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明媚。在天魔总坛这个地方,此时还是夏季。那鸟语花香的场景,让香儿一瞬间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陆丰站在院子内,此处可以说是天魔总坛专门为香儿开发的一片土地。天魔教主知道,跟香儿关系好的,不仅是刘殷,还有陆丰。先不说别的,光是从那天陆丰溺爱地抚模香儿的头,天魔教主就已经了解到,要想笼络住陆丰的心,就要先笼络住香儿的人!
“陆左使,这是教主的一片心意,专门为香儿准备的花园。看样子,香儿姑娘很喜欢这里!”一个看上去彬彬有礼的中年人站在陆丰身边说道。只是,这人看上去挺懂礼貌的,但陆丰总是感觉有种阴森的邪气在他身上散发。
陆丰微微一笑,迅速抹去对此人的不敬。此人名叫傅军夏,是专门负责开发这个园子的。他能够在半天的时间内,将附近所有的鲜花移植到一起,已经是一个相当大的功劳了。如果陆丰因为他身上带有邪气而不敬的话,那就对不起他的一翻辛劳。
“傅兄,真是有劳你了!”陆丰很客气地说道。
“陆左使,您就别这样客气了。这也是教主他老人家安排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行事的罢了。在教主,属下的地位可跟您没得比,陆左使直呼属下军夏就行!”傅军夏有些卑微地说道。
陆丰拍了拍傅军夏的肩膀,道:“傅兄,你看我是那种人么?在教内我们上下属,但在私底下,我们就是朋友。香儿能如此开心,还不都是傅兄的功劳。走,咱找个地方喝一杯!”
最近也许是跟人喝酒喝上瘾了,一谈点什么事儿,陆丰就喜欢喝上一杯。这傅军夏也有些为难,一来他不擅长饮酒,二来他可不愿意跟陆丰有太多的交集。
但是陆丰今天高兴,神经自然有些大条。所以也没看出傅军夏的为难之色,还大大咧咧地对着香儿喊道:“香儿,你在这玩儿着,我跟傅兄去喝两杯!”
“嗯,陆大哥要少喝酒,喝多伤身!”香儿开心地点了点头,随后也不忘嘱咐一句。
陆丰有些汗颜,酒大伤身,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修真者,别说是喝大酒了,就是喝毒药,一般药量小点的都伤不了身。
只是对于香儿的关心,陆丰其乐无穷。此时此刻,在陆丰心里占有很高地位的,无非就是刘殷与香儿了。曾经的种种仿佛不再那么的重要,师傅、掌门还有小师姐。这些曾经在内心深处,无数遍告诉过自己这些人很重要,但却这一刻开始,他们都成了过去。
小师姐嫁人了,掌门因误会而放弃了自己。虽然后来想改正,但却泼出的水再也无法收回。与傅军夏走在同一条路上,却并没有过多说些什么。
因为陆丰从今天开始,已经迎来了新的生活。所以谁都看得出来,陆丰的心情在慢慢地变化着。是的,当一个人结束一段生活后,在新生活开始之际,谁都会有一翻感触的。就算傅军夏以前不认识陆丰,但是此时陆丰的心情他却是可以理解的。
见陆丰一路以来,像是心事重重一般,所以也没好意思是打扰。只是心中郁闷,这么一点小事,就让陆丰请自己喝酒,真是太意外了。如果可以,宁愿离陆丰远一点。毕竟,陆丰可是从正派出来的,要是知道自己的事情,以他在教中的实力也地位,杀个像自己这样的人,还不轻松加愉快?
陆丰深吸一口气,自己终于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了。通过妖王这一件事,陆丰想开了很多的事情。甚至连多年以前,陷害自己的母亲,他都不再怪罪了。
记得自己的第一个师傅,应该是梵若寺的主持。如果有机会,还一定要回去看看他呢。不知道地量师叔怎么样了,还有文叔!
曾经在他生命中过往的人,一个个出现在陆丰的脑海里。时间真是不扛过,一转身自己的身边已经换两波人了!
陆丰自嘲地笑了一下,看了看走在身边的傅军夏,知道这是自己新生活新圈子里的新朋友。可以说,除了刘殷与教主他们之外,他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了。这份友情,陆丰如何不在乎呢?
“傅兄,别这么拘谨嘛,来咱们今天刚刚成为朋友,不如我们找家豪华点的酒楼庆祝一下!”陆丰拍了拍脸色有些难看的傅军夏。
呃,朋友?
傅军夏吓了一跳,要是单纯请自己喝一顿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拿自己当朋友?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天魔神教中的小小一员么?就连昨天的庆功宴都没有资格参加的小小教徒,一个教主一挥手,自己就得去自杀的无权教徒。对于我这样的人,陆左使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当朋友?
本来,如果换做别人,被神教之中这样有地位的人当成朋友,那可以说是幸中之幸。别说是一起喝酒了,巴不得连茅厕都一起上。
可是傅军夏不行,他有着极特殊的情况。他知道,以陆丰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他这样的朋友的。
所以,一路之上,陆丰竟是自顿自地高兴,却完全忽略了傅军夏的感受。
“陆左使,您刚一入教,就得到了教主如此的器重,真是英雄少年呀。属下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一名普通教徒,真是惭愧!”
“哪里的话,都说了,私下我们是朋友,还什么属下不属下的!”听傅军夏这么一说,分明是不把自己当朋友嘛。正高兴在兴头上的陆丰,自然流露出一点不悦。
傅军夏苦笑,心说遇上了你,真是自己倒霉。没想到,还有这么不开化的人存在。
“话不能这样说,左右使者,可是教主的左膀右臂。你身为教主的左手,就是教主的一部分了。我怎么能成为教主的朋友,属下没这个资格!”傅军夏一再强调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无非就是在婉转地拒绝与陆丰成为朋友。
可是陆丰却不这样想,陆丰以为是自己在教主的地位,才使傅军夏对自己顾虑。所以,哈哈大笑后,又道:“什么左膀右臂?虽然名义上我是左使,教主的左手,但却是一个吃闲饭的!”
“啊,别这样说,被别人听到……”傅军夏左右看了看,还好附近没有其他教员。
“怕什么?”陆丰好像一点也没反应过来,他这样说其实是对教主的大不敬。
“话不能这样说,陆左使如此娇贵,怎么可能是吃闲饭的?”傅军夏都无语了,没想到这个陆丰这么不通人情事故,竟然说出这种话。
“教主昨天跟我说,虽然我是左使,但他不会真的叫我去帮他干力气活。除非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让我出面外,几乎用不到我。所以跟我说,让我自由行动,无论去哪他都不会干涉的!”陆丰有玩世不恭地说道。
“这是教主对你的看重啊,只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才找你,可以说明你的实力呀!”傅听不明白,陆丰为何对这点小事儿斤斤计较。
陆丰叹了一口气,道:“哎,可是天魔教主继位这么多年,有几件事儿他办不成的?”
呃?
傅军夏愣住了,原来这个陆左使是一位不甘寂寞的人呀!
“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是多年不过平静日子了,领着香儿与刘殷,一起出门散散心也好。”陆丰看了看窗外,心里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正好被道玄掌门甩,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曾经的师傅和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