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敲击着电脑键盘,盯着电脑屏幕,嘴角出现一丝神秘的笑容。他转过头看着阿全:现在真是不得了呀,什么都电脑化,连黑社会都玩起这一套来了。
摇摇手上的磁碟:你看,东林各地的收支报告全弄在磁碟里,方便。
向来没有冷漠的阿全随着阿郎的话笑了。阿郎走上前去拍拍阿全的肩膀,用以种感激的语气说:阿全,你真是个好兄弟,什么都不计较,甘愿跟在我身后做我的影子。真是谢谢你。
阿郎这句话绝非平日对手下般纯粹是表演,倒有多数都是出自真心。以阿郎的为人自然是难以相信会有人愿意做另一个人的影子和保镖,即便阿全的确是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跟着阿郎,可若非阿全在关口有所表现,阿郎未必就能相信他。
阿全露出一种憨厚的笑容,眼神竟是有些温柔: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拍拍阿全的肩膀。心里忽然烦躁起来,未知这次的计划是否行得通。好一会才把心里的暴躁之意压下去,阿郎却隐隐觉得可能自己身上出了一些什么意外的事,从黄山回来后,不,或者应该说是自从阿蓝去世后,经常会不自觉的感到烦躁,甚至有些狂暴的想法。
丁灵推开房门,娇柔的呼叫:阿郎……
阿郎毫不客气的打断:不是告诉你,要敲门再进来嘛!
丁灵露出委屈神色,走出去把门关上。阿郎还以为丁灵走了,突然听到敲门声,丁灵推开门走进来:这下总可以了吧。
阿郎差点晕过去,这样也行?为了避免更搞笑的事发生,他勉强笑道:行了,行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段时间,丁灵到了欧洲拍摄一个广告。所以,阿郎才会这样问。
我今天刚从欧洲回来,没事就不能找你呀。丁灵的神色好象是在撒娇,全然没把阿全放在眼里。阿全却也不以为意,阿郎身边几乎时刻都有阿全,很多人都习惯于把这位神色冷峻的保镖当做透明的了。
别搞我。阿郎推开丁灵,他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大好。
丁灵怔了一怔,再一次挤到阿郎身边,结果再次被推开,换来一句更大声的责骂。她一个人站着着忽然感到不知所措,呜呜的便哭了出来。边哭还边说:看来你真的是有别的女人了。可我不求别的,也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说到这,丁灵的眼睛里露出渴求的神色:只要我能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她神色惨然的说:我知道我很贱,可是娱乐圈的女人都是这样,注定只能是这个下场。幸运的找个有钱好老公嫁了,倒霉的就得继续下贱……哽咽着声音,丁灵的哭泣声竟是很凄惨。阿郎很清楚,她这番话是事实,娱乐圈中的龌龊事是大众永生也难以想象的。
阿郎走到丁灵身边,温柔的搂住她:别哭,魅影不是挺好的嘛,没人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说了这句话,阿郎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软?
其实,阿郎自己也不知道,阿蓝的去世可谓是小敏死后最令他后悔的事,而这恰恰是因为他的铁石心肠而制造出的悲剧。如果说,小敏的死曾令阿郎封闭心理,那么阿蓝的死就令他从新开启了封闭已久的心灵。这也是他最近以来手段和言辞渐渐没有以前绝情和冷静的缘故,只是由于这一切是慢慢发生的,阿郎自身是无法察觉不到的。
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默默在你身边就好。好吗?丁灵哭泣声渐渐微弱下来,阿全这个旁观者早已拉开门出去了,他很清楚什么是自己该知道,什么是不该知道的。
阿郎竟有些不忍心的摇摇头,无声的拒绝了丁灵的要求。因为他答应过心儿,不能不做到。遭到如此打击,丁灵似乎已经伤到了一个尽头,没有继续哭。仅仅只是哽咽着请求:让我陪你去日本,过完我们之间最后一段时光,好吗?
在丁灵泪水朦胧的目光里,阿郎看到了祈求和真诚,他无法拒绝这个要求。事实上,他也认为自己应该对丁灵做出一定的弥补。
情债难还呀,阿郎骤然想起小敏和阿蓝,心中也是一阵伤痛。情感最是伤害人,可偏偏又无法避免。
日本……
新片定在一周后公映,时间紧迫得很。到达日本的当天晚上,阿郎接受了当地一家报刊的采访要求。
阿郎,你这次日本之行打算做点什么呢?
除了新片宣传外,我也没别的计划,日本可以去的地方不多吧。
你知道,你在日本有很多fans,你可以说说对日本的看法吗?日本人好象总是如此狂妄,不过,这个问题正是阿郎接受采访所想要回答的真正问题。
恩,这个。日本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国家,心胸极其狭隘,你们国家被右翼好战分子控制,这是件很危险的事。不好意思,你知道,我是个和平分子,总是不忍心看见一些悲惨的事。阿郎努力控制着嘴,忍住不把心里更多的评语说出来,凡事总得适可而止,话说得过头了会引来一些政治事件的。
采访者双眼赤红,站直身体,差点没把话筒砸在阿郎头上。好在阿郎没有说得更多,不然恐怕眼前就有人要抓狂了。
见到日本人站起来居高临下怒视自己,阿郎装做鄂然不知何事,也站直了身体。阿郎个头固然不高,仅有一米七三,却已经比日本人高了。
啊,你的个头没我高。阿郎那副表情让人以为日本人站起来是想和他比个子,这话让日本人愤怒了,个子小是日本人永远的伤疤,他们国家之所以要狂喝牛女乃便是要打消这种自卑感。谁知阿郎却揭开了这个伤疤,好在他的表情做得非常无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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