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妮赶紧向那个房间去,屋里的他们面面相觑,也赶紧跟了出去。这时他们听到了从护士嘴里吐出的一个名字:“他在骂一个叫做着郑上楷的……”
郑上楷顿时身子一歪,几乎要栽倒,还是尹言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笑道:“怎么,听不得别人也叫做郑上楷?”悌
“他是不是在说我?”郑上楷神经高度紧张。
冷雾也听得清清楚楚,她却笑着安慰:“你是精神高度紧张,你一定是听错了,再说同名同乡的人还是很多的,我们下去吧!”悌
他们还是沿着来时的路线回去,但是郑上楷再也不能出门去,他几乎是带着哭音说:“她在这里,她一天不离开,我怎么可以回去?”
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地守候着。
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过来了:“先生,请留步,请问您是郑上楷先生吗?我们费医生请你们上去一趟!”
郑上楷一听,马上跟着护士就走。他们两人也只好再次满月复狐疑地上去。谀
他们跟着护士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护士带着他们走向病房,还在很远的地方,他们就听到了病人们的申吟声,一声接着一声,很是恐怖,就像无人的深夜里走在旷野里听到孤魂野鬼的哀鸣。
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打了个寒战,只有护士回头莞尔一笑:“这个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们将要见面的一个人,他实在是太可怕了!”谀
他们还没有问个清楚明白,护士已经把他们带入了一个小房间里,然后就轻悄悄地出去了。
小房间里有个医生正在焦虑的等待着他们,这时听到了脚步声,忙回过头来,正是费德妮要等的几个人。她很急切地说:“很不好意思,又把你们请回来了。是这么回事,那个病人一直在叫着,郑上楷的名字,还有……还有就是……”
她有些吞吐,望了一眼郑上楷还是说了,“还叫一个人的名字:馨儿!”
“馨儿!?”郑上楷惊呆了,他的意识在迅速地告诉他,那个病人最有可能的是哪一个人了!
“我们想,你们一定认识这个人,这个人现在精神在崩溃的边缘,很危险,我们担心即使治好了他的病,他也会变成一个神经错乱的非人,所以我们需要马上给他注入镇定剂,只是他太狂乱了,我们没有办法!”
费德妮一口气说了,他们个个面面相觑,意识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好了,费医生,那个病人要扯断输液,可能要逃走!”一个护士冲进门来,费德妮一急,拔脚就往病房跑,一边低吼着:“你们跟我来!”
他们随着费德妮一路小跑,冲进了病房。
正在大哭大闹的叫个不停的疯狂病人在他们进来的一刻,突然安静了,他指着他们惊呼着:“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趁着他的一阵惊悚,他马上安静下来。这时他身边的护士麻利地对着他就是一针,终于打进去了镇定剂。那个护士长吁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还在紧紧按着他的一对青年男女也惊恐地回过头了,都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怎么是你,郑上楷!?”
郑上楷在那一刻头脑似乎都停止了运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的那个人果然是林飞儒!而在一旁按着林飞儒的正是夏梦丽和她的上级经理米向尔!
他们竟然在这样的一个状况下重逢了!
他们一个个都惊得不能自已,谁也不敢说多余的一句话,只有林飞儒冷笑着:“好啊,你……郑上楷,你还是来了……可惜的是……”他一句话没有说完,人就瘫倒了,沉沉地睡了过去——镇定剂发挥了作用!
费德妮擦拭着额上的汗液,笑了说:“还好,你们可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你们果然认识!”
他们这才醒过来,依然不知说些什么好,尤其是夏梦丽见到了冷雾,那眼神实在是难以捉模,倒是米向尔很从容地笑着说:“既然他已经睡去了,我们出去再说吧。他们很忙,别耽误医生护士的工作。”
费德妮赞许地点点头,他们赶紧出去了,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他们坐下,尹言洛憨笑着很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女,他努力地从他们复杂多变的表情神色中揣摩着他们特殊的关系。
冷雾这时变得不做声,她从夏梦丽的眼神里似乎也读出了什么,夏梦丽呢,这时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你是……?”她试探地问。
冷雾忙笑着说:“我叫冷雾,是郑上楷的朋友,这个帅哥就是郑上楷的哥们尹言洛。那么请你也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身边的帅哥吧!”
夏梦丽笑了笑:“她是我的……我的经理米向尔!”
“经理?”冷雾和郑上楷的心里同时惊呼着,“哪有这样的经理?”
米向尔赶忙补上了一句:“我是她的丈夫,我们刚刚结婚,就弄了这么一出,我们赶紧把他送过来了!”
郑上楷这才终于明白了,他忙问:“那他的情况怎么样?”
“不好!”夏梦丽快要哭了,“我也不想会是这样,我要是知道了,我说什么也不会……也不会和他离婚的!”
米向尔在这一霎脸色变了,他还是劝慰着说:“这是谁也无法预见,你不要总是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其实真正的错是他不是我们!”
尹言洛
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时却插上一句:“他有什么错?不会是玩了个女人吧,你们女人的度量也实在是太小了!”
夏梦丽正在幽幽地哭,不料眼前这么个帅哥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心里不由地做了比较:米向尔也是同样的帅气,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尤其是美女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货色。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就更加的痛苦,哭声也就更大了。
“好了,别哭哭啼啼了,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是,林嫂……哦,对不起,林姐,你们得说说具体情况,看我们能不能帮助你们!”郑上楷说话不流利。
“对呀,林姐,我们看见他那样的疯狂,究竟是什么原因啊?”冷雾也忙着说。
“哎,一言难尽啊!”米向尔见夏梦丽不说话,他赶紧站出来说,“我们新婚之夜,他就打了个电话给我们,然后就在我们的面前跳崖了……就是城东公园那座全城最高的地方!”
“断子崖!”郑上楷惊呼着。
冷雾、尹言洛十分不解地望着他,他忙着解释:“那是我们小城里东面最高的山,从城内上去只有几十米的高度,可是从另一面面看,就是个悬崖峭壁,足有好几数百米——我们城市是个山城,就是倚在断子崖上建造的,所以从那一面跳下去……”他不敢往下说。
“那不是很危险吗?不过,我看他刚才还算好的吧,就是精神受到了刺激,是不是吓坏了?”冷雾忙问。
米向尔冷笑着:“要是吓坏了,倒还好些,可情况比这个要糟糕得多。他是从悬崖上跳了下来,结果被一颗树给挂住了!这才保全了一条命,不过却毁了……我们赶紧把他送到了市医院。”
“那怎么又到了这里?”冷雾急着问,郑上楷微微一笑:“这个,我已经很清楚了,我是听我老娘说的,就是那么……回事,所以急着赶来要在二十四个小时里重新移植完毕,是这样吧!”
“对,就是这样!”
“那也不对,现在应该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手术成功了吗?”郑上楷满月复的疑问。
“没有,要是成功了,哪有今天这码子事!”
“没有?!”郑上楷惊呼着,心里顿时有着无法形容的感觉。他以为他听到了这样消息他应该高兴:是啊,谁叫你玩我的媳妇,这下好了,你可是遭了报应,但是他这个时候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被更大的悲哀笼罩着。好像那个男人裤裆下面遭受的罪孽,他也正在或者即将要遭受到了!
冷雾、尹言洛看着他们交谈,心里却是一本糊涂账。冷雾还能忍住,只是暗暗地猜测着,脸上也不自觉地笼上了绯红的轻云。尹言洛却一个劲地问:“哥们,说话跟打哑谜是的,直接说清楚不行啊?”
郑上楷没有心情和他闹,赶忙说:“回头全都告诉你!”然后他又接着问:“那后来呢?我是说手术移植没有成功后他又怎么办的?医生怎么说?”