁。雒神也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从云乾丰和莫文身上传来的阵阵强大的真气流不断的从他们的手臂上传输到云梦迪的体内,于是云梦迪身上的寒气涌动的更快更疾,也更狂暴。雒神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来吧,来吧,赶快远离梦迪的身体,到我的体内来吧,寒气……
云梦迪身上的寒气好象无穷无尽似的,一股股,一**的涌进了雒神的体内,如果说云梦迪身上的寒气有如无有穷尽的天河之水,倾泄不断,那么雒神的身体就好象无际无量的大海,永远也不会满,永远的包裹着那无有穷尽的阴寒之气。
而坐在边上的云梦迪的母亲则神色紧张的注视着被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的雾气所包裹着的四人,双手交叉互搓着,连呼吸都被眼前紧张的气愤压抑的放到了极慢、极细的频率上,好象生怕打搅了正在运功的几人。
时间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愤下过去了,半个小时后,那空中的雾气终于开始消散,雾中的身影也渐渐的清晰起来。脸色变的极其苍白的云乾丰和莫文把手缓缓的收回,刚刚为了能够更加集中精神而紧闭的双眼也张了开来,眼中闪过一丝的疲惫迎上正紧张看来的云梦迪的母亲,点点头表示已无大碍。
感觉着流向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越来越少,到最后终归不见,雒神急忙张开了双眼,看向怀中的美人儿:云梦迪原先苍白的脸色已经有了几分血色,不再哆嗦,双手也不在紧紧的抓着雒神的肩膀,呼吸变的平缓均匀起来,一阵阵吐幽纳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变的更加舒软柔滑,仿若缎子。
云梦迪的母亲走了过来,把云梦迪从雒神的怀中轻轻的拉进自己的怀中,慈爱的抚摩着云梦迪的脸,眼中尽是让人伤感到落泪的悲哀,其中蕴涵着深深的心碎与无奈,好象一个浪潮,能把雒神给淹没。
已经下床的云乾丰俯来抱抱自己的妻子,英俊的面孔在一瞬间好象也老了几十岁似的,声音有点嘶哑道:“好了,好了,梦儿福大命大,这次能挺的过来,以后肯定会有办法的,你就别伤心了,我们先出去吧,让梦儿好好的休息休息。”
“唉!”云梦迪的母亲把云梦迪扶着端睡在了这张床上,然后轻轻为她盖上了毛毯,招呼一声雒神向外走去。
终于放下心来的雒神在这时要出去了的时候,才有心思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这间房子,宽畅的房子里光线充足,到处都是一片清新的白,干净整洁,并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和云梦迪身上的清香相似,雒神这时才反映过来:原来这件房子就是云梦迪所住的房间!靠近窗户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架古香古色的古筝,周围几盆色泽鲜艳的花儿点缀其间,意味清雅,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书柜,从书柜封锁的玻璃外看,上下两排书籍错落有致的排列着;一个大的衣柜旁是一个衣架,紧挨着门,上面的挂满了淡黄或淡白的轻衫服装,下面鞋架上的鞋子都有条不絮的摆着,剩下的东西就没有什么了,整个房子里显的一尘不染,在喧闹的城市中独创出一个如此安静的环境,好似世外桃园。不过,在顺手关门的时候,雒神看了一眼那把挂在墙上的剑,眼神显的很奇怪。
来到屋外时,雒神才发现只剩下了云梦迪的母亲,而云乾丰和莫文都不见了踪影。
看着雒神迷惑的眼神,云梦迪的母亲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他们功力耗费太多,都太累了,现在回屋去调息去了;来吧,我们下去坐坐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说着向楼下走去,一边吩咐佣人们准备茶水。
雒神回头看了云梦迪的房间一眼,然后跟着下楼到了客厅,在云梦迪母亲的招呼下坐在了沙发上。
“喝点什么?”女儿的事暂时不用担心了,郑淑娴的笑容也亲切了很多。
雒神可不知道该喝什么,只能是无奈道:“随便吧!”
两人随便说了两句后,雒神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大着胆子开口问道:“伯母,现在可以告诉我梦迪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郑淑娴凝神看了雒神一会,见到雒神是真的很着急,很担忧,长叹一口气,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叹气了,一说起她的女儿,她就由不得黯然神伤,背向后靠去,身体深深的陷进了沙发里,双手也放下了茶具,望着天花板一会后,才低沉的开口道:“梦儿她命苦啊!她一生下来就患有一种先天性的、只见于传闻中的绝症,九阴绝脉……”
雒神刚听到这里,心中狂震,猛的站了起来,月兑口惊呼道:“九阴绝脉?”
“是的!”郑淑娴沉重的点点头。
“这不是真的吧!”雒神的眼中失神的喃喃自语着,要知道九阴绝脉可是只见于小说之中的啊,虽然雒神不是很了解这种先天性绝症的状况,但也知道得了这种症状的人都会英年早逝的,现在雒神的心中除了难以置信,惊疑不定外,还有着发自内心深处浓浓的担忧。
而这时,郑淑娴又接着继续往下讲去:“据古书记载,这种绝症也是百年难得一见,而患有这种不治之症的人,先天性体质属阴,通常都会在经脉里不断自发的产生一种阴寒之气,不仅破坏着体内身体的阴阳平衡,令身体阴阳失调,而且时间长了还会堵塞经脉,导致经脉内的气血不畅。通常,患有这种绝症的人由于体内阴寒之气大盛的原因,都不会活过十五岁。”
“伯母,那现在梦迪应该有十八、九了吧,她已经活过了十五岁,是不是你们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雒神在听到患有这种绝症的人活不过十五时,他的心忽然狠狠的抽搐起来,好难受的感觉,胸口被不知名的情绪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有种快要窒息的绝望,继而猛然想到云梦迪她已经有十七、八了,早过了十五这个坎,已经有点万物具灭的心中不由又燃起了希望,紧张而担心、期望而又害怕的看着云梦迪的母亲,等待着她的回答。看来,雒神在这个爱情的泥潭中是越陷越深了,现在都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
看着面前这个青年那异常关心的眼神,郑淑娴心中不禁升起浓浓的悲哀,为自己的女儿悲哀,也为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悲哀,她是过来人,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被许多人所追求过的,自然能够读得懂雒神那眼中不知觉流露出来的爱慕担忧之情,但是,可恶的老天注定了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的,而自己的女儿也曾经说过,她短暂的这一生,将是一个不会有爱情、也不应该有爱情的人,想到这里,悲伤的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只是因为,打小时起,梦儿他的父亲便找了一门专修阴寒真气的内功让她练习,期望可以把那些自发产生堵塞在经脉中的阴寒之气全数转化为阴寒真气,以让她能够活下去;但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虽然她的内功在先天性体质的帮助之下,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进展神速,但是,正因为那门修炼阴寒真气的内功心法,使的梦儿的功夫进步非快,但也加剧了她九阴决脉的症状,这两年来,虽然很少犯病了,但是只要患病,这体内九阴绝脉的阴寒之气就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一次比一次来的凶狠,要不是有梦儿她的爸爸,还有她爸爸的好友莫文这两年来用内力不断的镇压排除体内的阴寒之气,恐怕,梦儿也活不过十五岁了。这次好不容易平安无事,也不知道下一次……”说到这里,云梦迪的母亲眼中已经泪光闪现,声音哽咽,泣不成声了。
雒神知道他又引起了云梦迪母亲的伤心,但他又能怎么样,他心中现在也被浓浓的悲伤所淹没了,他不相信,他不能相信,像云梦迪那样出色、心底善良的女孩子竟然时日无多,难受像一只虫子不断的噬咬、吞搅着自己的心灵。雒神情绪激动问道:“伯母,难……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郑淑娴知道自己在一个孩子面前有些失态,很快就反映过来,用手巾把眼中的泪花抹掉,深吸一口气道:“办法,呵!有是有,但是却很虚无缥缈,那也是来源于传说中。”
雒神一听有办法,不由精神一振,急忙催促道:“伯母,那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办法啊?虽然是传说,但有总比没有好啊!”
“唉!传说中,曾经有人在雪山上找到过一棵名为残阳雪莲的药材,可以用来医治九阴绝脉这种先天性绝症,但那也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啊,只知道与一般的雪莲长的不一样,这叫我们怎么找啊!我们找了十几年都没有能够找到,唉!”郑淑娴越说声音月低,越说越没信心。脸上悲哀之色浓的像化不开的春风秋雨。
“残阳雪莲?残阳雪莲?”雒神在心中不断的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回头看了一眼云梦迪的房间,心里坚定道:梦迪啊梦迪,也许,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所以,我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就这样红颜薄命、离我而去,放心吧,我一定要救你,而且,我相信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在知道了云梦迪的状况后,雒神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他明白了为什么她的眼中时不时的流露出无尽的悲哀,还有对生命的热爱,对别人的宽恕与包容,也明白了为什么昨天她要阻止自己,因为那是她出于对自身生命的感悟,对生命的热爱,对能够好好活着的人的向往。
明白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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