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瑶瑶大急:“爸爸,你以前不是这么庸俗的,你都有这么多钱了,还这么爱钱,以金钱地位取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朱玉林笑了:“小丫头倒会辩,我可以告诉你,金钱不重要,官职也不重要,但有一点你必须得承认,这两样东西是现代社会能力的象征,连钱都弄不来,你还认为他有能力吗?你总不能认为能力也不重要吧?”妈妈对爸爸的见解非常赞同:“对!如果你认为这些都不重要,你倒说说看,什么才重要?脸重要?皮肤重要?还是一些肤浅的甜言蜜语重要?”妈妈本是大学辩论会的常客,辩论起来有条有理,朱瑶瑶根本不是对手,她只有双手握住耳朵:“不听,不听!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侮我,我不听!”跑了!直跑向客厅,心里乱如麻,这下麻烦了,爸爸、妈妈都不接受他,这可怎么办?林剑坐在沙发上,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过一场大辩论,但看朱瑶瑶的脸色就知道,她失败了!微笑:“瑶瑶,我该走了!”朱瑶瑶看着他的微笑,心里慢慢平和,点头:“好,我送你!”有些话可以在送他的途中慢慢说,家里的气氛不适合两人谈情说爱。
突然,妈妈从楼上下来:“等等!”爸爸也出现在楼梯口,妇唱夫随啊。两人站住,朱瑶瑶盯着妈妈:“妈,我送他离开,有些话我回来再告诉你。”她可不愿意妈妈当面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妈妈好象根本不懂她的意思:“年轻人,能和你谈谈吗?”这时才真正与他面对面,林剑淡淡一笑:“当然可以。朱夫人,怎么谈?”他的称呼也变了,开始是叫伯母,现在成了朱夫人。“瑶儿,你先回去!”妈妈下了命令。
朱瑶瑶看着林剑,林剑也看着她:“去吧,我和你妈妈谈谈!”朱瑶瑶给了她妈妈一个眼神,妈妈对她轻轻点头。朱瑶瑶心略微放下。上楼,好象停了一下,终于再上楼,脚步消失。朱夫人向丈夫使了个眼色。两人在林剑对面坐下,林剑只感觉两双眼睛紧盯着他。他也毫不在意,一杯茶轻轻地掌心旋转:“朱老板。朱夫人,请赐教!”他看出了这两人神态不善,他也懒得在他们面前客气。
朱夫人启朱唇、发皓齿:“我们朱家在朱瑶瑶爷爷时起就开始做生意,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林剑愣住,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什么意思?用得着从她爷爷时说起?朱夫人没有停顿:“……到现在算不是豪富,但也是挺不错的家庭,多少成功男士都渴望得到朱家大小姐,这些人不是商界精英就是官场名流,你明白我地意思吗?”林剑点头:“夫人叙述得很清楚,本来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我天生比较迟钝,只明白一部分。”言语中已带了点调侃的意味。
朱夫人冷笑:“哪一部分?”林剑淡淡地说:“我明白的是你的意思,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朱家富甲一方,有很多人向你家大小姐求爱,这些求爱者个个都很出色,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朱夫人一愣,心中有了怒火,装不懂?好啊!对付不懂地人最好地办法是摊牌,冷冷地说:“我向你说的用意是:希望你有一点自知之明,别打扰我家女儿的清静!”林剑脸上有了红潮,一闪而没,声音依然平淡:“如果是这个,你可以明确说出来,不需要拿你们朱家的钱和家势来说事,我是否打扰你家大小姐地清静与你们朱家的钱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关系?”朱玉林温和地说:“我倒真地希望是这样!但我又如何相信你?”他湿和下来了,林剑没有理由讥讽他:“你没必要相信我,但你或许可以信任你的女儿,她自己地事情你为什么不让她自己作主?”看着呼呼喘气的朱夫人,林剑补了一句:“夫人,你不用对我如此紧张,我可以告诉你,或许叫一个承诺,我决不会为了金钱而与某一个女孩在一起,或者在女孩身上实行自己的圈钱计划,理由或许你们根本不信,因为我对金钱没有。”两人愣住,朱夫人盯着他:“对金钱没有的人,我一生都没见过!特别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林剑哈哈大笑:“一无所有?你错了,我拥有得太多!虽然没有钱,但我拥有真实的生活,从来没有现在这么轻松过,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想要钱,这些东西难不住我!”他真的拥有太多的东西,一身别人无法想象的能力、一个到达顶峰的名声、那么多的顶级美女,现在他又拥有了自己一生都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普通人的充实与快乐!
“豪气!”朱大老板笑了:“你的确有些不一样,能在我面前用这种口气谈钱的年轻人我也一辈子都没见过,既然你说到你可以弄到钱,我给你一个机会,一年之内,你弄到五百万块钱,我不反对你和我女儿在一起!”林剑目光凝神远方,良久叹息:“我不需要你这个机会!不是别的原因,而是我对你的方式很反感!再见了,我们也许根本不应该坐下来谈!”站起,大步而出。
走到院子中,楼上传来大叫:“你等等!”蹬蹬的脚步声下楼,林剑略略一停顿,继续大步而去,外面是宽阔的马路,他走得好象并不快,但等朱瑶瑶出现在门边的时候,他的背影早已消失无踪。朱瑶瑶回头,狠狠盯着她的父母:“你们太过分了!”朱玉林微微叹息:“瑶儿,我们是……”朱瑶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你们是为了我好!但你们真的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吗?我喜欢他,都喜欢好几年了,好不容易和他有了在一起的机会,你们却……却这样……”泪如雨下。
好几年?两人对视一眼,朱夫人抱住哭泣中的女儿,扫了丈夫一眼,朱玉林识趣地离开,大厅里只剩下两个人,妈妈将女儿按在沙发上:“告诉妈,他是不是你那个同学?”点头!
“你去西北也是为了去见他?”迟疑了一下,继续点头!妈妈明白了,女儿是情根深锁啊,连大西北的工作都愿意要,这么吃苦的事情都能做,只有这一个解释,叹息:“这人有什么好……”老问题了!
朱瑶瑶挣月兑她的怀抱:“就好!就好!你根本不懂爱情的!”“好,好,就你懂,行了吧?”妈妈让步了:“先别哭了行不行?”女儿最爱来这招了,一哭妈妈心就软。“除非你答应……我们的事,否则我……哭死算了!”抽泣!
“好好,答应还不行吗?”妈妈无奈摇头,她有一千个妙语可以应对这种程度的辩论,但女儿一哭,所有的妙计全不顶用!朱瑶瑶破泣为笑,一把抱住:“妈妈真好!”妈妈狠狠地来了一巴掌:“又是这样,假哭,下次我一定不信!”“妈妈,我饿了!”“好女儿,我去给你拿……”刚一出大厅,朱瑶瑶跑得飞快,片刻后一辆汽车驰出院子,直朝路上追去,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但遗憾的是她没追上他,一直开到尽头都没见到他的人,林剑明明刚走一会儿,居然就好象人间蒸发了,打电话!手机也关机!朱瑶瑶坐在车座上呆呆出神,他怎么了?生气了吗?爸爸妈妈说什么了?
回头急驰,直驰向家中,钥匙一丢,妈妈端着碗出来:“瑶儿……”朱瑶瑶趴在沙发上不理,妈妈小心地放下碗:“又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朱瑶瑶跳起:“我倒要问你,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妈妈注意到地上的钥匙,脸一变:“你去追他了?他说什么了?”“根本没看见人!手机也关机!”朱瑶瑶眼泪又下来了:“他这个人最难找了,要是……要是换了手机可怎么办?”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的神出鬼没,连他当时的女友都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这次要是他生气了,凭他高傲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她,而且极有可能换手机,手机一换,这几个月她可怎么过?难道得找到他家里去,但听说他也从来不爱在家里多呆的。妈妈连忙安慰:“你急什么?这么大一个人丢不了,手机换了,单位……”“那个破单位有什么好留恋的?”朱瑶瑶打断她的话:“鬼才知道他明年去不去!”这话一出口,朱瑶瑶自己都被吓住了,是啊,这个鬼单位谁愿意去?两千不到的收入他明年还去吗?要是手机一换,他又不去上班,自己更加找不着他了,想到这,她脸色都变了。
妈妈深深叹息,她算知道什么叫爱情,爱情就是“因为爱而导致情绪出毛病”!这时候的女儿是不能惹的,只有抚慰,尽情抚慰!朱瑶瑶在抚慰之下情绪慢慢平静,不吃东西,趴在她小屋的床上,一遍一遍地打电话,甚至在睡着的时候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动听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