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仔细对病房进行了搜索,经过一番翻箱倒柜的地毯式查找之后,终于在病床的底下发现一个被人遗弃的精巧优盘,优盘是银色的,漂亮的壳上还雕刻着一只仰天长啸的猛玛象,在猛玛象的脚下写着“动力”两个字,看来这个就应该是存储猛玛象战车动力组资料的硬盘,萧燃想把它插入笔记本电脑中想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可惜优盘被加了密,没有密码的话根本打不开。
“管他呢,我拿这个优盘的目的只是为了以后和周康交战的时候手上能多出一个筹码,优盘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不是我现在所要关心的,大不了把优盘毁了让他什么也得不到,还是先找到楚滢要紧。”萧燃拔下优盘,将其插入内衣的口袋,端着mp5a3冲锋枪就走出房门。
萧燃刚走出高干房间没多远,就听见走廊里的某个房间中发出咣铛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这里面难道还有躲避的幸存者吗?”萧燃心中一惊,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口,轻轻地拉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情况让他大吃一惊,里面的桌子、椅子全都被掀翻了,墙上的血已经干涸,地板上的血迹却仍然还富有些粘性,三只头颅被打得脑浆迸裂的护士丧尸倒在地板上,还有五名穿着军装的男性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而在这堆尸体前面不远处,一名身穿少校军服的军人坐在了地上,身体斜靠在床上,军服已经被丧尸的污血浸红,那张英俊的脸也由于疼痛而变得极度扭曲。
那名少校军人可能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沾满鲜血的手,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对准了萧燃进来的方向,紧闭的双眼也缓缓地睁开,可他看到是萧燃时,那只手又无力地放下了,嘴中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周超少校,怎么会是你。”萧燃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这个五十七旅的少校营长,他和他的几十名手下从一进到医院来就失去了踪影,可他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还有他的女朋友孟莉上尉呢。
“振作一点,你没事了。”萧燃快步跑到他跟前,轻轻扶起少校,他身上的血大部分是丧尸飞溅出来的,但在他的月复部有一处伤口,而且他的身体像是发了高烧一样温度高得惊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虚弱,难道是因为流血过多,身体透支了。
“萧……燃……少尉吗?”周超问道,他的声音很小,而且说话时会不断的咳嗽,还有沾满血丝的液体他她嘴角流出,生命的迹象好像逐渐从他身上流逝,这一切都让萧燃感到有些担心。
“是我,周超少校,你现在安全了,不要说话了。”萧燃解开身上携带的军用医疗包,取出消毒水想给他的伤口消毒。
可是周超并不想接受医疗,他用沾满污血的左手推开萧燃,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一进到医院……就受到了袭击,大部分……人……失散了。”
“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帮你找到其它失散的同伴的。”萧燃看着血液从他的嘴唇里不断向外涌出,有些担心地说道,而且不知怎么的,他托着周超后背的左手感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好像一块逐渐加热的金属。
“八只脚……蜘蛛……小心……寄生……”周超少校猛地抓住萧燃的衣领,可他的神志好像有些模糊了,说出来一些萧燃根本无法理解的单词。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萧燃低声安慰道,不知怎么的他有一股不详之兆,而且看着这名同僚这么痛苦,他却不知道怎么帮助他,这让他感觉很难受。
“我的肚子……肚子……好痛。”周超说出了一句萧燃能明白的话,然后突然开始痉挛起来,他一把推开萧燃,手紧握成拳紧紧压在肚子上,指头也被他攥得发白,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东西,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从额头上滴落,嘴里发出痛苦的申吟声,身体也逐渐蜷缩成一团。
“周超少校,你怎么了,到底那不舒服。”萧燃紧张地看着他面目狰狞地在地上挣扎,但却不知道如何帮助他。
“哇”周超吐出一大口鲜血,好像鲜血里面竟然包含着某些内脏的碎片,他身体剧烈地颤抖,四肢也不停地痉挛,申吟声也逐渐变成了咳嗽声,每一次激烈的咳嗽都会从嘴里喷出鲜红色的液体。
周超好像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神色恍惚,他一下拔出萧燃腰间的战刀,猛地一挥,把萧燃逼退了几步。
“周超少校,你冷静些,我不是你的敌人。”萧燃后退了几步,他现在有些明白了,周超的肚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周超并没有对萧燃继续进攻,而是惨然一笑,突然做出了一件让萧燃目瞪口呆的事情,他把战刀往自己受伤的月复部上一划,鲜血混合着各式各样的内脏都流了出来。
“周超少校,你这是干什么?”萧燃惊讶地目瞪口呆,他想冲上去救助周超,可是他的视线马上被一个从周超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吸引住了,这个小东西大概有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浑身沾满了鲜血。它身上长了八只毛茸茸的长腿,尖部则是锋利的爪子。
这只貌似蜘蛛的小怪物发出了吱吱的叫声,两排鲜红锐利的牙齿从它嘴边露出,牙齿上面似乎还粘连着血淋淋的内脏碎片。
萧燃看着从周超的月复部破体而出的寄生生物,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充满了震惊,这明显是异形系列的科幻电影中才有的东西嘛。
小怪物侧着身轻快地在地上移动,走到萧燃脚下时,用锋利的爪子勾着他的裤管,在他的腿上迅速地向上爬着,从膝盖爬过腰部,从腰部爬过肘部,从肘部爬过肩膀,等到萧燃明白过来的时候,那只小怪物已经奔着他的嘴巴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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