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原本会在任流萤身上上演的占有和凌虐,因为她哀戚的求饶和滑落的泪水而中止。
为此,任流萤用自己狠狠地赌了一回,竟成功了。
而对于明石王,那个外表清雅,内心暴虐的男人来说,竟然会因为她的泪水而心软与放手。
他看过太多的女人的泪水,每一个在他的折磨之下而挣扎的女人,都会求饶会流泪,可是,换来的,只是他更为残忍的手段。
只有她,只有她……看为衣后。
可是,这样的想法和冲动,让他感觉到懊恼与忿忿。
“你要知道,如此推拒我的下场。”与他的心境截然相反,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任流萤撑起上身,抬眼看他,抿唇不语。
明石王在桌边坐下,双手一拍,片刻后,便听门外传来随侍的声音:“主子有何差遣?”
“再给我找个姑娘来。”明石王眼看着任流萤的眼睛,话却是对门外的随侍说的。
随侍应声而去。
任流萤垂着眼帘,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脸,瞪大了双眼看向明石王。
“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对吗?”明石王靠向椅背,双手环胸,白皙的脸上显出一抹极浅的笑。
任流萤嘴唇动了动,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最后归于两汪死寂。
不一会儿,随侍在外敲门,道:“主子,人来了。”
明石王嘴角笑意更深,“带进来。”
门被从外推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随侍朝明石王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并将门重新关好。
任流萤看向那名女子,只觉得面生,想是应该刚刚被卖进春风得意楼的,模样也不算好,至多能算得上五官端正。
“月兑衣服。”明石王眯起棕眸,淡淡吩咐。
女子后退了两步,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对于这样的抗拒,明石王早已司空见惯。他不急不怒,只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到女子面前,缓缓抬起手,在女子惊惧的目光注视下,修长的手指移向女子胸口。
任流萤死死盯住他的动作,直到一声悲惨的尖叫穿透耳膜!
但见那女子仰倒在地,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不断地痛呼求饶:“我……我月兑……月兑……”
明石王蹲,闲闲地抬起手,手腕一转,再一用力,指间便多了一根细小的银针。
女子急促地喘息着,一点一点向后蜷缩。明石王灵活地转动着手里的银针,笑着道:“月兑。”
女子咬住下唇,颤抖着双手,一件一件褪掉衣衫,直至未着寸缕。
清瘦的身体,仿若少女一般,还未发育完全。可青涩中自有一股惑人的味道,光滑的皮肤,倒让人忽略了她那张不算美丽的脸。
明石王指尖轻轻触碰这具身体,至不盈一握的腰,猛地扣住。
女子痛呼出声,随即紧紧咬牙忍住。
明石王轻轻笑了一声,指尖朝下,然后,在女子毫无防备之下,猛地刺入她的!
“啊——!!”
未经润滑的地方似被撕裂,残忍的搅动惹来她的挣扎,却又被明石王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双手手腕。
双脚的踢动令他不满,他用膝盖摁住她纤细的腿,再一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便突兀的响起!
“啊——啊——!!”
剧痛几欲夺去女子的意识,可又偏生在这样的疼痛中保持着清醒。传来的痛楚与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令她哽咽着申吟。
任流萤看见,有血顺着女子的大腿内侧蜿蜒……
任流萤别过了脸去,不忍再看。
明石王看到了任流萤脸上的青灰,笑了笑,终是抽出了手,将女子随意推在地上,拿起一旁女子的衣服将手擦干净。
“这样就看不下去了?”明石王来到任流萤面前,蹲,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了脸来,“这算什么,更残忍的,还在后面。”
“你也知道,自己很残忍?”任流萤直视那双棕色而流转着波光的眸子,语气冰冷:“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
明石王的脸色变了变,笑容敛去,眉眼间阴戾乍现,“你懂什么?!”
任流萤瞥了眼仍在地上战栗抽搐着的女子,幽幽目光又转向他,淡淡地道:“我不懂,对于你明石王,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没有人生来就残暴。”
明石王猛地甩开手,腾地站起来,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任流萤,“流萤,你要知道,聪明的女人,会死得很快!”
任流萤嗤笑,很冷,“愚笨的女人,就算活着,又有何意义?”
明石王缓缓转过脸,清雅的眉目,棕色的眼瞳,微微上扬的唇角,早已不复刚才的失态表情,“你很聪明,而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说完,他一脚踹开挡在脚边的女子的身体,快步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春风得意楼流萤儿,我明石王要了!”
余音尚在,却已不见他人影。
任流萤背靠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清秀的眉眼,妖冶的梅花烙,依旧破损的衣衫,的双肩,半果的白皙纤细的双腿,飞扬的凌乱长发。犹如鬼魅,专门降临人间而惑人的鬼魅!
然后,她弯起唇角,轻轻地笑了。
不久之后,几个楼子里的小厮赶来,将女子抬了出去。蓝俏跃进了屋里,见任流萤正坐在桌边喝茶。
她月兑掉了破损的衣服,只在外边罩了件外衫,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白皙颈项细致锁骨一览无遗。
“你真够能耐,这样就搞定了明石王。”蓝俏倚在门边,双手环胸,笑着道。
任流萤瞅了眼门外,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个女子……”
“哎,进了这春风得意楼,哪个女子没受过折磨?与那些不幸没了小命的女子相比,她算是幸运的了。所以,她应该感激你。”蓝俏不以为意地道。
任流萤笑了笑,眸光一转,看向她,道:“明石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我今日只不过引起他的注意罢了。”说到这里,她垂下眼,笑得有些冷意,“白玉楼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只为把明石王引来春风得意楼,为的,也就是要我真正接近明石王,以探得明石王的底细吧。”
蓝俏眨眨眼,弯起唇角笑着,“你真聪明。不过,见你这么卖力,想必也很想去将明石王查探一番吧。”
任流萤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但笑不语。
彼时月光隐去,桌上的半截蜡烛就要燃尽,跳动的火光映出墙壁阴影斑驳。
任流萤抬起手,指尖抚过眼角,似乎感受到了残留的湿润触感。
“原来,自己的泪,已变得如此轻易与——廉价。”她低喃,随即嘲讽一笑。
……
深秋而欲入冬的时节,清晨里,城中起了雾,薄雾笼烟之下,街上人影稀少,寒意渐浓。
九尾城西街尽头,穿过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可见一处不大的院落。
魏大夫看着那个正在穿衣的男人,眉头紧皱,“王爷,您的伤还未痊愈,我觉得,您还是再多养几天……”
“不必,今日必须离开。”萧明枫站起身,利落的束好腰带,抬脚便往门外走去。
魏大夫连忙跟上,又顺手从桌上拿过盘子与茶壶,低喊道:“王爷,吃完了早膳再走才好。”
萧明枫抬手摇了摇,头也不回地直直朝院外走去。
魏大夫无奈地摇头,将盘子和茶壶放好,提着衣摆急匆匆地小跑着跟随他出了院子。
院子外早有一辆马车等着,驾车的乃是一名乔装为车夫的护卫。
“王爷,这药您带在身上,按时服用。我必须回医馆,免得引人怀疑。九尾城的异动,我会随时给您传过去。”魏大夫难得地唠叨。
“魏大夫,你何时变得这般啰嗦。”萧明枫调侃了一句,随之,在魏大夫讶然的目光中,利落地跳上马车坐了进去。
“放心吧,本王自己的命,比谁都爱惜着。”他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走。”
马车驱动,渐渐离去。
魏大夫仍旧站在原处,直到再看不见马车踪影,才转身离开了。
那厢里,萧明枫静静坐于车中,双手放于双膝上,闭目凝神,俊逸的眉目间,似有青气浮动。
片刻后,他忽地睁开眼,一手捂住胸口,一丝血顺着完美的下颚蜿蜒。zVXC。
似乎是在隐忍着痛苦,他剑眉紧锁,钢牙紧咬,紧攥着衣襟的五指指节泛白。
萧明枫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双手翻飞如电,复又闭上双眼,凝神调息。
半晌过后,他才缓缓睁开眼,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布满冷汗。
拿出魏大夫给的药,咽下一粒药丸后,他才感觉到那种痉挛般的痛感缓和了许多,只是疲倦地厉害。
马车碾过路面,轱辘辘的响声传入,只引得人昏昏欲睡。
可萧明枫仍旧不愿睡去,鹰隼般的眸子锐利如常。他想起这一次的遭遇,以及这从未受过的如此严重的内伤。
而这一切,都源自一个女人,一个叫做任流萤的女人!
可如果他愿意承认的话,他就会明白,那是他自身的心魔,被情爱束缚了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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