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疲惫,有一种病态的白,双眼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足的缘故,布满了血丝,眼角处还多了细细的皱纹。她的头发也是凌乱的,没有一丝光泽;穿的是质量低劣的连衣裙,但还算干净。邬东漠有一瞬间的错觉,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曾经拥在怀中的未寒吗?那个印象中跟在他身后叫着阿漠阿漠的女孩子,那个他觉得美极了的女子,如今,竟然这样落魄地站在他的面前。
是报应吧?他心痛地想。
是她的背叛,才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
只是一瞬间,他就已经收起了自己的心绪,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望着她,不带任何怜悯。
未寒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更不敢去想起他们之前的种种。今天她来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在他面前站定。
“对不起,邬先生,我并不是故意闯上来的,只是有些事情想问您!”未寒不卑不亢地说。
他冷哼了一声,“你的‘无意’,已经足可以被告上法庭了!”邬东漠转身,移步要走,他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要问他,但是他现在不想见到她,六年以来,有无数次他发了疯似的想要见她,他曾经痴傻地想,只要她回到他身边,说她后悔了,那他就什么也不计较,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那就好。事实终究是残酷的,六年后的重逢,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
未寒紧跟上去,质问道:“我儿子不见了,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听未寒这么一说,邬东漠才止住脚步。
他定睛看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夏未寒,你太高估自己了!”他讽刺。
“真的不是你?”未寒又问。
邬东漠根本不想回答她。
对于邬东漠,未寒还是了解一点的,他虽然冷漠霸道,但自己做过的事情是不会否认的,如果真的是他叫人带走奈奈的,那他一定会承认。既然不是邬东漠,未寒心里的忐忑又增加了几分,邬东漠的能力她知道,既然自己已经不要脸地找来了,那再不要脸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邬先生,您能帮帮忙吗?我儿子今天幼稚园放学的时候走丢了,你能叫人打听打听吗?”未寒央求。
邬东漠觉得自己听错了,刚才还在质问他的人,转瞬间就求起他来了。
“夏小姐,你儿子不见了,应该去找警察,这是常识!”邬东漠提醒道。
“警察虽然可行,但邬先生您的交际圈广,要是您肯帮忙,一定会好很多!”未寒深知,如果邬东漠在h市想要找一个人,那并不是一件难事。她已经无路可走,只有死皮赖脸的求着他。
邬东漠觉得好笑,“我凭什么要帮你?你和我有关系吗?”
未寒紧紧地攥着衣服,竭力维持平静,“看在你我曾经是旧相识的份上,我希望邬先生能帮帮我!”
“可我觉得曾经认识你是一种耻辱!”他毫不留情,说罢,再次移步离去。
“邬先生,邬先生……”未寒一句话到了嘴边,手却被人架住了。她转头,是邬氏的保安。那人身材高大,轻易就将未寒带进了普通电梯,却还是紧紧地架住她,“小姐,想要闹事挑别的地方去,我们邬氏你惹不起!”
最终,未寒被保安推出了邬氏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