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滔天的恨意与熔岩般的怒火所添满,当愤怒跟恨意达到最顶点的时候,人的反应就会变的反差起来,他的心平静了下来,淡漠下来,虽然是平静,却平静的可怕,虽然是淡漠,却淡漠的恐惧,此时的他心中再次恢复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冷漠与孤傲,他前进的道路上神阻杀神,佛阻灭佛,睥睨天下的气势在缓慢前进的脚步下慢慢的表现出来,即使他的真气已经消耗的一半,全身也酸困起来,可他依然是他,他依然是雒神,不,确切一点说,或者应该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雒神了,他变成了那个杀日本人如屠猪杀狗之辈般的中华神龙,藐视一切敌人,漠视所有的困难,傲视即将而来的危险,天与地也仿佛被他踩在脚下,微微颤栗着,俯首称臣。
雒神每走一步,体力就恢复一点,体内的真气飞快的运转着,迅速的自天地间补充着经脉中损耗的能量,他沉重的步伐越来越沉稳,越来越轻松;呼吸越来越平缓悠长,每一呼每一吸,全身的气息仿佛也在随着这一呼一吸轻轻耸动着,疲倦的身体快速恢复着,他的精神慢慢沉寂入一种玄妙的状态,仿佛无限放大,又仿佛无限缩小,远近巨细的一切微弱的声音都变的清晰起来,纷纷钻进他的耳朵,身后血液的轻轻流淌声,左侧不远处几只老鼠正在鬼鬼祟祟的自地下奔行着,还有一些不知名虫子的低鸣着,竹——绿@色#小¥说&网——着,它的速度悠扬而缓慢,就像是在慢放的电影一样,翻飞的轨迹曼妙而又深具天地间某种深奥玄妙的至理,清晰的纹理犹如人的血脉一样弥漫分布在整个枯黄的——绿@色#小¥说&网——~!忽悠~!”,雒神细细的体会着,全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从各条经脉中流回丹田中,加入旋转的真气不断向中心旋转压缩着,不断的压缩又压缩,仿佛没有止境般,被压缩到中间的气团越来越密实,早已经超过了原来压缩的极限,可它依然还在不断压缩着压缩着,把全身的真气都吸引而回朝气海中间压缩而去,到最后,真气漩涡也开始向中间收去,终于在丹田中央压缩成了指甲片大的一点凝实气团,而且还在滴溜溜的转着,越转越慢,越转越慢,最后终于停止了下来,定定的立在那里,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般,雒神的脚步也停了下来,静静的感觉着气海中无比寻常的凝实气团,等待着下一步变化的到来,“啪!”好象鸡蛋壳被打破的声音,凝实的气团爆开了,不一样,完全和以前那样剧烈的爆炸不一样,这次的爆炸很轻微,就像是一股活泼泼、滚烫烫的开水流自真气团中猛然扩散开来,一下子就冲洗润泽遍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条经脉,体表的三万六千多个毛孔在一瞬间全部都张开了一般,让身体跟天地元气的接触更加的没有隔阂,那种让灵魂都飘飘欲仙的感觉竟然要比原先真气剧爆的那种还要爽,还要舒服的多,雒神觉的**到了**的感觉也莫过与此吧!
真气的进步真是来的及时啊,这让雒神活着离开的机会更大了一点,本来应该欣喜若狂的他现在有的只是一点欣慰,他心爱的人一天救不出来,他就一天不会开心的。
此时的他已经走出了那片血红的竹林,前面是一排矮小的木房子,那具有日本特色的拉扯的门此时全部洞开着,视线投射进这些房子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间里除了简单的蒲团以外,就没有任何的东西了,雒神可以想象到在当时,听到有外敌入侵的警报以后,那些忍者们的动作匆忙的连门也没来得及关上的情景。
在这些木屋的前面有一片很大的广场,应该是那些忍者们日常训练的地方,广场北边竖着一片木桩,南边是一片沙地,东边悬挂着一片绳网,西边是一个大的池塘,池塘底部是用青沙铺就的,所以看起来水很清,大约有两人深,估计是用来训练潜水用的吧!在住房的另一边悬崖峭壁上,则有着十几条自上边垂下来的长绳;在其他的角落还有一些镖靶草人等一些训练器械。
身上的衣服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这么长时间已经闻惯了,所以倒也没觉的有什么刺鼻的;全身的真气再经过刚刚的异变后,恢复速度更快,现在已经恢复到八成了,就连肌体的疲倦好象也恢复了少许,雒神的脚步不停,穿过这些矮小的木屋向后走去,在小屋的后面,山谷的方向往另一边折去,雒神走过那个转折处后,眼前豁然开朗。
转折后的山谷两边石壁更宽广,谷地面积也更大,里面还是种植着一片竹林,不过这片竹林比先前被血染红的那片竹林更加的广袤庞大,里面青竹耸翠,枝飞——绿@色#小¥说&网——悠的一下子窜上了八米的高空,当上升的力量用尽时,雒神左手猛的一甩,把刀扔了出去,然后迅速回手成爪,朝背后探去,一把抓住后面的竹竿,用力一拉,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双腿交错把竹竿一夹,便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固定在竹竿上。
手中刀凝幻成一束急速奔腾的光箭,突破了空间与时间的限制,在空中残留下一道耀眼的白光,最后自下面一个忍者的眼睛处刺穿了他的脑袋,这名忍者当场从半空掉了下去,惨嚎着在地上打着滚,乱扑腾着,到最后,扑腾的力量越来越微弱,终于一动不动的爬在了那里。
那种无与伦比的速度,快若疾电的刀光,犹如一道催命符,让剩下的忍者们心中一阵阵的惊惧不安,看着雒神的眼中满是胆怯,还有视死如归的光芒;他们义无返顾的踩着钢丝左踏右窜的飞了上来,钢丝最高处只有五米,当他们身处高空,没有了钢丝的踏脚后,他们就蹬在附近的竹竿上,借着竹竿超强的反弹力左右弹射着,像数十个弹力超强的跳蚤,从四面八方弹射而出,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刀向雒神招呼而去,刀光似水,剑影如梦,他们的眼中冒着熊熊的怒焰,透射出决死的信念,身为忍者总部的守护者,他们有自己的责任和信念,忍者这个身份是他们的骄傲,即使是死,他们也不能辱没这个称号,就是死,他们也不会让这个该死的入侵者好受的。
决死的信念让这些忍者们的攻击力大增,身上刀枪不入的衣服让他们少了许多的顾及,于是,不用防守,只要全力进攻的他们,双眼冒着仇恨的血红,喉咙里更是如野兽般低喘着,攻击更加的疯狂了。
雒神左手抱着寄身的竹竿,右手刀光如电,势若霹雳,频频在他的周围闪烁亮起,刀锋急速摩擦空气的尖啸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刺人耳膜,扰人心神;扑向自己的刀光剑影都被他给恨恨的劈了回去。
只听的“噼咧砰塄”一声乱响,好些忍者的刀剑都被雒神给震断了,被震断武士刀并被震飞出去的那些忍者们,在倒飞而出的半空纷纷把手剩下的半截刀把一扔,双手用力一握,戴着特殊手套的小臂上冒出两把长达三十厘米的钢爪,钢爪白光闪耀,尖端锋利无匹,显示出它不弱于刀剑的强大杀伤力;依然倒飞着的身体一个空翻,像一只只猴子,纷纷瞅准附近的一颗竹竿,双手一搭,立刻就把他们的身体固定在竹竿上,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然后再一次的用力一蹬竹竿,又快速的向雒神冲去。
于是,被击飞的忍者们一个个飞出去,然后在半空中抓住一根根竹竿,重新获的动力后,又快速的弹射回来,像数十只不知死亡、不知疲倦的跳蚤,不断的被击飞,又一次次的冲上来;周围的竹竿不断摇晃着,那些忍者们此起彼落,进攻没有一刻停息过;而雒神就跟耍杂技一样,靠着双脚和左手在这根竹竿上做出种种只有杂技演员才可以做出的惊险动作,此时还头上脚下,下一刻为了躲避从脚下袭来的刀剑,他的左腕一用力,便变成了头下脚上,有时更是双手放开,单靠双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还不时的在竹竿上转着圈,更常常表演中竹竿铁板桥的功夫,他的身手敏捷若猿猴,变化莫测似灵蛇,花样百出,令忍者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手中的刀在他的周围不断盘旋飞舞,一抹抹摄人心魄的雪亮寒光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美丽的光网,一次次的把那些不知死活的跳蚤们狠狠的砸下去,汹涌澎湃的劲气在他的周围疯狂的激荡徘徊着,拉扯搅动着周围竹竿上的竹——绿@色#小¥说&网——然,似月光轻盈般舒甜,一股不同于滚烫真气的清凉气息轻轻的、隐隐的流淌在空虚麻木的身躯中,柔柔的抚摩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他能感觉到,身体与精神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宁静与平淡主宰了他的思想。
当忍者们飞扑过来的时候,他们敏捷的动作在雒神的眼中慢的就跟电影放慢镜头一样,他一动念,强大霸烈的气势便冲天而起,趁着他们发愣的时候,手中的刀轻轻的提起,非常自然平静的在空中一抹被拉长的绚丽流光,就跟踏着月光的脚步一样,轻柔舒缓的自他们的双眼处滑过,一圈下来后,梦幻般的流光随着手中刀的落下而悄然逝去,竹林中恢复了一片平静,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过了良久,又好象只是片刻,雒神就好象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似的,从那种平静无波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回头再欲寻找体会那种感觉,却不可得,回想起那种宁静平淡的迷人状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玄妙感觉,真是让雒神留连啊!
忽然他心头一动,活动了一体,虽然还有些酸困,可是比起刚落地的时候,明显的好了很多,气海中的真气也开始恢复了,身体的一切状况都非常的好,好的让雒神有点不知所措,不知所以,仔细想想,应该是那股清凉气息的作用吧!可那股清凉气息到底是什么呢?
武功,只有不断在血与火的战斗中才会突飞猛进,迅速成长;厚积薄发,武功高绝强横的雒神在面临着生命危险,面临着无数死亡的挑战,在巨大的压力下,他的潜能一次又一次的开始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