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小乔,你醒醒!”我摇动怀里的孙乔,看她还是没有反应,只好伸手掐在她的人中上。
孙乔总算是悠悠转醒,慢慢地睁开眼,看看我,眼泪一下子就流成了行。
“抱我,抱我进去,我要见我爸爸!”孙乔的声音虚弱地不得了。
“嗯!”我虽然知道现在孙乔更需要休息,但此一时彼一时,只好点点头,半抱半扶地带着孙乔进入手术室内。
在手术室里,那张冰冷的病床上,孙玉骨安静地躺在上面。人活着的时候不管多风光,死后也都是一个样子的。
我、孙乔、林有幽和蒋不乐四个人站在孙玉骨的身边,都静悄悄地不说话。孙乔已经被林有幽接去,要靠林有幽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沙狞,你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沉寂了多久,才由蒋不乐幽幽地打破僵局。
说实话,孙玉骨的死,对我的打击也很大。他活着的时候,真地对我如亲生儿子。当然,他这样对我也是因为我确实有这个价值,在黑社会,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孙玉骨对我推心置月复,不但把一个喏大的青龙堂交到我手里,还不顾一切地把女儿给了我。
我对孙玉骨的感情也很深,看着床上已经失去生机的他,心里一个劲的向上反酸。如果不是我反骨,他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他要是不受打击,也许就不会死,对于孙玉骨的死,我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
我突然后退一步,“卟通”一声跪在孙玉骨的脚下,然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我很用力,磕完之后,额头已经见血了。
孙乔看到我这样,惨然一笑,推开扶着她的林有幽,转过身?然向外风摆残柳似地走去。
“蒋哥,雀姐,我们走吧,爸的后事还要我们办呢!”
这一天晚上,我自己找了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祭起了孙玉骨的一张黑白照片。地上放着一个粗泥盆、小山似的一堆黄纸和几瓶酒。
我跪在地上,在泥盆里点起火,身上挂孝,烧一点纸就喝一口酒,喝完酒再洒在地上一些,就当是敬孙玉骨。
大雷和飞过海也跪在我身后,他们两个一言不发,就陪着我这么直直地跪着。
我一直祭拜到很晚,那些酒也都喝光了。烧完了纸,我就坐在孙玉骨的照片前,抽着烟,默默地发呆。
“狞哥,你也别太伤心了,老大这也是命数。”飞过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轻声地劝我。
“是啊,狞哥,这种事谁都不想的!”一向大条的大雷也劝我。
“你们说,人这辈子是不是很无聊?”我长呼一口气,抬起头望向夜空,这时天上恰好有一道流星划过。
“不是啊,人活着很有趣啊!”大雷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蒙憧地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飞过海白了一眼大雷,然后又殷切地望向我,“狞哥,混黑社会就迟早会有这一天,我们哥们运气好,跟上了你。不然的话,早几年我们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你们跟着我,我能跟着谁?老大已经被我害死了,我还能跟着谁?”我的声音就像梦呓一般。
“狞哥,你现在已经是警察了!”飞过海适时地提醒我。
“警察?你们看我像警察吗?”我闻言惨笑,有点吃力地站起身,转头自顾自地向巷子外走去。
大雷和飞过海听到我的话,不免目目相觑。
“对了。”我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不过没有回头,“你们两个记得在老大头七那天去一趟社里,先别进去,在门口等我!”
这一夜我都没合眼,就瞪着眼珠子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今天是楚宋的生日,party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一个花园酒店里,又可以烧烤,又可以唱歌跳舞。
楚宋的朋友很多,再回上警局里的人,一堆一堆地都在欢笑快乐。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瓶酒,独自发呆。现在这种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玩,我心里那种危险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沙组长,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开心啊!”楚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后,小心地开口对我说道。
“啊?楚宋啊,我没事,你生日快乐,自己玩得开心一点!”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看到我这样,单纯的楚宋还以为我真的没事,盈盈地坐到我身边,“今天也要谢谢你,给我安排这样一个party。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是吗?你开心就好!”我微笑着点点头。
“你知道吗?以前我过生日都是我爸爸给我办,来的人也都是……咳,都是一些很无聊的人。这次幸好我磨了我爸三天,我爸才同意让我和大家在一起过的!”楚宋的笑容非常甜,也非常真诚。
“呵呵,其实啊,楚宋,你也不小了,应该有自己的世界。但是父母都是为子女好,你也要理解你的爸爸!”
“当然了,我很爱我爸爸的。我妈妈过世得很早,我对她的样子记忆里都是模糊的,这么多年我爸爸为了我一直没有再婚。”无意间说起自己的事,楚宋有一些伤感。
“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嘻嘻,沙组长,走吧,我们去和大家玩!”
“我…………,喂,楚宋,我…………”
楚宋也不管我说什么,不由分说就扯起我的手,拉着我向人群中走去。
现在正放着音乐,很多人都跳着欢快的舞,但是大多都是情侣之间。我这种人没有舞伴,况且我也不喜欢跳舞。
楚宋真得很兴奋,拉起我就和我跳在一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也不想太扫楚宋的兴,勉为其难就陪她跳了起来。
“宋宋,宋宋……”我和楚宋跳了一会之后,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声地喊楚宋的名字。
“楚宋,有人叫你!”我看楚宋好像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没听到。
“别理他,讨厌,什么事都少不了他!”楚宋脸色有点不快,也不去理那个喊她的声音,继续和我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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