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Lvsexs.”萧燃咬牙切齿地骂道。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姐姐营造出的仙境,那就让你见识另一番景象吧。”张莹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微笑。
萧燃回过头,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熊熊燃烧的篝火消失不见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黑暗,仿佛进入了死神的梦境,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就连自己的心跳呼吸也感觉不到了。
突然一个忽远忽近,细细的声音传来,仿佛小孩的哭声,又好像野猫的笑声,但声音微弱得可怕,但却沉重无比,好似一块的石头地压在心头,硬生生地将人的情绪压抑到极点。
声音传来的方向出现了一丝亮光,萧燃仿佛受到催眠了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而空气似乎也恢复了声音传导功能,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那种清晰而又让人心惊胆战的摩擦声
在寂静的空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萧燃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自己的双脚已经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痛沿着脚底板传导到脑中枢神经,他想要大声喊叫出声来,可是只能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就像在梦中一样根本喊不出声来。
萧燃睁大眼睛,试图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他知道这是张莹制造出来的幻觉,一切都是虚假的,他还处在刚才的大厅中,根本没有走出来,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看穿这无穷无尽的黑暗,头越来越痛,像是带上了一根紧箍咒,越缠越紧,让人都无法思考起来。他甚至也不能停下脚步,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飘荡在空中的幽灵,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
漫长的徒步旅行终于结束,萧燃终于走到了光亮所在地,这是片非常奇怪的地方,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虚空中狂风呼啸作响,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地上长满高及足稞的长草,只有一条狭隘的道路贯穿其中,在这条小道上,蜿蜒排列了一条条长长队伍,正在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移动着。
萧燃莫名其妙走到队伍当中,他突然发现前面站着好多熟悉的人,都是跟他一起来,但是最终战死的雇佣兵伙伴,唐辉、高明、马豪三人赫然也在其中,诡异的是,所有的人都维持着死前的状态,他们面无表情,两眼空洞无神,迈着两条腿像木偶一样像前走去。
“长官,你怎么会在这,还有高明、马豪,你们这是怎么了?”萧燃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可是他那微弱的声音立刻被掩盖在呼呼的风声中,唐辉三人也跟没有看见他一样,依然执著地向前走。
萧燃站在队伍中浑浑噩噩也不知走了多远,前方逐渐明朗,队伍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阴森森的建筑,无数道白色的阴魂在环绕着它,黑漆漆的大门前站着两个高大的兽头人身的怪物,一个头长双角,一个长着奇长无比的脸。
“牛头、马面,这不是阎罗殿,我怎么到这里了。”萧燃一惊,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正跟魔女张莹战斗的事了,被周围的环境所感染,以为自己真的身临其境了。
“各位孤魂都排好队,准备接受判官大人的审判,如果谁敢闹事,我就让他下油锅。”牛头挥舞着手上的长鞭,凶狠地喊道。
大殿的两边站满了各式各样的鬼卒,尽头是一个古式的楠木桌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账本,桌后坐着一位身着古装官服,神态威严的黑脸大汉,看来这就应该是判官了,大殿正中的地板上却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大洞,看上去像是一个怪兽正张着的血盘大口,但仔细看去,里面竟是一片美丽的星空。
“唐辉、高明、马豪,你们三人知罪吗?”判官猛一拍惊堂木大叫道,旁边鬼卒也应声符合道,大殿里响彻着一片嗡嗡的回音,在这惊人的气势下唐辉等三人竟毫无骨气跪倒了。
“你们三人残害了大量的无辜生命,犯下了无边杀孽,这就是证据,你们还有话说。”判官喊道,地板上大洞立刻变换了形态,里面的星空变成了电影的幕布,唐辉在这几天内与丧尸搏斗的场景立刻浮现了出来。
“你们罪孽深重,按例应该下火海炼狱,永世被烈火煎熬。”判官拿手一指,地板上大洞又变成了一个冒着黑烟的活火山,里面流淌着正在冒泡的高温岩浆,旁边的鬼卒跑过来,毫不留情地举起唐辉三人,将他们扔了进去,只留下了几声凄厉的惨叫。
“这不公平,他们杀的都是毫无思想的丧尸,这些丧尸早就死了,不能算人。”萧燃忍不住高声喊道,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又可以高声说话了。
“萧燃,你的罪孽比他们更重,还敢为他们辩护。”判官冷笑道,地板上大洞再次变成了电影的幕布,将萧燃被g病毒感染、遇见楚民兄妹,楚民为掩护他牺牲,最后与唐辉来到这里的情形一一演示出来。
“你不但杀害了大量的生命,还抛弃了重伤的同伴,让他最后命丧黄泉,真是最大恶极,你还有何话说?”判官训斥道。
“没有啊,我没有抛弃楚大哥,当时情况实在特殊,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萧燃大声狡辩道。
“来人啊,将这油嘴滑舌的家伙打入寒池地狱,用彻骨的寒池之水将他的舌头冻僵,让他永远不能狡辩。”判官黑着脸说道。
地板上大洞内变成了一潭深不见底的黑色池水,两名五大三粗的鬼卒一把将萧燃推了进去,萧燃一进去就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他不断地咳嗽着,企图将渗入肺里的河水呛出来,可是这一切都变得无际于事,大股冰冷的池水不断地向他嘴中、耳中,鼻中涌入。他不断用双手双脚划动河水,企图使身体保持在水面的平衡,可是寒意逐渐渗透到他的骨髓之中,四肢慢慢都冻得失去了知觉,眉毛胡须上都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他再也无法维持在水面,身子越来越沉,逐渐向水底深处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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