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太多的变化,这变得让他不能适应。
他的嘴,笨拙的嘴没有发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却蹦出了自己根本不想说的话:“对,有了,咋样?就是比你好,比你漂亮。你瞧瞧你,胖的像个猪!”
你瞧这话还得了,夏梦丽还能承受得了吗?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也在想,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他,那个在她耳边说着软软情话的男人吗?
还是那个遇到小流氓勇敢地站出的那个护花使者吗?
还是那个对她说过永远爱着你的男人吗?
不是,已经不是他,她好像觉得自己忽然地跟了另一个男人,另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跟这个陌生男子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她也痛苦的摇着头,心里流着泪。
夜就这样在他们痛苦中悄悄地溜走了,终于到了可以上班的时间。
林飞儒起身就出了门,照例早早的第一个到了。他又和平时一样,扫着地,擦着桌子,烧着水,直到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有的会说声:啊,林飞儒.辛苦了。有的可能已经习惯,看不到林飞儒的辛劳付出,这一切似乎已经变成了他应该做的了。
平日里,林飞儒也不计较这些,可是今天他很是窝火。
那个平头的会计一脸横肉,戳着牙,腆着肚子像个烤鹅蹒跚地走进来,瞧了一眼正在打扫的林飞儒说:“这块,这块还有垃圾,眼睛没吃饭啊?”
嘿,瞧这个会计怕是昨晚账目做昏了头,把林飞儒当作了清洁工,指手划脚的,气得林飞儒把扫帚一丢:“哪来的肥猪,不在猪圈里呆着,到这来挨刀子!”
会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乖巧听话,从不敢顶嘴的他怎么一个晚上就长大了,有了肝气,瞧那双眼睛,喷着火,要烧着了似的。
会计张大嘴想骂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并不是那个清洁工,想说他又觉得没有说法。只得怏怏而去。
照理说事情到这里就结了,可是林飞儒今天好像吃了炸药,或者说像个劫机犯存心跟会计过不去,愣是冲上了劲,嘴里大声骂道:“什么个东西,谁不知道你那点丑事,平日里看你可怜,不想说,……你头上的那顶帽子多好看,绿绿的,颜色艳得很!”
这一句话立即像孙猴子使了个定法,会计立定,转身,眼里喷着火,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心里发狠:你这小子,老子想饶了你,你偏往刀口上撞,就别怪你爷爷心狠!
他真想扑过去一口吞了他,但他看到几个村民已经咽着口水想看剧情发展。会计大小是个干部,更何况这种事那是越描越黑。
索性不搭理,直接进了主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