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命人从正面吸引鞑子的注意力,他自己则带着几个人悄悄的绕到了鞑子的后面。根据白天卫星拍摄,鞑子的马料就在宁州城的北门的西侧。
趴在一处草丛里,安全拿着望远镜,四处向鞑子营寨里面查看着,还不时的看看手表。
鞑子的身后明显没有正面的守卫严密,都快半个小时了,安全也只是看到十几个巡逻的骑兵。
在晚上军队一般扎营是不准点火把的,因为夜晚有光差效应,就像是一直处在强光的下的人,突然进入到一个比较黑暗的地方,那么他的眼睛就需要时间来适应这种瞬间的逆差,而如果一直处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进入一个稍微强光一点的地方,那么他就可以比别人看的更清楚。
晚上扎营到处点火把是致命的,更是把自己的身躯暴露在敌人眼皮下,鞑子也是明白人,整个营寨只有少数地方有火把。安全等人只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身形,免得暴露自己的身形,看夜光表的时候也是躲在衣服里悄悄的看。
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一阵枪声从鞑子阵营的前面传来,顿时嘈杂声一片,安全看到几个巡视的鞑子骑兵,快速的向声响之处疾驰而去。
等的就是现在!安全带着十几个人悄悄的向鞑子大营模了过去,这十几人都带了夜视仪,根本就不惧怕黑暗。
“啾……”这是装了消音的手枪所发出的声音,一个守夜的鞑子应声而倒。
“啾啾……”接连的声响传来,不一会安全几人就模到了鞑子的大营,看到了那堆积的草料。
“报告长官,我们已到指定地点。”安全掏出一个对讲机,放在嘴边说道。
“明白!安全你做的很好,我们马上就来。”对讲机里面传出了声音。
不一会,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了情况下,两辆悬浮车悄悄的来到了安全等人的上空,确定一切正常后,才缓缓的下降。
“都上车!”悬浮车们打开,从里面传出了上勤的声音,所有人快速的进入到了两辆悬浮车内。
悬浮车再次升起,来到了那堆草料的上空。
“把这些东西全部倾倒下去。”上勤又下了命令,悬浮车里面放置了十几个桶,里面全是一些灰色粉末。这是上勤和李雪雁准备的一种神经毒素,生物吃到体内的话,会使其精神不振,出现一段时间的萎靡期,这个时间最低也得三天到七天的时间,不过这个时间也已经足够了。
一桶桶灰色的粉末被抛洒在了草料上面,使得那十几个草堆看上去就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一般。随后安全几人带上口罩跳下悬浮车,把草料上面灰烬抖落进入草堆的里面,使其从表面看上去不怎么明显,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之后以为是有灰尘而已。
“你们在这里有没有杀人?”所有事情处理完毕,李雪雁向安全等人问道。
“杀了十七个。”安全想也不想就回答。
“马上处理痕迹。把尸体搬开,不要留在这里。”李雪雁命令说。
“是!”安全几人点点头,各自去找那些被杀人的尸体去了。
不一会,每人身上就扛了一具或者是两具尸体,向鞑子大营外面走去。
随后,上勤和李雪雁两人驾驶这悬浮车想枪声响起的地方行去,到现在已经只有零星的枪声了,估计那边牵制鞑子的人已经开始分散偷袭了。
“任务完成!马上撤退!”李雪雁掏出一个对讲机下达命令,这个计划完全是李雪雁独自计划,上勤只是来帮个忙而已。
天色刚刚亮的时候,所有执行任务的人员都已经回到了宁州城里面,无一死亡,只有几人人在任务途中受了点轻伤。他们采取的是偷袭,打不过就跑就躲,倒是没有被鞑子逮到。
上勤和李雪雁刚刚回到家,洗了一个澡,就被人叫到了城主府。
“怎么回事?”上勤刚进门,就看到了一脸憔悴的秦琴。
“昨天东边城门被人攻破了!”秦琴见到上勤和李雪雁到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上勤和李雪雁都大吃了一惊。
“是城内的奸细,昨天晚上打开了东城门,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鞑子接应,后来又被我们的士兵抢占了回来。”秦琴说。
听到城门被抢了回来,上勤和李雪雁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又有了疑问:这些人难道不是鞑子的奸细?为何鞑子不接应?
几人又说了几句,随后便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想不通为什么鞑子不接应?上勤知道,昨天鞑子根本就没有作出什么要偷袭宁州城的举动,既然没想偷袭宁州城,但是为什么要暴露隐藏的力量呢?
既然想不明白,几人也就索性不想了,只是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李雪雁又对宁州城里面的军事部署做出了一番调动。
第二天,所有的宁州城百姓都知道了宁州城守军昨天晚上偷袭鞑子兵营的事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此时的鞑子军营里,所有的军官都聚集在了一座换色的帐篷中。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回事?”说话的正是鞑靼人部落首领的儿子呼尔杉贝勒爷,他的下面坐着的正是他的手下,此刻的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没有人回答呼尓杉的话,都一个个做出低头忏悔状。
见到手下这个样子,呼尓杉继续说:“耻辱啊!你们还是天可汗的子民么?昨天被人偷袭竟然一个人都没抓到,自己却死了两百多人,你们还有何脸面坐在这里?……昨天为什么宁州城里面的人没有找我们联系?啊木你说。”
“大帅,可能是宁州城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没机会给我们递消息吧!”被呼尓杉点名的阿木站起来说道,随后更是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深怕自己的回答不能另长官满意。
“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今天必须想办法联系到他们,让他们打开城门,今天晚上我就要进城。”
“大帅,不好了贝勒爷!”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会议,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满头大汗的想要跑进营帐,却被几个卫兵拦住了。
“让他进来。”呼尓杉向卫兵说道。
“大帅,我们的战马起了马瘟,所有战马现在都萎靡不振,还有些已经口吐白沫了,呜呜……。”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进大帐,双腿往地上一跪,竟然大哭起来。
“什么?”包括呼尓杉,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你给我仔细的说清楚,不然要了你的脑袋。”呼尓杉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还是不敢确定,生怕手下人是刚刚说错了话。
马匹对于游牧民族来说,那就是命,他们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练就了一身的骑射本领,但是他们离开了马匹,根本就不是一个精锐步兵的对手。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那汉子又颤颤巍巍的把话说了一遍,呼尓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差点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岔过气去。
接着,所有人鱼贯而出,直接来到了安置马匹的地方,只见一大片的马匹瘫倒在地上,有的口中还吐着白袍,不是瘟疫又是什么!
“大帅!”一声惊呼从人群中传出,确是呼尓杉已经晕倒在了,幸好他身边的护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不然说不得就要摔在地上了。
如果上勤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说:不就是一点马匹,至于么?你们草原上那么多马匹,就算真损失了一点也没关系啊!
其实上勤不知道,在广宁府的时候,呼尓杉向他的族叔呼尔乐下了军令状,说是在二十天之内一定能够攻下宁州城,并截住所有在宁州城的银子,赶路的时间就用掉了十多天,到期也就只有几天时间了,但是现在战马却染上了瘟疫,也就是说,他们的战斗力根本就没办法攻下宁州城了,这怎么叫呼尓杉不气急攻心。
估计现在呼尓杉要是清醒的话,第一个就会杀了那些照料马匹的人吧,虽说在游牧民族,战马都是主人自己照顾的,但是就是当当为了出这一口气,杀几个人也是在所不惜。
而此时宁州城里,人们对于鞑子不攻城,都表示理解。在他们想象中,这次宁州城的城墙那么高,再借鞑子一万人他们也都攻不进来,所以也都放下了对鞑子的害怕之心,到了现在,已经有一些人在城卫兵的监管之下,出门各自买卖起一些日用品来。
“报告!”
此时城主府的一间办公厅外,一个声音打断了李雪雁的工作。
“进来!”李雪雁应了一声,随即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赵国军装的青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什么事?”李雪雁头也不抬的问道。
“报告长官!昨晚抓住的奸细已经审问清楚了,这是潜伏在宁州城奸细的名单。”说着那青年拿出了一张折叠过的纸张。
“不用给我,叫李云带人把所有奸细都搜出来吧。”李雪雁抬起头,像那青年说。
“是!”那青年回答一声,向李雪雁敬了一个礼,转身便出了门。
李雪雁看着那青年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后自语道:“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