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娘走了,魏楹便让沈寄扶着他起身。多运动的事,一开始还是瞒着他娘比较好。不过,他已经许久不动了,一开始当然不可能就做五禽戏。只是让沈寄扶着他在地坝里走动。
沈寄只到魏楹的胸口,使出吃女乃的劲儿扶着他。她有点不明白魏大娘怎么这么放心她,就不怕她跑了。或者是,对自己儿子有信心,相信魏楹能吃住自己。应该是后者,看来她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面白心黑的一面的。
魏楹走了小半圈,喘息声就大了起来。
“少爷,坚持住,咱们走完这一圈。”沈寄给他打气,自己也觉得魏楹的重量渐渐往这边倾斜过来。你可别摔啊,万一摔了直接就压我身上了不说,让魏大娘知道了还不得毒打我一顿啊。
最后差点要摔,幸好魏楹一手抓住了篱笆,沈寄赶紧扶他在凳子上坐下。
“先这样吧,得循序渐进。太阳快出来了,晒晒太阳也有好处的。”
魏楹喘着气坐下,沈寄走开去喂鸡,中午能捡到几个鸡蛋呢。唉,要是她手里有钱就好了。那还可以想点法子偷偷挣点小钱。
“寄姐”
“嗯?什么事,少爷?”正在撒玉米粒的沈寄转头问。
“你很有见识。”魏楹口气肯定的说。
“呃”沈寄顿了一下,然后道:“我家里有个老爷爷,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这个解释似乎也说得过去。魏楹没有再问,就在那里坐着看沈寄喂了鸡又开始扫院子。
“少爷,家里有鸡蛋和面粉,我中午给你烙蛋饼吃,好么?等大娘回来,我再去溪里捉鱼。”
“你随便弄吧。”昨天沈寄做的菜,他很喜欢吃。
做完了家里的活计,时间还早。沈寄也抬根凳子出来坐着晒晒太阳。院子里有一个简单的日晷,是魏楹以前做的。沈寄这些日子就是根据日影投在晷面那个圆盘上的位置来分辨时间的。古人的智慧,她是一点不敢小看的。
“寄姐,你怎么不会做绣活啊?连最粗浅的补衣服都不会?”魏楹气喘匀净了,又开始盘问起来。
这个,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嘛。我喜欢做厨上的活,做绣活不在行。”你娘还不是只擅长绣活。
魏楹想了下自家的娘,觉得沈寄说的也有些道理。也许,她从前也是只做厨上的活的吧。
中午,沈寄烙了蛋饼,面粉里头打了个蛋,然后撒上葱花。魏楹配着茶水吃得很香。
到日头偏西的时候,魏大娘回来了。脸上很是疲倦,先把背篓放下,交代沈寄去熬药,然后进屋去看魏楹。见他今日气色略好,便欢喜起来。
魏楹便说因为他让寄姐扶自己出去走了走,又晒了太阳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是吃的也比往日多,不过这个不好对魏大娘说。她往常都是以为魏楹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的。
沈寄便去熬药,熬好了三次,同魏大娘说她出去捉鱼,得到允许便带上撮箕大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