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有一个中年人领着一个与宫永一般大小的女孩来到d桌对局室门前。我要啊全文字
他们在门前站定,中年人问道:“紧张吗?”
女孩点点头:“有一点。”
“上一场就算有职业牌手你也没这样,是因为那个最快结束战斗的宫永吧?”见女孩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地保持沉默,中年人又说道:“不用太在意,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女孩和你正好相反,是属于那种集中力在开局时达到顶点,然后逐渐下降的类型,因此才舍弃分数选择直击尽早结束战斗。”
稍微顿了顿,中年人右手搭在女孩左肩上:“数绘,在你状态最好的南场,你绝对有全国级的实力,要相信自己。”
正是d桌对局选手之一的女孩南浦数绘,她默默地点头,说道:“那么,我进去了。”
“去吧,我在外围的回廊里等你的好消息。”中年人摆手说道,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每一层外围回廊的墙壁上,也有镶嵌式屏幕,虽然不像观看室的屏幕巨大,只是普通宽屏电视机的大小,但胜在人少。
南浦数绘一进门就看到了靠在椅背上的宫永,翻开一张“南”,心下暗道一声幸运的同时坐下。
难道她一点也不紧张吗?还是说已经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提前结束对局?不知不觉间,南浦数绘已经下意识地接受了“宫永在前期最厉害”这个猜测。
不过,又是一个清秀的女孩。
宫永头部微微偏开,斜斜的刘海搭下来半盖住眼部,极佳的脸型与五官,只是双颊泛着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在此之前,南浦数绘对自己的相貌也颇为自傲,在那所中学里,她几乎便是学校里最引人注目的女孩了。不过来到场馆,她才发现这世上打麻将的美丽女孩,着实不少。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南浦数绘摇了摇宫永的身体,对上她迷蒙的双眼说道:“快开始了。”
即便再怎么迅速集中,也需要一个过程,南浦数绘可不愿对方就因为睡过头导致其在东场发挥失常。她希望战胜对手,从正面战胜。我要啊全文字
“啊,谢谢。”宫永揉着稀松的睡眼,此时大门打开,接连走进来两个成年男子。
“三岛隆也,请多指教。”当先一位西装革履,穿着十分正式,他说着翻开一张东,却是今年刚升段的职业牌手。
第二位男子穿着一身休闲服,戴了一副墨镜,看起来年纪稍大,见三人都看向他,他摊开双手说道:“安藤荣斋,别看我,这副墨镜可是检查过的哦。”
宫永与南浦数绘也报了名字,坐好位置之后,电子音响起,室内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了麻将桌上。
牌山升了上来,作为东一局庄家的三岛隆也首先按动了骰子,配牌很快完结。
翻开了宝牌指示牌7m后,三岛隆也打出了一张9p。
竹井学姐全力以赴,难道是这三个人里有学姐认识的高手?眼前有点模糊了的宫永用力拍了拍额头,模了3m弃出9s。那就从第一局开始吧,正好那里有我想要的牌。
“碰。”
这么早就开始鸣牌了?碰的是我的9s?宫永凝目看去,原来在一晃神之间,安藤荣斋已经模切完毕,三岛隆也碰了他切出的“西”。
继三岛隆也打出5s后,南浦数绘打出了“白”,宫永停滞了一下才伸手模牌。模牌的同时她看向安藤荣斋最右方的两张。有联系,下家不碰牌,准备保持门清状态么?他现在手牌上有门清的役?
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宫永便觉阵阵疲倦袭上心头,放弃深究下家手牌。模入的牌是6m,她拆开了3s的对子打了一张出去,这样一来,索子牌就是34567了。
场上的鸣牌只是昙花一现,宫永眼前已经略显模糊,她想如果是真子在这种状态下恐怕更容易回忆起相似的对局吧。
第5巡,安藤荣斋模牌后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打出了4p。
“碰。”
宫永甩手将3张4p甩到桌角,扔出了一张3m。
“立直。”安藤荣斋模牌横出一张4s,放上点棒,惹来其余三人诧异的眼光。
在我碰牌后就模到了有效牌?是故意的还是……不过这也正合我意。宫永只是稍稍侧目,这个鸣牌也是她所需要的动作。
三岛隆也面露苦色,他可是知道这个所谓的“安藤荣斋”是谁,心里猜测着对方是否要开始单方面屠杀的同时,切出来一张9p。
场上的氛围,有点异常。南浦数绘在宫永与安藤荣斋身上各驻留了半秒,模牌后也随她的上家切出9p。
“杠!”
宫永刚模起牌便是一甩,牌撞击在桌角弹起,正好落到横着抵住边缘的那张4p上方,也是一张4p。
“嘿。”
南浦数绘看着面部越加红润的宫永伸手模向岭上牌,宫永半睁着的双眼里逼人的光芒在闪动,也不知是否错觉,她似乎在宫永手指接触到岭上牌的那一刹那,看到了牌从内至外荡出了无数白色的微粒。
不敢相信的南浦数绘用力闭目后再张开,眼前的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刚才是幻觉吗?可是如果是幻觉的话为什么会这么清晰?
“自模,断幺九,宝牌2,赤宝牌1,岭上开花,2ooo点/4ooo点。”
宫永宣告和牌的声音将南浦数绘从繁杂的思绪中惊醒,南浦数绘确认地看了一下宫永的手牌:45688m,34567s,以及岭上牌5s(赤)。
好快,这么早就自模满贯了,不愧是父亲特别提醒我要注意的东场速攻牌手。南浦数绘神情不变地交出点棒,东二局是她的庄家,不过她的集中力现在还不够,她还需要时间。
配牌完毕后,南浦数绘本能似地打出了与她相性最不合的“北”。
宫永模7p切9m,她看向对家三岛隆也的牌背,虽然因为对方较之昨天的大学生强大很多而令其手牌的感应极其微弱,但在她视野里,最左方的那张牌与自己最右方的一对“中”似有若无地联系着。
就从那里开始吧,从他切出“中”的时候开始。仅仅只能感觉到“中”之间的联系,而无法判断对方的“中”是否与对方其他牌排斥,宫永选择了等牌,若是从他的弃牌里看不出有切“中”的感觉,宫永就会换个思路。
进行到了第4巡,三岛隆也前三张弃牌全是字牌,到这里他终于弃出了“中”。
“碰。”
碰牌后宫永打出了最后一张万子7m,这一来除了副露手中便全是筒子与索子了。
“立直。”安藤荣斋横出4s立直,这个场景令在场众人都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又是碰,对家又在宫永碰之后立直,而且立直的弃牌又是4s,这……场上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南浦数绘有点难受,她决定弃和改打安全牌。
在沉闷之中很快进行到第8巡,南浦数绘的保守打法让整个麻将桌上的节奏似乎都变慢了几分,就连三岛隆也的弃牌也都开始变得谨慎起来。不过安藤荣斋还是同样的悠然,而宫永也还是同样的半眯着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不对,不是心不在焉,她的脸色太不正常了,这种红晕,难道发烧了吗?南浦数绘总算注意到宫永的异常,正当她有些担心宫永的状态时,宫永将模入的牌一甩。
“杠!”
又杠?南浦数绘难以置信地眼见宫永再次伸手模向岭上牌,一股沉重的感觉蓦然间压上了心头。
“不……不可能吧……”
有些呆滞地看着宫永将岭上牌拉到桌边摊开手牌,南浦数绘无意识地出声。
1233455(赤)777s,岭上牌6s。
“自模,役牌中,混一色,赤宝牌1,岭上开花,2ooo点/4ooo点。”
又是满贯,而且……又是岭上开花……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南浦数绘闭上微微张开的嘴唇,那股宛如窒息一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背部就已经铺上了一层冷汗。
(说一下节间情况:回老家,个人电脑是本本,有码字的条件,如果当地有网吧就日更不变,如果没网吧就回来后一并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